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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节 刘赶趟


  这里和我们知青点的结构一样,也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对面两铺炕。刘赶趟让我们先上炕暖和暖和就走出了屋子。很快他又返回来,一只手里提着一个很大的四方炕桌,另一只手抓着一把筷子。他把桌子放好,把筷子放到桌子上。嘴里问道:“你们几个人?”

  “就我们这几个,五男一女。”我们一边回答,一边拿出香烟。

  当我们把烟递到刘赶趟手里时,却被他拒绝了:“我不抽那个。”他指指手里的烟袋,接着说:“我只抽这个。你们别客气,抽你们的吧。”

  我们各自点上了烟。几年来在饭馆吃饭的经验告诉我们,从我们到来到吃上饭,总是要有一个过程,至少抽支烟的时间还是有的。

  我们刚刚点上烟,刘赶趟就进来了,手里拿着几个小碟。他把小碟放到桌子上,问我们:“喝酒吗?”

  听到有酒,金权首先开口了:“还有酒是吗?喝!”

  我们还没说话,金香说话了:“你们要喝你们喝,我可不喝。”

  “要多少?”刘赶趟问。

  “来一斤吧,不够再说。”金权说。

  刘赶趟出去了,眨眼之间又回来了,右手提来一个小一些的炕桌,左手还拿着一摞小酒杯。他把桌子放好,对金香说:“你不喝酒,坐这。”说完,他把酒杯放到我们桌上,转身又出去了。

  很快他又回来了,手里拿着几碟小菜,随手也放到桌上。“我去拿酒。”说完就出去了。

  这一次,他左手拿着一个酒壶,右手拿着一摞碗。放到桌上以后,一言未发又出去了。这次进来,他端着一口冒着热气的铝锅,右手还夹着一个大勺子。他把锅放到炕上,掀开锅盖,是一锅热腾腾的羊肉酸菜粉条。他给我们每个人盛了一满碗,又给金香盛上一碗。

  他再一次回来时,手里端着两盘炒菜。他在两张桌子上各放了一盘。嘴里说着:“你们喝吧。”

  我们说:“您也来一起喝。”

  他说:“不!你们喝,我得给她,”他用手一指金香,“盛饭去。”说着就走了出去。

  很快,他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把米饭回来了。他把饭递给金香后,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我为刘赶趟的做饭速度赶到吃惊。看来刘赶趟的称呼真是名不虚传。

  我们继续召唤刘赶趟来与我们一起喝酒。刘赶趟这一次不再推辞,爬到炕里,坐在我们身边。

  刘赶趟坐下之后,跟我们一起喝起来。只见他喝一口酒,抽一口烟。对于他亲手做的那些菜一口也不吃。我们问他为什么,他说他喝酒不能吃菜,吃菜就烧心。喝酒时只抽他的烟袋就好。

  饭后,大家都找了地方睡了,金香也在那铺大炕的一头和衣睡下。我睡了一小会儿,醒了,睡不着了,就到处转转。

  这时已是下午,太阳已经偏向了西边,估计大约已经是五点钟左右。从外边进来一伙人,也是要在这里吃饭,休息。我看到,刘赶趟在他们进来的第一时间,一边跟他们打招呼,一边就把烧饭的大灶点着了。然后把桌子拿进屋内。顺便拿去筷子、那几碟小菜。

  他一边向灶里添火,一边抽空把米洗了,顺手就放进锅里。嘴里还不忘招呼客人。我注意到,他那灶里烧的是木柴。

  我又到他的厨房看了看,厨房的炉子上炉火似乎一直在燃烧,那大铝锅里的汤一直在沸腾。旁边案板上放着切好的酸菜、肉片、土豆片等等。刘赶趟走进厨房,端走了大铝锅,又往炉子里添了些木柴。转身又走出厨房去招呼客人去了。这一切是那么的熟练,利落。

  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把炒勺放到了炉子上,他要炒菜了。一切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只差炒熟就行了。只见他三下五除二,两盘菜炒好了。

  我走出厨房,见灶里的火小了,我想帮他添点火,他说:“不用了,已经快熟了,小火焖一会儿。赶趟儿。”真是个刘赶趟。一切是那么的干净利索,那样井井有条。

  刘赶趟这时可以消停一会儿了。他问我:“你们一会儿还喝酒吗?”

  “一会儿问问他们吧。大伙儿说了算。”我回答。

  “还吃大米饭行吗?想吃别的提前说话。”

  我答应了一声,走进屋里。同学们都醒了,都在准备行外走。“你们干什么去?”我问。

  “出去看看宝泉他们来没来接咱们。”对啊!我们提前给他们写过信,已经告诉了今天我们回来,他们要是来接我们,这时间也该来了。

  大家走出屋子,在门口的大路上瞭望。哪里有他们的人影。大胖说:“走吧,咱进去吧,他们要是来了,还不到这来吗?咱在屋里等他们。”

  日头要落山了,气温有些下降,身上感觉凉飕飕的。我们赶紧回到屋里。纪文说:“要不咱们也吃饭吧,一边吃一边等。”

  金权说:“哥几个,咱再喝点?”

  大胖说:“算了吧,别喝了。一会儿他们要是来了,咱喝得醉醺醺的怎么走?”

  “他们来了咱也得明天走啊!今天天这么晚了,怎么走?”说话的还是金权。

  “反正我不喝了,你们愿意喝你们喝吧。”大胖如是说。

  我赶紧跟了一句:“我也不喝了。”

  眼镜赵也跟着说:“我也不喝了。我喝酒不行,喝点就上头,中午那酒劲儿还没过去呢。”

  金香在一旁对着金权说:“大伙都不喝,你也别喝了。别一看见酒就走不动道了。”

  金权无可奈何,只得说:“算了,算了。我也不喝了。”

  饭吃完了,接我们的车却没来。一直到天黑,也没等到。我们找到刘赶趟,请他为我们安排住宿的事情。刘赶趟说:“炕上有行李,随便用。你们愿意睡哪儿就睡哪儿,随便。”

  “不行!我们还有一个女生呢?她睡哪儿?”

  “你们下晌儿不是睡得挺好的吗?还那样睡呗。”

  “不行,不行。”大胖说,“她不能跟我们睡一个屋里。男女哪能睡一炕呀!麻烦您给她找个地方。我们谢谢您了。”

  “那就只好让她睡我那儿,我睡这里了。”刘赶趟无奈的说。

  “您住哪儿?”

  “就是厨房的最里边屋。行李啥的都有。我今天就跟你们睡一起吧。”

  我们大家一起对他表示感谢。

  一夜过去了。接我们的人没来,大家失望的表情溢于言表。事到如今就只剩一个办法:走!

  决定下来,吃过早饭,大家整理好行装,告别了刘赶趟,出发了。这里到沙仁台有将近80里路,比起去年我们走了180多里路强多了。

  简单的向刘赶趟询问了一下路,我们就迈大步上路了。这里除了去火车站,就只有一条去沙仁台的路了。我们只要沿着路走,就不会走错路。

  路总要一步步的走。虽说跟去年的180多里路相比,这80里路要近多了,但走起来可不是像说的那样轻松的。

  出发后不久,太阳升起来了,气温在逐渐的上升。走着走着,大家的身上全然没有了早上出发时的那种凉飕飕的感觉。当然。祛除寒意的不全是天气的功劳,我们手提重物、翻山越岭也许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渐渐的大家的身上都热了,也有些累了。第一个喊出累的是陈爱康。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向后一仰,大喊一声“累死我了!”其他人见此,也都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在地上。

  我也坐下来,掏出烟,先抽上一支烟再说。除了金香,所有人嘴里都叼上了烟。金香没有坐下,一个人继续向前走。

  我抽了一支烟以后,站起来招呼大家继续前进。我不想我们这些男人被一个女孩落在后边。大家都站起来,继续前进,唯有陈爱康十分不情愿。但迫于大家都已经起身,也只好跟随,可嘴里一直在嘟嘟哝哝,好大的不高兴。

  大家继续向前走,无论陈爱康愿不愿意,他也只好跟随。金香一直走在大部队的前面,我赶上前,告诉她,一定要只走大路,千万不要走入打柴的车压出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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