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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学做衣服


  姐姐也兴奋起来。我对她说:“你就按照我缝的用缝纫机扎上就行了。”

  “我可得会扎呀?我还是去裁缝店问问吧。”姐姐回答我。

  满心欢喜的去了裁缝店,却是一脸沮丧的回来了。我问她为什么?她说:“裁缝店的人说自己裁的衣服不管做。”

  “啊?当初你不是问好了吗?不是他们让你找人裁的吗?”

  “他们现在不承认了,反正也没有证据。”姐姐随手把那一卷布扔到了床上,人也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垂头丧气的再也不说话了。

  这可怎么好。看到姐姐这样,让我一时没了主意。“姐,你别犯愁,要不…我给你试试?”我试探着问她。

  听到我这样说,姐姐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脸上也现出了笑容,嘴里说道:“行,行啊。你试试吧,做坏了我不找你赔。你就当练练手了。”

  我支好缝纫机,开始尝试着做这件衣服。姐姐找出一件她的旧制服给我做参考,我一边研究一边做,进度非常慢。

  原来这裁好的布料还需要许多的辅料。做口袋还要有口袋布,上袖子要用袖条,领子里面还要有衬布。袖条和口袋布可以用任何颜色、任何材料的布来做,领子的衬布我俩都看不明白了。姐姐自告奋勇的要去布铺里问,我没有拦她。

  没过多久,姐姐就回来了,手里又多了一个布卷。一进门她就告诉我:“这叫粘合衬,用熨铁一烫就粘上了。”

  我找了一些以前妈妈不知做什么剩下的布剪出口袋和袖条。至此,所有的材料都准备齐了。

  我准备先把两个口袋装上。我找出做口袋盖的那几片布,用缝纫机做成口袋盖的样子,再在应该装口袋的地方用粉片划上,又用针在另一片上做出标记,也用粉片划好。靠着我自己那点小聪明,很快把两个口袋装好了。

  很快,身体的前后几个大片也组装完毕,该是考虑领子的时候了。领子和贴边是连在一起的,那粘合衬就是这里的。我比着布片剪好,把熨铁烧热,开始烫。

  我小心翼翼的把熨铁轻轻地放到摆好的粘合衬上,熨铁推不动。我担心熨铁与粘合衬粘在一起,把粘合衬烫坏,赶紧拿起熨铁,粘合衬的边已经被烫的卷了起来。看来是我的操作不当。

  我又重新剪了粘合衬,找来一块干净的布垫在粘合衬的下边,又重新烧热了熨铁,再次尝试。这一次我成功了,那粘合衬服服帖帖的被粘在了它应该呆的位置。

  最不好弄的是那个领子。姐姐一点儿也帮不上我的忙,我只能开动我的大脑,挖空心思的想象着、琢磨着、尝试着。终于,我又成功了。做好的领子,用熨铁熨烫以后,姐姐很满意,我也觉得很有成就感。

  衣服已经基本完成了,还剩下一些牵贴边、锁扣眼的活。我用熨铁把它熨烫得平平整整的,把该留贴边的地方也都熨烫出来。姐姐把这半成品套在身上试,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剩下的活怎么办呢?谁会干?你行吗?”

  姐姐胸有成竹的说:“没事,叫咱妈给弄,咱妈准行!”

  妈妈下班后,姐姐把我做好的衣服拿给妈妈看,妈妈对我的技艺赞不绝口,姐姐顺势请求妈妈为她完成剩下的工作。妈妈是个急性子,说干,马上带上老花镜,找出针线就认认真真的缝起来。姐姐则赶紧到外边去做饭了。

  吃过晚饭,妈妈带上老花镜继续干,一直工作到很晚才完成。对于这件上衣来说,只要钉上扣子就算大功告成了。姐姐终于要自己出手了,她对钉扣子的工作还是完全有信心的。

  晚上,大家都准备休息了,姐姐还在一针一线的钉扣子。妈妈不高兴了,严厉的命令她去睡觉。姐姐答应着,假装收拾好就去睡觉,可妈妈一走,她又打开灯接着干起来,直至钉好所有的扣子。又穿在身上美滋滋的自我陶醉了一阵儿,才回到她自己的房间去了。

  其实,姐姐那件衣服想要穿到身上还要有最后一道程序:熨烫。一大早,姐姐就把熨铁放到炉子上烧上了。直到熨烫得她认为满意了,方才住手。看着姐姐穿上我亲手做的衣服,再加上妈妈的夸奖,心里那个得意劲就甭说了。

  我的那些同学们也都回来探亲了,与往年相比,今年大家回来的比较晚,也许是工厂里的纪律比较严的缘故吧。大家开始陆陆续续的到我家来找我,询问我的现状,也给我胡乱出主意。

  我也到他们的家里去看望大家,有人出主意劝我趁此机会干脆把关系办回来。可是怎样才能把关系办回来呢?大家都没有一个好主意,唯一能够说的就是去找文甫。我告诉大家我已经找过文甫,并把文甫说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们。对于医院的证明,谁也没有好办法。

  一天,文甫到我家来。一进门就坐在椅子上,随手掏出一盒香烟。麻利的抻出两支,把其中的一支扔给我,掏出打火机点上。我趁机向他探讨办理病退的方法,试探着问他可不可以帮助我得到医院的证明。

  文甫告诉我在医院开证明的程序,的的确确非常复杂,不是某一个医生自己就办得到的,需要许多医生和化验员的配合才行。这当中需要许多人的配合,大家共同制造假的化验单、假的病例,以及根据这些假的单据开具的假的诊断证明。

  我明白了办这件事情的过程,也知道了这样一个事实:不是自己的直系亲属是没有人肯担着风险为你帮忙的——文甫帮不了我。

  像往年一样,大家聚到我家来打扑克,一打就是一整天,直到天黑。

  我跟郑洪照样要去吃一顿西餐,还是五块钱的标准。唯一与往年不同的是有许多同学开始交女朋友,搞对象了。

  春节刚过,姐姐就返回邯郸去了。我帮她去车站把床头柜办理了托运手续。姐姐高高兴兴的走了。

  春季过后,小弟弟的单位饮食公司招进一批新职工,饮食公司人事部门的工作量突然加大,为此,公司把小弟调到人事部门帮忙。在公司里,他有幸结识了公司的各级领导。

  一天,一位姑娘来我家拜访。这姑娘二十多岁的年纪,个子不高,人也不是很漂亮,说话很爽快,脸上总是挂着笑。通过弟弟的介绍,我们才知道她是区饮食公司的书记。好年轻的一个女书记,估计她的年龄比小弟要大一些。不会是小弟要和她搞对象吧?我胡乱的猜测着。

  那些日子,到我家来串门的人多了起来,大都是家中有学生毕业分配到饮食公司的那些家长们,到我家来探听孩子分配的情况的。

  来的人大都是弟弟未来的同事们的家长,都是为了孩子的分配来打探消息的。这当中有跟妈妈一起刷过油漆的,有的是我家的邻居,也有托了邻居的关系领着来的。

  他们当中,有人自己选择了未来的工作去向希望弟弟满足他们的要求的,也有人是为了达到希望去某个饮食店而要求得到弟弟的照顾的……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孩子,他们可以舍下脸面;从没有来往的邻居此时也像是多年的好朋友一样陪着笑脸,低声下气。

  我真不忍心看到这一切,暗地里偷偷的问小弟分配职工的程序,小弟告诉我,职工分配就像是分豆子,哪个饮食店需要几个人,就随便拨去几个。可是在每次分人的时候,他们互相都有默契,你可以告诉其他人某某人托我了,他希望去某某部门,只要条件许可,他们是尽量满足大家的要求的。

  看着小弟弟每天忙忙碌碌的样子,我又是心疼又是高兴,心疼的是干这工作难免要得罪人,高兴的是,假如弟弟因此而留在公司里工作,对他的未来毕竟比在一个饮食店里工作强多了。

  那女书记经常来我家,渐渐地跟我家里的人都熟悉了。看她的年纪应该比我小几岁,她可是一口一个大哥的叫着。人一熟悉,就无话不谈了。我问她弟弟可不可以留在公司工作,她告诉我,这里牵扯一个指标的问题,由于弟弟的工作指标是大集体的编制,而在公司工作必须是国营指标。这个指标的转换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看来,我的设想不会轻而易举的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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