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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节 徐清莲


  第一次理直气壮地走入办公楼。我找到生产科,告诉他们我要找徐清莲。有人告诉我在旁边的一个房间。在旁边那个房间里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长得很慈善的女人在办公。

  见到我的到来,她十分高兴,没有等我自我介绍,她马上就说出了我的名字。这无形中就拉近了我们之间到距离,完全没有那种陌生人相见带来的拘束。

  她指着她对面的办公桌让我坐下。没有任何客套,开门见山的说:“我叫徐清莲,这你们仪书记告诉你了吧?你们仪书记说你字写的挺好,不知你算盘打得怎么样,我给你一个表儿,你填一下。一方面看看你的算盘打得怎么样,一方面看看你数字写得怎么样。你看这样行吗?”

  说着,她拿出一张大大的表格,放在我的面前。我看了看那张表,上边已经填写了一部分。我仔细看看表上的字体,非常有信心的说:“好吧,您说,怎么填?”

  她递给我几张小一些的、填满了数字的表格,说:“你先好好看看这些表儿,把这些小表上的数字汇总以后填到那张大表上。别着急,你先看明白了再弄。”

  我仔细的研究了一番这些表格。这些表格,虽然大小不一样,但对应的项目上的名称是一样的。那些小表格是各个车间统计来的数字,要在这里汇总成一个总的数字。

  看明白了以后,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徐清莲,她听后连声赞许:“对!对!对!你说的真是太对了。就是这样,你试着填一下吧。”

  我开始低下头,面对着这一堆表格,拿起从没有在正式场合使用过的算盘,凭着当年在学校时学过的珠算的基础,我开始一本正经的干了起来。这个工作对算盘的要求几乎都是加法,我要做的就是把那些小表格上对应的数字加起来,填写在大表格上对应的格子里。

  我慢慢的用算盘计算着,力求计算准确;我坚决不用笔算,刻意在徐清莲面前展示我的珠算“功底”。徐清莲在做她自己的工作,她的面前摆着一台说不上是什么东西的‘仪器’,仪器上有一个摇把,徐清莲时不时地摇几下那个摇把。然后在一张表格上填写着一些数字。看起来,当一个统计员每天就是要围绕着这十个数字,就是做这些工作。

  这是我第一次做统计员,当我把那张大表填写完毕交到徐清莲手上时,徐清莲仔细地一点一点的校对,还不时地用手边的那台“仪器‘进行校对。然后,满脸堆笑的对我说:“行!准确率还挺高的,一点儿错也没有。字写的也很好。回头我跟你们书记说一声,你就在这干吧。”

  听徐清莲这样说,我心里也很高兴,但我嘴上却没有表现出过于兴奋。我谦虚的说:“哪里哪里,我以前没做过,以后还要您多多帮助。我要是做错了,您可千万别客气,一定要告诉我。”

  徐清莲笑着说:“行!没问题。你就大胆的干吧。哪儿不会就问我。”

  我笑着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我手指着她桌上的那台’仪器‘问她:“这是什么仪器?”

  “这是计算机呀!手摇计算机。”徐清莲说。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就问她:“对了,以后我该怎么称呼您呢?叫您徐科长?还是……”

  “咱这是生产科。咱厂没有统计科,所以生产统计这项就放在生产科了。我的职务呢,要是在独立的统计科就是科长。可在这生产科呢,就只能是个副科长了。你愿意咋叫就咋叫吧,直接叫我徐清莲也行。”

  “直接叫您的名字,太不礼貌了吧?您看您应该比我大好多……”

  “那你就叫我徐姐吧。好了,不要争了,就这么定了!”徐姐的口吻让人无法反驳,我只好默认了这个事实。

  第一天的工作就这样开始了:各个车间的统计员陆陆续续的送来报表,我们的任务就是把这些报表汇总起来。我认真的核对计算出的每一个数字,生怕有一点错误。每做好一份报表,我都要叫给徐姐,让她再核对一遍。

  也许是我对工作过于认真仔细,也许这里也有一些幸运的成分,我第一天的工作居然没有出现一点点错误,当一天的工作结束时,徐清莲满意的笑着夸奖我说:“真想不到你第一天的工作居然这样出色,比原先坐在这个位置的那个小赵——赵玲强多了。她第一天来的时候,那报表做的,简直是一塌糊涂,我几乎是全部都重新做了一遍。”

  得到徐姐的夸奖,我的心里十分得意,但脸上并没有露出来。我嘴里说着:“您可别夸我了,往后时间长了,谁都难免出错。”

  嘴上是这样说,心里还是美滋滋的。第一天的工作就这样结束了,愉快的心情一直延续到晚上进入睡眠。

  第二天,我早早的来到生产科。在办公室门口,我发现我们的办公室门前有一个“信箱”,这是所有其他的办公室都没有的。

  属于生产科的职员们陆陆续续的来了,大家热情的打着招呼。几个女职员进到办公室后纷纷拿起暖水瓶去水房打开水。除了徐清莲,生产科的其他正副科长都是男的。这些科长们几乎一致的给自己的茶缸里放上茶叶,等待着女职员们打来开水沏茶。

  其他男职员们也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不知是科长们应该享受的特权还是所有男性的特权,也都给自己的茶缸里放上茶叶等待着女职员们打来开水。

  我来得比较早,徐清莲还没来。我提起属于我们‘统计科’的暖水瓶,也随着那几个女职员们来到锅炉房。来打水的人很多,大概是刚刚上班的缘故吧。来打水的人中工人很少,几乎都是办公楼里的这些‘干部’们。来打水的男性很少,大都是女性。看来,“大男子主义”不仅仅是在我们科室。

  我提着暖水瓶走回办公室,在门前,见到徐清莲已经来了,她正在用钥匙打开那个‘信箱’向外掏出里面的东西。

  “你早来了?”徐清莲笑着向我打着招呼,顺手把她刚刚从‘信箱’里掏出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是一些报表。

  我一边把暖水瓶放放到桌上,一边问:“您沏茶吗?”

  “你不用管了,就把暖瓶放那吧。谢谢你啊!”徐清莲出奇的客气。

  “您太客气了。”我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我客气,你见那锅炉房里打水的有几个男的?”徐清莲还在笑,但口气中明显的有一些愤愤不平。我不知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赶紧改换话题,但一时又想不起该说什么,就闭住嘴不再说话。

  我刚刚坐下,徐清莲就把那一叠报表递到我的面前,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大表也递给我:“这个表你昨天做过了,还记得怎么做吗?这个表得赶紧做,做好还得赶快送到重工业局去。那边等着要。”

  我没说话,赶紧打开抽屉,拿出笔来。很快,屋里响起了算盘声。

  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工作,丝毫不知身边发生了什么。很快,那份报表做完了。我把做好的报表递到徐清莲的手上。她什么也没说,很快摇起她桌上的那台‘计算机’。我知道她是在进行核对。我不敢打扰她,静静地坐着、等待着。

  终于可以抬起头向四处看看了。徐清莲身边站着一个大男孩,一言不发的盯着徐清莲的手。

  办公室的另一部分烟雾缭绕,几个男人正在那里喷云吐雾,见我抬起头来,远远地把一支香烟向我扔了过来,我赶紧用手接住,然后做了一个感谢的手势。点燃,吸了一口。整个过程,我们谁都没说话,我不说话是因为徐清莲正在计算,我不能打扰她。而对方不说话,大概是习惯了统计员在计算时需要安静吧。

  我的一支烟抽完了,徐清莲也核对完了。她抬起头,笑着说:“好!好!太好了!”随手把报表装在一个大信封里,递给一直在她身边站着的那个大男孩,嘴里继续说:“这以后我就可以省心多了。”

  那男孩拿着报表走了。徐清莲指着那男孩说:“他是厂里的通讯员。我们每天做好的报表都是由他送到重工业局去的。我们每天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做这个报表,这个报表做完了,我们一天的工作也就完成一多半了。”

  徐清莲如释重负的站起来,伸伸腰,拿起茶缸倒了一缸热水,走回桌前坐下,慢慢的吸吮了一小口,在咽下以后,很夸张的“啊”了一声,那样子显得十分惬意。

  我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给屋里包括科长们在内的所有男性同事每人递上一支烟,大家推让客气了几句,纷纷点上抽起来。我借此与同事们熟悉一下,联络联络感情。屋里的气氛也变的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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