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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节 枪支走火


  厂里还在大兴土木,在厂大门的西面继续施工盖楼。厂门口的建筑材料堆成了山,建筑工人们热火朝天的工作着。建筑工地上还有一些女工,看起来像是一些家属工,她们也在工地上忙着。

  由于中苏在珍宝岛上的纠纷一直不断,厂里也组建了民兵,我们这些年轻力壮的男丁都被安排为民兵,并且都是基干民兵。厂里武装部给大家都发了枪,都是那种半自动步枪。珍宝岛上局势紧张的时候,武装部便命令我们‘昼夜枪不离身’。厂里还经常组织实弹射击演习。

  我们民兵的建制是以一个车间为一个连,全厂为一个高炮营。厂子大门西边的办公楼上也支起了高射炮。到处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景象。

  民兵的枪在局势不是十分紧张时每天下班后都要交到武装部。每天一到下班时,厂里所有的民兵都聚集到办公楼下,等待着武装部来人收枪。每支枪里有五发子弹,也要如数上交,第二天一早再到武装部领回。每支枪上都有编号,每个人的名字与他所持的枪支编号都在武装部里登记在册,可以说,枪支的管理是十分严格的。

  按规定,每次在交枪之前,都要先退去枪里的子弹,枪的保险也必须关上。可总有那么一些人也许是本来就那么粗心、也许是一时的疏忽而忘记退出枪里的子弹。

  一天,大家正在排着队等着到武装部交枪,忽然听到一串枪响,惊的大家的目光同时投向了响枪的方向。一个来自浙江的‘知青’正木然的看着他手里那支枪口朝着天的半自动步枪。

  在他身边站着的人说,由于他没有关上枪的保险,以至于在无意中叩动了扳机后,把枪里的五发子弹一股脑的射了出去。开始时他的枪口是向下的,但当枪声响起时,他本能的扬起了枪口。

  问问他周围的人,没有受伤的,大家把心慢慢的放下了,话题转到了怎样向武装部交待这五发子弹的去向上了。正当大家以为这件意外事件没有引起严重的后果时,办公楼一楼的女厕所里传来了一阵骚乱。一个建筑工地上的女家属工被另外几个与她一起工作的女工们抬出了厕所。

  事后一个女工说:“就在刚才,她们这些女家属工都坐在那堆砂石料上休息、抽烟,这个被抬着的女工忽然对另一个女工说她感到臀部好像有水在往下流,她招呼那个女工陪她一起去厕所帮她看看。当时两人还是走着去的厕所,在厕所里褪下裤子后,陪着她去的那个女工一声惊呼:‘血!你的屁股流血了!’刚才还有说有笑的那个女人一下子就瘫坐在地上,说什么也起不来了。尤其是当她用自己的手在自己的臀部上摸过,弄了满手的血之后更是大声呼叫‘疼,疼!我屁股疼!’这样,陪她去的那个女工只得喊我们大家一起把她抬出厕所去了保健站。现在她已经被抬到保健站里了。”那女工最后说。

  大家那颗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那个女工的莫名其妙的伤会不会是枪伤?

  武装部的人来了,他们的任务是来收枪。刚才的枪声他们已经听到了,他们更关心那浙江知青枪里的子弹的去向,全然不知那女工的事情,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两者之间会有什么联系。

  武装部的人把大家的枪都收起来以后,把那个浙江知青留在了武装部,还有几个当时跟他在一起的人,这几个人也是浙江来的知青,因为老乡的关系,平时来往比较亲密,今天相约一起来交枪,在一起谈笑,直至突发事件的发生。

  我们把枪交给武装部之后就都回去了,后边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当大家集聚到食堂时,保健站那里已经传来消息:那女工的臀部是被子弹擦伤,并无大碍,但那来自浙江的知青免不了又要承担一份责任,至少是在心理上又多了一份负担。

  由于那女工是建筑工地上的家属工,本就不是正式职工,所以她的所有的医药费、治疗费都算在了我们厂的头上,我们这个在当地数一数二的大型企业,义不容辞的全部承担了那女工的治疗费用,还承担了每天三班的陪护费用以及她提出来的任何营养方便的要求。

  那女工在医院一住就是几个月,说什么也不出院,虽然医院已经对她不再采取任何的治疗。她最终的要求是到大医院复查,厂里很痛快的答应了她的要求。然而医院方面却不肯给她开具转院手续,理由是她已经痊愈,根本无须继续治疗,更无须转院。

  事情在来来回回的扯皮中又过了好几天她才出院,据说还是找我们厂要了几百块钱以后才出的院。无论如何,事情总算有了结果。那肇事的知青被厂里通报批评并撤销了他基干民兵的身份。

  眨眼几个月过去了,新楼房的结构已经初现端倪——又是一座二层的楼房,与东面的办公楼相互对应,据说这里将来会是我们男职工的宿舍,我们憧憬着厂子和我们的美好前景。

  我和冀智健仍然住在那间小屋里,期盼着新楼房早日建成,早一天搬进新楼居住。

  发生了枪支走火事件后,我坚决的辞去了我的民兵职位。新的车间副主任易福成主任苦口婆心的挽留我,我义无反顾的拒绝了。从此我便告别了让我整天担惊受怕并且整天不能离身的那支半自动步枪。

  天气十分温暖,张师傅家的家具工程已经动工,车间里的这些来自天津的‘木工师傅们’大都集中到了张师傅家,我也滥竽充数的混迹其中,大家因我体力差,前期的‘破料’之类的力气活都没有让我干。

  大衣柜的架子支起来了,小宋在车间里告诉了我,希望我去张师傅家一起‘参战’。午饭后,我便随着大家来到了张师傅家。‘师傅们’分配给我的任务是‘把关’,对大家在工作中产生的问题和瑕疵及时的指出并给予修改。

  这工作说起来简单,实际上做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发现问题似乎还是比较容易的,但要把它修改好,使之按照当初设计的式样和尺寸完美的制造出来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许多人在一起工作,‘人多打瞎乱’,出错是很正常的事,不同的只是错误的大小与严重程度、还有出错的时间不同罢了。

  在一件家具刚刚动工时,出现一些差错尚且容易修改,大不过拆掉重新做。而当家具制作到中期甚至以后再出错就非常难修改了。错误偏偏就出现在工程的后期。大衣柜上设计有两个抽屉,制作抽屉的师傅稍一疏忽,就将抽屉前脸的尺寸做小了,原因只是他多刨了几刨子。

  这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因为尺寸只小了不足一毫米,但就因这不足一毫米,这个抽屉脸就要重新做。抽屉脸的要求比较高,需要木板有一定的厚度。当初算料时,计算的很是苛刻,基本上没有余料,要重新做这个抽屉脸,就需要重新准备木料,重新制作,出问题的这个抽屉要拆掉,其他部分还可以继续使用,总之是很麻烦的。

  孙坚华把这个工作交给了我,我没有把那抽屉拆掉,而是准备补上短缺的这不足一毫米。我用刨木材下来的刨花粘在短缺的地方,一层不够就再粘一层,两层不够就粘三层,直到达到标准为止。然后用刨子刨平,用砂纸打磨光滑。那做抽屉的师傅十分感激我,不但连声说‘谢谢’,也对我的创造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大衣柜很快做好了,我们又做了一个在天津称作‘高低高’的柜子。我始终是为大家做‘把关’的工作,在这过程中,我还做了许多令大家感到不可思议的‘创意’。比如在一件家具即将完成时,家具的某一部分受到重物的撞击,尤其是金属物体的撞击,必然会将撞击的部位撞坏。如何修复它呢?我在这方面的创意,总是让大家出乎意料,以至于最后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和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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