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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悲愤


  夏小凝从未受过如此的羞辱,她悲愤地擦着止不住的眼泪往外走,程睿寒冷淡地说:“夏小凝,只要你现在踏出卧室一步,你再想回头求我,哪怕在方大的大门口给我下跪,我都不会心软再给你机会。”

  夏小凝身子一颤,止住脚步慢慢回转到程睿寒的面前,程睿寒敲着小几前的合约说:“夏小凝,看着你长得聪明伶俐,可你心思不及秦越千分之一,这合约你自己看着办吧。”

  夏小凝颤抖着拿起笔蹲在小几前签名,程睿寒冷淡地说:“夏小凝,去把你的口红拿来,给我蘸上按手印。”

  夏小凝侧身倒下,低声问:“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程睿寒撑起半个身子,抚摸夏小凝的长发:“小凝,昨天见你在我办公室睡着了,我把今早的会改在昨晚。”

  夏小凝用一个手指头抠着床单:“你秘书不是说你要到A市去,你不起来准备一下啊?”

  程睿寒低头嗅夏小凝散发花香的长发:“小凝,下午三点的航班,还早,再说A市住所衣物都有。”

  。

  到市第一看守所下午三点还差十分,夏小凝焦急地站在大门外等方大的王律师,到三点王律师仍然不见踪影,夏小凝流着冷汗给他电话,第四声铃响后王律师接了电话,他的声音波澜不惊:“夏小姐,手续已经办好,我十分钟后到。”

  十分钟之后王律师来了,他没有带助手,只身驾车而来,下得车后他客气得体地说:“夏小姐,稍等,程董来了,我们就可以进去。”

  夏小凝脸色立马变得恐慌,王律师习惯性地熟视无睹的淡定,夏小凝低声下气地问:“王律师,如果我们归还公司的钱,陈安南不会留案底吧?”

  王律师有礼但话语简洁:“夏小姐,这个要看程董的意思。”

  夏小凝不再说话,低头盯着脚底的石头。炙热的太阳火辣辣的逼视下,她一阵阵眩晕,连续几天的心力交瘁,连续几天的寝食不安,她时时都有倒下的发软。

  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程睿寒的车来了,杜一帆下车打开车门,程睿寒并未下车,他冷淡地上下打量夏小凝。

  几分钟后夏小凝终于哆嗦着上了车,她如蚊蝇低语:“程董,你不是到A市吗?”

  程睿寒冷冷地说:“改成晚上的航班了。”

  夏小凝强压下欲哭的眼泪,硬着头皮问:“程董,现在可以让陈安南出来吗?”

  程睿寒没有答话,夏小凝颤抖地说:“程董,你答应我的,放了陈安南的。”

  夏小凝眼神没有焦点继续涣散开去,今日也不晚,只要陈安南出来,她就了断,这样对陈安南也好,她不能因她的原因,毁了陈安南下半生。

  程睿寒松了口,阴森地看着她的眼睛:“夏小凝,在你账没有还清之前,你若是有三长两短,你的过错陈安南加倍替你受。”

  夏小凝猛然打个寒颤,她回转眼神哀哀地说:“程董,我会还清你的帐的。”

  程睿寒冷冷说:“夏小凝,但愿你不是一个健忘的人。”随后他扯过纸巾递给夏小凝,拿起前座的一个纸袋,从里面拿出一个方便盒搁在小桌板上。

  夏小凝擦着眼泪看这快餐盒,是她往日最爱去的姚福记粥店的肉骨粥,程睿寒打开盖子,把勺子放在夏小凝的手上:“小凝,吃完我就放人。”

  夏小凝艰难地说:“程董,我不饿,吃不下。”

  程睿寒无所谓看夏小凝一眼,打开笔记本开始办公,加密信箱打开后,未处理的邮件有好几页,他快速地一封接一封地回复。他回信的方式很特别,不是按顺序回复,而是先看标题和发件人选择性删除或是回复。等他回复了十几封邮件后,夏小凝的粥吃了三分之一,程睿寒自始至终没有瞧夏小凝一下,专注迅速地处理邮件。等邮件只剩下一页后,他至上往下开邮件,凝神细想着放缓了回复的节奏,眼神透着犀利睿智程谨,当他打开一封邮件嘴角现出凌厉的萧杀,夏小凝吓得手一抖,勺子掉了下来。

  程睿寒从电脑屏转头瞧夏小凝脚边的勺子,夏小凝慌忙去捡,持粥的手没稳住,粥倾斜泼在了毯子上,夏小凝慌得如木鸡般嗫嚅:“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给你擦干净。”

  程睿寒边关电脑边淡然问:“吃饱没有?”

  夏小凝点头小声说:“吃饱了。”

  程睿寒开门下车,在车外和杜一帆说话的王律师快步迎上来,程睿寒清淡地说:“进去吧。”

  夏小凝急忙尾随其后,等夏小凝再次见到陈安南时,百般的心酸,百般的苦楚,百般的愧疚,怎么压都压不住。

  短短数日的光阴,让陈安南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他所有的精气神如被鬼魅吸走一般,只留下槁木死灰的躯壳。

  陈安南看到程睿寒,羞愧,无地自容,难受,悔恨溢于言表,程睿寒宽和地笑着:“小陈,年轻人偶然冲动犯点错误也不是不能原谅,好好改过自新,好好重新做人,你……你小陈我仍然会器重,仍然会给你一个光明的前程。”

  陈安南顿时感激得无以复加,泪水夺眶而出,夏小凝难过地想去擦陈安南的眼泪,她伸出手见程睿寒不动声色观察她,她暗暗把手又缩了回来。

  程睿寒闲适地看着陈安南,脸上始终是很温和的神情。

  王律师给陈安南递包餐巾纸,陈安南擦过眼泪转眼看一直低着头站在程睿寒身边沉默不语的夏小凝说:“凝凝,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夏小凝如拨浪鼓般摇头,终是控制不住扑在陈安南怀里哭道:“安南,不关你的事,是我不好,是我……”

  程睿寒冷眼瞧着这一对落难鸳鸯,不急不缓地说:“小陈,本来你贪污公款性质非常恶劣,集团也是打算立个典型处理,小凝找到我,求我给你一个机会,我瞧着她也怪可怜的,又想着你往常表现不错,也就把这事压了下来,不过你以后做人做事要懂得好自为之。”

  陈安南身子一颤,立刻看向夏小凝,夏小凝慌张地掩饰:“程董,多谢您给安南一个机会,我们会努力把钱还上的。”

  程睿寒淡淡地笑:“钱先挂在账上,不急,你们慢慢还。”随后他大度地说:“小陈,给你放几天假,你调整一下状态,下周一我给你重新安排一个更适合你的岗位。”

  出了第一看守所,程睿寒意味深长看了夏小凝一眼,径直上车走了,车后扬起阵阵黄沙,王律师客套说一句:“小陈,我带你们一程。”

  夏小凝客气回:“王律师,你先走吧,我和安南走一会。”

  王律师点头,驱车而去。

  余下的两人,夏小凝因心怀不安愧疚没了以往惯有的神态,陈安南自程睿寒走后,非常沉默,沉默到一言不发。

  第一看守所在市郊,并无出租车和公汽直达,两人默默地走在尘土飞扬的路上,走了约半小时,夏小凝极力笑着说:“安南,我申请了年休假,我们到郊外的平沙住几天好不好?”

  陈安南轻声说:“凝凝,我记得你喜欢平沙的番鸭。”

  夏小凝笑容更灿烂了,她撒娇地说:“安南,陪我去吃番鸭好不好?”

  陈安南晦暗地说:“凝凝,我到希望我现在就是那只番鸭,能被你吃掉,这样也算是死得其所。”

  夏小凝恐慌地说:“安南,你不要胡说,我的生命因你而存在,你若是丢下我,我该怎么办?安南,不要扔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你,我很害怕。”

  陈安南勉强笑着:“凝凝,我还配得上你吗?我如今是有劣迹的人,跟着我,你没有明天,没有光明,只有负重。”

  夏小凝抽搭搭地哭:“安南,在我心里任何人也比不上你,哪怕我们失业一无所有,我们还可以摆个小摊养活自己,我会做海蛎饼,我们一起卖海蛎饼。安南,你在哪里家就在哪里,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这一辈子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陈安南心如刀割般的痛心入骨,他搂紧夏小凝没有说话,眼里尽是悲哀。

  夏小凝擦擦眼泪,满怀希望地说:“安南,二年,只要二年的时间,我们会过上新生活。”

  陈安南闭了眼,眼角全是泪花。

  平沙是远郊的一个小村,村子四周都是湿地,种有一望无际的芦苇,因而也成为小住度假之地。

  夏小凝和陈安南回家后,夏小凝温柔地给他宽衣放水洗澡,在陈安南沐浴时,她匆匆收拾好行李,又打电话到附近的饮食店定便当。等陈安南整理好,夏小凝又帮他剃须,陈安南看着夏小凝的小心笨拙,拿过剃须刀,稳住心情说:“凝凝,我自己来,我不会轻易就这样倒下,我会证明自己不是废物。”

  夏小凝心里的阴霾透进了一丝亮光,如今她唯一的希望就是陈安南能振作,不要倒下。虽然陈安南被程睿寒害得栽了这么大的跟头,只要陈安南精气神不垮下,她即便忍辱负重二年,账还清后他们一起走,一起离开这个城市,重新开始。

  夏小凝和陈安南连夜启程赶到平沙,夜已很深,虽是盛夏,但平沙却有着城里少有的凉意,这抹清凉平缓着两人五味陈杂的心境。

  。

  这夜两人都没有睡好,天明夏小凝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她太疲劳了,太累了,连日的担心害怕没有休息,昨夜今晨又被程睿寒百般折磨,她凭着一定要让陈安南平安这个信念才撑到现在。

  等夏小凝醒来,见陈安南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忧伤地看着她,晨起的阳光照在他周身,地底却留下长长的阴影。

  陈安南见夏小凝醒来,敛了眼神的悲伤,温柔地说:“凝凝,我刚到房东大婶那里定了一只土番鸭,中午我们就可以吃番鸭火锅。”

  夏小凝眉眼都有着笑容:“安南,今早我们吃鸭血粉丝汤吧。”

  陈安南牵住夏小凝的手,轻缓地把她拉起来,夏小凝浅浅地笑着去洗漱,她的牙刷上已挤好了云南白药的牙膏,这段时间上火,没用丽齿健的改用白药的,但也不见效,心头火岂是一只牙膏能消融的。

  夏小凝刷着牙透过镜子看自己,双眼红肿虽然褪了不少,但眼里红红的血丝却仍然残留,脸上不管怎么笑,都带着凄楚。夏小凝低了眼,不敢再看如残花败柳的镜中人,心底哀毁骨立的悲怆怎么也散不掉。

  陈安南静静地从背后抱住夏小凝,唇擦着她的头发柔声说:“凝凝,好快,你马上也要过二十四岁的生日了,真庆幸我在二十四年前就认识你,二十四年前和你就在同一个被窝双双而眠。”

  夏小凝眼底漫起一丝柔情:“安南,你小时候睡觉不安分,老是把我挤到角落里去。”

  笑容渐渐浮在陈安南的脸上:“凝凝,你小时候长太胖了,肉胳膊肉腿的,像藕节,脸啊红扑扑的像个大苹果。”

  陈安南随后做了个夸张的大苹果的样子。

  夏小凝难为情地说:“安南,我小时候至于这么丑吗?”

  陈安南笑容漾了开去,他捏着夏小凝的鼻子说:“不是难看,是太可爱了,肉乎乎的皮肤像豆腐脑,眼睛滴溜溜像葡萄,不管爷爷奶奶还是叔叔阿姨都喜欢抱你,也喜欢给你好吃的。你从小就贪吃,我家每次炖鸡,鸡腿全留给了你,我妈说,安南,鸡腿不准吃,一会给小凝送过去。”

  夏小凝争嘴道:“我妈不也让我给你送鱼头嘛,我妈说你喜欢吃鱼头,我家鱼头不是都留给了你。”

  陈安南叹息一声:“凝凝,当初要是听你的,回父母身边工作,我俩的人生就不会这样了。”

  夏小凝心沉了一下,忙说:“安南,会有机会的,过几年我们就回也是一样。”

  陈安南凝视着夏小凝,低声说:“凝凝,你能原谅我吗?”

  夏小凝肝肠寸断的泪眼婆娑:“安南,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害了你……”

  陈安南捂住夏小凝的唇:“凝凝,吃早饭去吧。”

  此前陈安南带夏小凝来这里住过,房东大婶烧得一手好菜,早上煮得鸭血粉丝汤香飘四溢,夏小凝又要了几块荞麦、玉米饼,不停地劝着陈安南多吃一点,陈安南没有拂夏小凝的心意,吃了不少。

  餐后两人携手去芦苇地散步,盛夏芦苇生长的极其茂盛,一片片的芦花漫天飞舞,迎风而立,极尽婀娜,清风过处,远远地传来雁鸣,这雁声婉转,起伏不断穿透湛蓝的天空。

  远远的地方有人放着《平沙落雁》的古筝曲,陈安南凝神听着这细细的乐声,幽幽感叹:既落则沙平水远,意适心闲,朋侣无猜,雌雄有叙。

  夏小凝听到这句话,咬咬唇没有说话。

  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在这个强食弱肉的世界,即便不招惹是非,但灾祸却仍然躲不掉,怎一个世情险恶了得。

  两人在平沙住了两日,宁静安详的闲适让他俩的情绪得到一定程度的修复。

  第三日黄昏如蛋黄的夕阳垂挂在天际,两人饭后散步在绿茵茵的野草地中,夏小凝的手机响了,她看一眼号码,脸色顿时苍白,随即关掉电话,给陈安南解释:“是个推销员的电话,这段时间老是给我推销化妆品。”

  陈安南没有看夏小凝,视线看着天际翩飞的成双结对的大燕。

  两人接着散步约十分钟后,夏小凝找了由头回屋拿东西,在僻静处她打开手机给程睿寒打电话。

  夏小凝拨通程睿寒的手机,低声问候:“程董。”

  程睿寒冷着声音说:“夏小凝啊夏小凝,你胆子真不小啊,敢挂我的电话,不要以为陈安南出来了,你就可以过河拆桥!”

  夏小凝轻声说:“程董,刚才手机没电了,我换了块电池。”

  程睿寒缓了缓语气:“小凝,你马上过来。”

  夏小凝柔声请求:“程董,我现在不在市内,下周好不好?下周我过来伺候你。”

  程睿寒放缓的声音立刻又寒冬刺骨:“夏小凝,我俩的关系你搞错没有?我让你来安排时间?你也太拎不清了!”

  夏小凝慌忙说:“不是的,程董,我现在真不在市内,我回家后马上就来,好不好?”

  程睿寒冰冷地说:“夏小凝,我要你现在就必须过来。”说完他挂掉了电话。

  夏小凝急忙又拨过去,程睿寒根本就不容她半句请求,直接挂掉。

  夏小凝拿着手机面如死灰,半晌眼泪才掉下来,许久她才止住泪,去寻陈安南,陈安南在不远的柳树下矗立,他神色如冰封,没有一丝热气。

  夏小凝慢慢走到陈安南跟前说:“安南,公司现在有事让我去一趟,我一会就回。”说完她不敢再看陈安南一眼,回屋拿了包,急忙往村外的车站走。

  走到了村口,夏小凝才伏在路边的槐树下嚎啕大哭,等她拿纸巾擦眼泪的时候,发觉身边多了一个人,杜一帆。

  杜一帆没有表情地看着她说:“夏小姐,程董让我接你过去。”

  夏小凝止住泪警觉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杜一帆没有回话,走到车旁边给夏小凝开车门。

  夏小凝来平沙的时间,觉得路程很远,可是返程的时间,她却觉得怎么这么快,怎么这么快就进城了!夜很黑,城里闪烁着光怪陆离的灯火,如张着血盆大口的恶魔。

  进电梯的时间,杜一帆瞧一眼哭泣的夏小凝,犹豫一下,好言劝:“夏小姐,你不要哭了,程董要是生气了,你会受很大的罪。”

  这话让夏小凝更是哭得不能自已,杜一帆不再说话,默默看着电梯指示灯,38楼停下后,杜一帆脸色又恢复到没有表情:“夏小姐,你有门钥匙,你自己进去。”

  夏小凝止住泪,深呼吸两口气,开门。玄关处已摆好了一双拖鞋,和程睿寒的拖鞋同品种同颜色的女款,只是小许多。

  夏小凝换好拖鞋往卧室走,程睿寒穿着蓝色浴袍从书房出来,他的眉梢有兴高采烈,夏小凝低了眉眼问候:“程董。”

  趣睡衣,和程睿寒的睡衣同颜色,也是海水蓝的桑蚕丝浴袍,夏小凝暗暗松口气,进浴室锁上门洗澡。

  森林气息的浴液刚抹到沐浴花上,门口传来敲门声,夏小凝赶紧擦洗身体,敲门声越来越重,夏小凝扔掉浴花用清水冲身子。

  敲门声已如疾风骤雨一般,程睿寒动怒的声音传来:“夏小凝,你给我开门。”

  夏小凝慌忙说:“程董,我马上好了,这就出来。”

  夏小凝反身趴在枕头上哭,程睿寒把落地灯还原,把卧室的大灯全关了,只余了一盏地灯,放上了轻缓的钢琴曲,方才把药盅拿到厨房。

  他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首饰盒,取出那块阳绿的科斯快茨祖母绿,解了夏小凝颈上的白金链子穿上。夏小凝盯着这块如黑暗幽灵的祖母绿,冷着声音说不要。程睿寒瞳孔收了一收,重重地把链子戴在夏小凝的粉颈上。

  夏小凝固执地伸手取下,这块祖母绿对她来说就是噩梦!无底深渊的噩梦!每当她想到这块祖母绿,就会由内至外的发寒。如果没有这个不祥之物,她和陈安南也不会沦落到今天任人宰割的地步。

  程睿寒眼里冒着阴森的怒火,他捏着夏小凝的下颚冷酷地说:“夏小凝,你又想犯贱,又想让我修理是不是?”

  夏小凝反抗道:“你打死我算了,反正我也活不长。”

  程睿寒鬼魅地笑:“夏小凝,你就真这么想死?你真以为你死得了?我不准你死,你就得好好活着!夏小凝,我劝你理智一些,不要冲动做些事后追悔莫及的事。”

  夏小凝抬眼看程睿寒的眼神,程睿寒的眸子如一个看不见底的黑洞,如一口深不可测的深潭,如一张无边无际的巨网,如地底恐怖黑暗的阎罗殿。夏小凝对峙两秒后,低了视线,不再倔强。

  程睿寒异常满意自己的眼光,人来人往中他一眼就看中了夏小凝,原以为是一块不可多得的美玉,没想夏小凝给他的惊喜超出他自己的预期,竟然是块人间罕有的宝贝。程睿寒暗自庆幸他先发现了这个绝无仅有的极。

  夏小凝瞧着身材修长结实,*倜傥的程睿寒,暗想他有事要外出,夏小凝低垂着头走到程睿寒身边小声说:“程董,我走了。”

  程睿寒点头:“小凝,我送你回家。”

  夏小凝惊诧地轻声说:“程董,不用了,我下楼打个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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