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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深刻


  往事慢慢划过程睿寒的脑海,那个酒会他看到灼灼其华的白娜,心生喜爱,直言不讳问她愿不愿意做他的情妇?白娜又喜又羞又慌的表情让他映像深刻。

  从少年时代起仰慕追求他的女子无数,他一直不在意,他的学习工作一直安排得满满的,他的同学学二个学位就已经很努力了,他同时学四个学位,跨越法学,经济,政治,工商管理。学校毕业后他到世界五百强的顶尖企业从普通员工做起,了解流程构造,在国外没人了解他的背景,他靠着个人的天赋和超越的智慧,快速三级跳的升职。

  当升职到欧洲区的执行总裁时,他辞职跳槽到新兴的网络公司,从头做起,从基层做起,他仍然很快脱颖而出。就这样回国创业他选择了市场的新贵IT行业,获得第一桶金时他不到二十八岁,而他D国概念IT股在纳斯达克上市时,完成了他的原始资本积累,开盘他身家已达数十亿,那年他还不到三十岁。

  成就华人精英的传奇,那也就意味着会失去很多东西,他没有时间花前月下,他也不屑卿卿我我的谈情说爱。他喜欢女人,女人能带给他身心的满足和放松,但他对女人的态度和对工作的态度一样,只看结果,采取行之有效快速到达目标。

  女人对他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附属品,只是花钱可以解决的满足。他不想在感情上有羁绊,不愿意和女人有千丝万缕的纠结影响到他的情绪,他宁愿干脆利落的等价交换,也不愿意投入时间浪费精力。

  他对女人的态度就是轻视。早在他幼年时,家里时常来一些风姿卓越的女子求他父亲办事,他母亲鄙夷地告诉他,这些狐狸精为钱为权什么都可以做,看着风光无限却很下贱。一次他撞见一个高贵美丽的女人为让他父亲办事,竟然做着比应召女还不堪的事,使尽花样勾引他父亲。

  之前他对这个女人非常有好感,他看过她做的节目,挺喜欢这样优雅知性的女性,想他日后的妻子就应该像她这样高雅迷人,没想他看到这个女人最真实的一面。从此后他视女人为草芥,这些女人别看着是优雅的美人鱼,只要有饵料,都会摇尾摆首的纷纷上钩。

  他没有一丝商量地说,不可以。他最忌讳他的女人在他公司工作,最忌讳乱七八糟的裙带关系,工作是工作,他工作和私事分得清清楚楚。

  笑意盈盈的白娜听到他毫不犹豫的回绝,笑容还未消掉,眼泪‘唰唰’地挂在睫毛上。

  即便这样,他仍然没有一丝心软和让步。历来后宫干政,宦官当权,弄得江山社稷毁于一旦的先例层出不穷。特别是吕后和武后心黑手辣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一个让汉朝改姓吕,一个让唐朝后继无人,这让他防患于未然,他必须要保证他的公司稳健地成为百年名企。

  不过他也没有冷漠到不近人情,他抽了两个小时了解白娜的思想。交谈中他发现白娜不是那种不学无术的花瓶,她知识渊博,眼界开阔,志向高远,聪颖好学。

  随后他让他的生活助理找人详细调查白娜,她不仅出身高贵,洁身自好,为人低调和蔼,而且品学兼优,这让他更是对她另眼相看。

  他虽然喜欢女人,但他没有闲暇也不愿意费心神管理情妇,只是在需要的时候去找她们。他从不把私人电话告诉这些女人,他有一个电话专为这些情妇而设,这个电话一般都关机,只有他需要的时候才开机。

  为此他设立一个生活特别助理,替他管理这些事。他看中的女子,他的生活特助会代表他和这些女子谈条件,做后期的管理。他的生活特助不仅明了他的心思,处事滴水不漏,谈判手到擒来,百战百胜。特助过人的管理水平堪称一流,不仅会在特别的日子,如生日、情人节等节日替他送合她们心意的礼物,还会在这些女人需要帮助的时候,分情况给予支持。

  他在这些女人成为他的情妇时,会定个基调,以及财务预算,特别支持的限度范围。框架制定后他全权让特助处理,特助心领神会地在他圈定的范围内把事情处理得皆大欢喜。

  只有两个女人他破例没有让助理谈条件,一个是白娜,另一个是夏小凝。

  白娜和夏小凝是完全不同性格的两种人,白娜有理想有抱负,夏小凝却是安于现状不思进取。

  起初他不动声色观察白娜的野心,发觉白娜如老牛爬坡一样往上走,是为了缩小他们之间的差距,是为了不让他嫌弃她。他深思熟虑后,给予她方向的引导,让她能更独立面对各种事物,也让她日后独自一个人不至于精神无所归属。

  而夏小凝没有任何志向,如果说她有期望的话,那就是和她的心上人陈安南过着美满的小日子,相夫教子,围着老公孩子打转。

  这两个人就好比公司两类人,一种是有欲望有企图心的人,另一种人就是干好本职工作,但对升官发财无所谓。大凡领导喜欢有企图心的人,不怕他有企图,就怕他没欲望,越是有企图心的人,越好驾驭,越是淡然的人越不好控制。

  无欲乃刚,真正刚烈的人恰恰是那种无欲望,不在乎的人。

  白娜成为他的情人后,善解人意的聪颖,有分寸的言行,情真意切的柔情,让他很是宠爱。虽然他一口回绝白娜到他公司工作,但他亲自规划白娜职场方向,在她职场的关键点精准到位的妥帖安排。

  他根据白娜的特点安排了三份工作,白娜选择到时尚杂志社。他没有急于让白娜进杂志社就担当要职,而是找行内精英细心指导她,不仅在业务上点拨她,处理对内对外的事物上也引导她,同时又找老辣的资深经理人带她提升领导力。白娜天资聪慧,又勤奋刻苦,二个月后白娜熟悉杂志社的整体运营,他开始循序渐进安排她做国内时尚界名人的专访,锻炼她接人待物的能力,培养她的人脉。

  这期间不管他多忙,白娜采访前的方案他都亲自审阅,给予一针见血的建议。初始他发回让白娜重新拟定的采访大纲、准备的相关资料多达七八次,他在邮件上措辞程厉,毫不客气针对不当之处把白娜批得狗血淋头。有时他回碧水兰庭看着白娜边哭边改方案,他也有些于心不忍,但玉不琢不成器,程师才能出高徒,若这点苦就吃不了,那也不指望她能有出息。

  他冷眼看着白娜的一举一动,不施援手的时候他异常冷酷,白娜在他回去极尽娇颜侍候他后,还得去完成修改任务。一次子夜他还未睡熟,白娜把改好的采访提纲及背景资料的研究分析打印下来给他过目,他看过前两页,拿着那沓稿纸劈头盖脑就朝她脸上砸过去。

  他看到白娜的身子不停颤抖,但最终她蹲下一张一张捡起那些纸张,回书房继续修改。在黎明时呈上的方案发生了本质改变,但打印纸上泪迹斑斑,从那以后白娜做事有了长足的提高。

  他原想他如此的程厉,白娜会娇气,会恨他,会告饶,会放弃,但白娜没有吭一声,咬牙坚持着如魔鬼般的训练。

  等白娜做名家访谈游刃有余后,他动用庞大的关系网,密集地让白娜采访更为高端的成功人士,直至世界顶尖品牌的设计师、高层成为白娜的采访嘉宾。这些嘉宾访谈的成功,不仅让白娜在自己杂志上大放异彩,同时经过电视传媒推介推广,录得访谈的节目收视率于无声处听惊雷,叫好声一片。而白娜经过他的打磨,不论是气度,访谈的深度,还是宾主之间气氛的掌控堪比专业大牌主持人,以至于不少电台到杂志社开高价挖人。

  随着白娜知名度的提升,杂志社为留住她,社长亲自出面关怀,升职加薪双管齐下,她理所当然升职到中层。随后他及时推进指点白娜开辟新业务,与时俱进做电子杂志,这个针对时下年轻人的新业务,推出后大受欢迎,在利用纸质书的平台上,没有过多增加成本,却为杂志社带来意想不到的收入空间。

  在白娜万众瞩目的时候,各大时尚发布会已无需他背后再做推手,纷纷邀请白娜做专访,做评委。万千光华聚在白娜身上,她已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成为时尚界的一颗耀眼的新星和新风向标。在这样成熟的时机,杂志社的总编被调往文联,白娜众望所归越过副总编升职到总编位置,顺理成章到几乎没有人持反对意见。

  白娜职场完成华丽的变身,但她却没有半点年少得势的张扬跋扈,接人待物仍然有节有度,端庄真诚,这让程睿寒相当认可。胜不骄败不馁,才能成大器,才不枉他一番心血的培养。

  心突然空出一个大洞,深深的失落从心洞往外冒。虽然她知道程睿寒好女色,但她也感觉程睿寒对她和其她女人不同,不然不会悉心指导她。程睿寒不仅是他爱慕的男人,同时又像她的程父慈兄,在程厉中温柔地呵护她。

  如果没有夏小凝的出现,或许她就会成为程睿寒的特例,缠绵几年后娶她过门。那天在越茗轩他本和她在二楼露台交谈尚欢,一句小凝,你肚子疼?让面带笑容的程睿寒立刻冷了脸,随后他话都未讲半句下到大堂寻那个女人,当邻桌那个玉树临风的男子拿着女式皮包匆匆离去时,他立在越茗轩门口看着远去的出租车眼神阴沉。虽然他陪着她吃完晚餐,但没有动几筷子,沉默异常,即便他是个言语不多的人,但和她在一起,从未一餐饭下来没有三句话的。

  那一刻,她的心直往下坠,但她不敢放弃希望,不停给自己打气,夏小凝只是他的新宠,新鲜劲过了,自然就会淡然。没想之后,程睿寒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往常一月总会有七八次回家,如今一月也只得一次,打电话给他的特助,答复他很忙,没有闲暇时间。

  其实她心知肚明忙只是一个借口,如果一个人对某一件事分外感兴趣,即便忙得焦头烂额也会挤出时间做喜欢的事。

  等到前些日子有人告诉她夜色的事,她再也无法说服自己,她会是程睿寒的特例。虽然他待她不薄,夫妻之间该承担的责任都承担了,但偏偏最重要的那张婚纸没有给她。

  心乱如麻,心如刀割,她默了几分钟后,终于做出一个惊人的决定,哪怕这个决定会给她带来种种后果,但她不后悔。

  酒醒处,杨柳岸,残风晓月,以后纵有千般风情却无人诉。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从未如此清醒过,从未这样义无反顾过。

  杨柳来年还会青青,杨花年年还会飞舞,睿寒却是不会归了。

  程睿寒凝视着眼红红的白娜极尽体贴的服侍,开口前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清淡,纵有丝丝感触,但他一向是冷绝理智之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在商场之上,谈笑间面不改色就可让高楼大夏顷刻间分崩瓦解,手起刀落的杀伐从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的软绵。

  “娜娜,我已经以你的名义收购了你所在的杂志社,这两天律师会为你办理所有相关手续。福建有一家做服装的上市公司福中,已经连续三年亏损,面临摘牌,这家企业目前局面岌岌可危,虽然有几家公司想借他们的壳上市,但中间有很多的问题没有达成一致。如今已是大限的倒计时,当地政府也想保住这个牌子,方大通过资产互换,增资,和政府共同解决一些长期遗留的老大难问题,目前达成框架协议,原企业的大股东股份转让给你的杂志社,然后再由杂志社入主这家公司,由你出任董事会主席。那家公司我也让战略部做了全面分析评估,重新整合定位后,依托杂志社的推广,不仅会起死回生,前景非常乐观。在你期初上手期间,你父亲会指点你运作上市公司,我也会委派方大上市子公司方中的董事会主席乔子云协助你,以后你会非常忙,天空会无限宽广。”

  白娜持浴花的手不停颤抖:“睿寒,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呆在你身边。”

  白娜哀哀地哭出声来:“睿寒,难道我是你的包袱,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推我出门?”

  拿起浴巾,跨出浴盆,程睿寒没有波澜地说:“娜娜,我所有的女人跟我时,我程令她们不得和其他男人有染,但你是例外。我一直鼓励你多和杰出正派的未婚男子交往,你应该是一只天空翱翔的苍鹰,发挥你无穷的潜力,而你也值得优秀的男士爱慕尊重你。”

  白娜哭着给程睿寒从衣柜拿出干净的衬衣,不顾一切地说:“睿寒,如果没有夏小凝,你会娶我吗?”

  锐利的眸子扫视着依依离别情的白娜,清冷道:“娜娜,我想娶得太太是另一种类型的人。”

  眼前跳动着夏小凝的笨拙和刚烈,那个对爱情忠贞不为利诱而卖身的烈女人;那个又倔又强像个小刺猬的傻女人;那个威武不屈要死要活,委屈侍候他泪水涟涟楚楚动人的小女人;那个娇柔到受不住他的欢爱,在他身下嘤嘤求饶的魅女人;那个安于现状只想过着普通居家日子,围着老公孩子打转的贤惠女人;那个自作聪明到自以为得计,却偏偏玩不出他手心的笨女人,想到猫逗老鼠的快意和身心归零的放松,他冷漠的唇角有了温柔的弧度。

  冷漠坚硬的寒冰千年难遇的现出软化,白娜脸色雪白,胸口如被万斤石头冲撞着,到头来,终是他万千女人中并不特异的一个。

  清俊的容颜没有半点波动:“娜娜,不要玩火,本来我想到合约结束,但现在……”程睿寒走到厅里打开皮包,拿出大门钥匙放在桌上,这个特意为白娜挑选的中心商务区的高尚住宅,他不会再来了。

  离泪成冰,雁字回首,一声凄冷的哽咽:“睿寒,我不想要你负任何责任,只想要一个你的孩子,只想我余生有你的骨肉和我作伴,你就这么狠心?一点情分也没有?”

  程睿寒未说一字,开门离开,既已转身,何苦再给她留一丝不切实际的梦幻。

  这一步就是分离,这一步就是失去,这一步就是漠然,白娜冲动地抱住程睿寒后背,出了这个门,就永失她的挚爱:“睿寒,不要……走,你走了,娜娜会痛……”

  短短一句,却哽咽数次,程睿寒闭了眼,复睁开,声音没有一丝柔和,分外程厉:“娜娜,放手,以后给我离孙晓哲远点,那个花花公子一肚子坏水,你要是和他来往,以后我们连朋友也没得做。”

  白娜惊怕得松了手,程睿寒头也未回下楼,在那株馥郁袭人的桂花树下,他端详许久,轻轻拂过灿烂的累累花朵,敛了涟漪平静地离开。

  孙晓哲,孙晓哲,这个卑劣小人,敢在他背后搞小动作。程睿寒寒眸射出决裂的刀剑,事不过三,若过了他的底线,别怪他翻脸不认人地赶尽杀绝。

  白娜圈子的朋友没有人是夜色的会员,夜色的员工都是口紧之人。他拢共只带夏小凝去了夜色两次,一次独来独往,另一次即便在大众广庭之下出现,但也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夏小凝这期间只单独和孙晓哲交谈过,旁人怎会知夏小凝的底细?除了被他怒斥的孙晓哲之外,谁会处心积虑跑到白娜面前乱嚼舌根?

  无事不会起早,一个人做事也不会无缘无故,孙晓哲的用意连三岁孩子的智商都想得到,醉翁之意在谁?这个死心不改的下流种子,还在痴心妄想!

  程睿寒打开车窗吹着清新的晨风,压制暗涌波动的怒火。白娜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这么多年为他守身如玉,把完好的处女之身给了他,就算他离开白娜,白娜绝不会变得放浪,白娜是个有原则的女子,这也是他高看白娜的原因。他担心孙晓哲这个不顾伦理之辈,转向白娜,弄些下三滥的手段去害她。

  世事逼得人变得理智冷漠,若他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之人,早被暗箭伤得体无完肤,他也不会走到今天。即便他和白娜缘分已尽,但他也容不得宵小之辈伤害白娜,还会暗地护着她。方才白娜问他,若没有夏小凝,会不会娶她?其实他这辈子若一直遇不到他心中的太太,或许会娶白娜。

  万千的女人你方唱罢我登场,但在心中的却只有一二位而已。

  回到龙腾苑的家,程睿寒心身都松弛下来。即便在外指挥千军万马的呼风唤雨,即便巍如泰山的叱咤风云,却希望有个能让他心灵休恬的补给站,有个能让他放松,没有任何防备露出真情本性的港湾。

  睡在行军床上的特护见他回家,赶紧起身,他马上做了个止声的动作,出了卧室,察言观色的特护立马跟了出去。

  他走到远离主卧的厨房方才细细问特护,夏小凝有没有继续发热?夜里有没有难受?今早去过卫生间没有?

  特护详答后,他洗了手才又轻手轻脚去卧室。

  沈亚玲听到动静走了过来,见程睿寒连连摆手不让她进,她心领神会没有出声打扰,退了出去,把房门关好。

  程睿寒蹑手蹑脚给夏小凝盖好被子,靠在她旁边不眨眼地看着她,这个女人只有睡熟才会老实听话,才会没有攻击性。

  太阳的光芒褪掉了黎明的黑,要七点了,他不得不把夏小凝唤醒,不然他走后,这个小刺猬不会乖乖验孕。

  程睿寒唤了夏小凝两声,夏小凝‘嗯嗯’答应着,眼都没有动一动,继续酣睡。程睿寒好笑地捏着夏小凝的长发搔她的小翘鼻子,夏小凝缓缓睁开五彩光华的眼,不耐烦地打着程睿寒的手,娇嗔地呢喃:“安南,别闹了。”

  挂在程睿寒脸上柔软的笑意瞬间凝固。夏小凝看清眼前的人不是陈安南,是魔鬼回来,她吓得条件反射坐起来捂紧身子,但立刻松开了抱肩的双臂,换上言不由衷的笑脸:“程董,您回来啦。”

  这天验孕结果仍然是未孕,程睿寒大大松了口气。

  早上的时间飞速地行走,他看看手表,已经要八点了,他仍是给夏小凝洗过伤口,擦拭过身子,喂过早餐才抓起沈亚玲准备的便当匆匆去开会。

  出门前他环顾这间房子,太小太不就事了,这间房是他的单身汉宿舍,不回老爷子家,不召女人侍候他的时候,他就回自己的窝。当初他没想会带女人到这里来,只安排了一间主卧一间客房,他和杜一帆两人住,后来他把夏小凝带了回来,把杜一帆支到旁的单元租了一套房子,方便接送他。

  如今又是沈亚玲,又是特护,弄得他都没地方安置。看来他得赶紧让人把那套留给自己娶亲的别墅收拾出来,不然弄得他有家也回不了。

  因对症下药,这一天夏小凝体温回到正常,虽然还是有反复,但没有高烧之下的一会发热,一会发冷的难受。

  妇科大夫出诊看伤口,夏小凝看着陪同的沈亚玲,垂了眼神缓缓打开浴袍,沈亚玲体贴地和特护一起出了卧室,大夫看后说,伤口没有感染,恢复得不错。

  没一会,徐主任又亲自带了一个女大夫杨主任来看望夏小凝。这个杨主任虽然长得天生丽质,但身上有着高傲的盛气凌人,她翻看着病历本,眼里出现轻视,她上下打量夏小凝后,动作冷硬从头到脚检查夏小凝,就差褪掉她的浴袍看她的身子。

  这次检查沈亚玲一直陪在旁边,极其客气有礼。

  杨大夫傲慢地用两根指头托起夏小凝的下颚,鄙薄地让她张开唇,检查她的口腔。夏小凝顿时感到百般羞辱,她摇摆着头,咬住嘴。

  僵持中,沈亚玲陪着笑脸说:“杨主任,夏小姐很羞涩,程董有时都奈何不了她。”

  杨主任上挑的长目,冷冷环视着夏小凝,眸子里有着峻厉和责备,她咬字很轻,但说话却毫不留情:“这怎么能行,这样倔强怎么能照顾好程董?”

  沈亚玲脸色顿时变得慌乱,她正了声音说:“小夏,你昨天给我保证的话还记得吗?”

  泪水翻滚着,夏小凝屈辱地张开唇。杨主任抬起夏小凝细致的下巴,让夏小凝呈仰视的角度看她,存心刁难地说:“嘴再张大,舌头卷起来。”

  夏小凝忍无可忍,一把推开她的手,怒道:“我不要检查,我没有病,你给我出去。”

  杨主任神色立刻变得冷冰如霜,她冷笑两声:“果真脾气烈,这样的性格怎能让人接受。”

  屋里的气氛立刻变得尴尬紧张,徐主任忙打着圆场:“杨主任,小夏还小,别和她一般见识。”

  沈亚玲用闯了大祸的眼神狠狠盯了夏小凝一眼,小心翼翼说:“杨主任,夏小姐平日不是这样的,她常日温雅柔和,贤淑和蔼,这两天高烧说话糊涂了。”

  一丝讥讽现在杨主任的唇角:“一个不是处女的女人,一个小家碧玉,一个没有教养的人,不仅不知道收敛,就只知道持宠生娇,这样的女人能登上大雅之堂?这样的女人能侍候好程董?”

  头脑一片空白,沈亚玲慌乱之中急忙给程睿寒打电话。商务部的会场正在激烈的讨论着,手机的震动声传来,程睿寒淡淡扫一眼,见是沈亚玲,他拿了手机出了会议室。

  听完沈亚玲快速简洁的汇报,程睿寒皱起了眉头,他立刻拨着杨丽萍的电话,好言抚慰。

  又气又怒,又急又火的夏小凝,嘴唇不停地抖动着,在沈亚玲压制的眼神下,她攥紧了小拳头,厌恶地盯着杨主任。

  冷着深色的杨主任接着程睿寒的电话,扫视着像个小豹子的夏小凝,气道:“睿寒,这个撒泼的女人就是你千挑万选的女人?你看看她现在像什么?简直就是一个泼妇!”

  电话那头的声音和颜悦色,她的火气慢慢缓了过来,但她仍然愤愤不平地说:“睿寒,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我是绝不会为这个女人说半句好话,你求我也没有用!”

  这一行人走后,夏小凝拿起枕头朝墙上砸去,什么人!狗屎!她和那个杨主任有仇吗?凭什么就这么欺负人?

  沈亚玲送走杨主任等人后,回转卧室,她捡起枕头叹气道:“小夏,你得罪了一个要人,以后有得苦头吃了。”

  夏小凝也不高兴道:“沈姐,你也看到了,是我无事生非吗?那个女人欺人太甚,我和她无冤无仇,她凭什么这么糟蹋我?她至于有这么了不起?你以为我以后会巴巴找这个女人看病啊,全世界的医生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去找她。”

  沈亚玲楞住,看了夏小凝好一会,把枕头放好没有说一句话离开卧室。

  中午程睿寒回家,他独自在客厅坐了许久才到卧室看夏小凝,他瞧着夏小凝淡淡说:“小凝,你又撒泼了?你怎么老是这么粗鲁?听说你还准备动手打人?”

  本就万分憋屈的夏小凝,听到程睿寒的问话,心中升起悲凉,就算她欠程睿寒的账,但她凭什么要奴颜媚骨讨好他身边所有人?难道她就活该受这些人的欺负?

  她越想越悲从心来,抓紧了被子,决绝地看着程睿寒说:“程董,安南欠您的钱,我已经跟应召女一样没有一点尊程任您玩弄的还账,若您觉得我和安南做得还不够,您起诉安南吧,我也咨询过律师了,我们只要赔了公司的钱,安南的罪不足以判死罪,他坐多少年牢,我等他多少年,他出来后,我们就是去讨饭,也不会讨到方大门口。”

  程睿寒神色大变,退了两步,沈亚玲狠狠瞪了夏小凝一眼,忙端张椅子过来,扶程睿寒坐下。

  半晌程睿寒冷到极致地说:“好,夏小凝,那就按你的意见办,下午就走法律程序,不过陈安南能否活着等刑满结束,那就自求多福吧。”

  竟然已经撕破了脸,夏小凝也管不了许多,她口不择言:“程睿寒,大不了一死,反正我现在过得也是生不如死。”

  如吃了一捧的黄连,如心脏被电击,程睿寒身子暗暗晃动,他极力稳住身子,冰棱子的声音如刀似剑:“夏小凝,这么说,你跟着我比死还难受?那成啊,我现在改了主意,我不会让陈安南这么就轻易死,我也要他生不如死!你知道一个人毒瘾发作是什么滋味?你知道一个人感染艾滋病毒是怎样绝望?你都没有看到过吧?恭喜你,你马上就会亲眼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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