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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发抖


  手不住发抖,夏小凝拿起枕头就朝程睿寒砸去,程睿寒没有阻挡,他站起来,冷然离开卧室。

  夏小凝倔强地看着程睿寒冷漠的背影,当他走出卧室,屋里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害怕油然而生。慢慢门厅传出动静,又听到开门声,听到沈亚玲的劝慰声,夏小凝不敢再倔强,她惊慌喊:“程董,我刚才说的是气话。”

  说完她掀开被子急急往门厅走,程睿寒没有回头拿起皮包踏出门,夏小凝顾不得身子疼,要缓行,她飞跑过去抱着程睿寒:“程董,我错了,你原谅我。”

  眸子除了寒霜就是受伤,程睿寒拉开夏小凝的手,夏小凝快速堵在门口:“睿寒,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委屈?那个杨主任根本就不是检查我的身体,她就是故意羞辱我,她把我当一个买卖的牲口,捏着我的下颚,看我的牙口有几龄?能卖多少钱?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大夫,是蒙古人!”

  程睿寒凝视着夏小凝,眼神浮起怜惜,他把包递给沈亚玲,弯腰抱起光脚的夏小凝,夏小凝伏在他怀里冤屈地哭道:“睿寒,她那样对我,你回来不仅不安慰我,还责怪我,还骂我,我好委屈。”

  程睿寒神色万般复杂,他把夏小凝抱上了床,暗淡地说:“小凝,你总算开口叫我睿寒了,如果你不是为陈安南,你这一辈子不会叫我一句睿寒。”

  连日来的心情郁结、身体不适让夏小凝心底的烦躁情绪,如冲天的火山一样爆发,等倾泻掉这些压制在心头的陈积,高热后的身子不堪情绪剧烈的波动,虚弱的发软,夏小凝靠在床头幽幽说:“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了?你把我当下贱女人一样羞辱,你把我当应召女一样玩弄,你就差把钱砸到我脸上。你在我心里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恩客,我只是你脚下一只卖身的蝼蚁,即便心里难过,还得笑着让你玩,怕你一不高兴,我就又会祸从天降,你知不知道?我跟你在一起很害怕,害怕说错话,做错事,让你龙颜大怒修理我,你知不知道你折磨我时,我的心都在哭。”

  如电闪雷鸣,如唐山地震,如长江决口,程睿寒数分钟内,神色转了数道,心痛、追悔、爱怜、自责重重叠叠交错在一起。

  他把夏小凝搂在怀里,轻缓地抚摸她的长发,心涩道:“小凝,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夏小凝凄然笑着:“已经这样了,说这些有用吗?我只想还完你的账,你放过我和安南。”

  心一阵阵酸,心一阵阵苦,心一阵阵疼,程睿寒疲惫地问:“小凝,你跟我在一起就这么难受?我难道就没有一点地方让你留念?哪怕一点?”

  夏小凝抬起墨色双瞳,悲伤地说:“你以前强迫的那些女人在离开你时,会念念不舍吗?恐怕她们离开后永远不会再想出现在你面前。”

  程睿寒深深看着夏小凝,慢慢说:“小凝,不管你把我想得如何卑鄙,除了你其她的女人都是心甘情愿跟着我,她们不仅不想离开我,还想我能永久做她们的男人。”

  不可置信让夏小凝吃惊地张开唇,她结结巴巴问:“那个在邮轮的明星了?我看她委屈得悲悲戚戚像白毛女。”

  一抹嘲笑印在程睿寒的唇边:“小凝,你心思单纯,看不到复杂的世界,胡杏儿如果不做戏子,简直就埋没了她的天分。”

  夏小凝从程睿寒怀里转身,怀疑地看着他,程睿寒不再解释一个字,把夏小凝抱到餐厅用餐,饭间他除了给夏小凝布菜,几乎不开口说话。

  随后的几天,程睿寒没有再回龙腾苑,沈亚玲和夏小凝闲闲聊着,程董回父母家去了。夏小凝也不多嘴,管他去哪里,和她无关,最好他能一去不复返,那就清净了。

  这几日没有人再来打扰夏小凝,夏小凝乐得安静,她每日除了吃就是睡,然后和陈安南煲电话粥。就这样到了拆线的日子,几日未露面的程睿寒回了龙腾苑,他一脸的冷凝,常日不动声色的脸有着压抑的烦闷揪心。夏小凝看到程睿寒这样的表情,立马变得小心谨慎,谨言慎行,她尽量避开程睿寒,避不开她就装睡,总之她尽可能少招惹这个魔头。

  拆线在夜里,没有去人来人往的门诊,直接去得住院部。李主任已经侯在治疗室,她满意地看着自己做的缝合,太完美了,没有留一点痕迹,就像这朵漂亮的玫瑰花从未受过伤害,如初始一样无暇。

  这夜程睿寒没有回他父母家,他让沈亚玲回去,他睡在客房。

  次日很早沈亚玲就来了龙腾苑,夏小凝听到开门声惊醒过来,不是她的家,她住着不习惯,老是容易惊醒。

  没一会传来程睿寒的声音,然后对话声渐渐低了下去。

  这天夏小凝回自己家简单收拾了一些衣物,明天要上班了,她要准备工作服和常备用品。她回到家后,把屋子里里外外全打扫一遍,这一周不在家住,到处都是灰,等她把家收拾得一尘不染,才准备行李,她带的行李不多,一个小旅行袋也没装满,她不想在龙腾苑留她太多的痕迹。

  身子才刚刚好,本就有些虚,做了一次大扫除,体力有些透支,夏小凝到龙腾苑后,拿着白帕子擦汗,在她准备开门的时间,屋里传来对话声:“沈助理,夏小姐什么时间回?”

  “去了有几个小时,应该要回来了。”

  “这样啊,那我也不久坐了,免得她回来听到我们聊也不合适。”

  夏小凝立刻把钥匙放回包里,把耳朵贴在门上。原来这个沈亚玲真不是一般的角色,是程睿寒的助理,怪不得说话这样有底气,她倒是要听听这些人背着她怎么挤兑她?

  “白小姐真可怜,这几天整夜地哭,这会程董让把他所有的东西全收过来,白小姐回家不定会伤心到什么地步。”

  “那没办法,程董这回是铁了心,不仅白小姐那里,外省那三个女人全要提前终止合约。”

  “哦,为什么?这倒是新鲜事,是什么原因?”

  “哎,还不是因为夏小姐,这回程董当了真,要遣散一些情妇。明日夏小姐上班后,我就要去外省处理这些事,G市和太原的到好说,程董一二个月去分公司巡查才会召她们一两次,A市的那位就有些棘手。程董原看着郑小姐会侍候人,又是音乐学院的高材生,生得也千娇百媚,还准备带回锦城,没想遇到夏小姐,这事就给搁了下来。现如今不仅不准备安置过来,还让我头一个处理她,想着她明天哭哭啼啼,还真是有些头疼,这位郑小姐心气也是高的,姑娘的身子给了程董,还一心一意想着能做正室,明个不安抚好,我还真担心她往极端走。”

  “郑小姐我没有见过不知道性情,但我们家的白小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出身有出身,更难得是心性好,对我们下人也和气,从不拿脸色,有个啥事她还特别通情达理,逢年过节都封大利是包,当真是会为人处事。那个胡杏儿简直连白小姐一根小手指头都抵不上,我侍候过程董这么多情妇,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尖酸刻薄的女人。在外扮一副温柔可人的娇小姐摸样,回家简直就是河东狮,一点不如意就骂人,蓬门小户出身飞上枝头做了凤凰反倒忘了本,变本加厉目中无人,瞧不起穷苦人。

  要不是程董,她不定要陪多少赞助商和导演。看着面上清纯柔弱,骨子里其实就是墙头草,又势利眼又做作人,随她出外景,剧组给开小灶,她就是吃不了扔了,也不会给她身边工作人员一个水果。她那个等级观念就跟她是皇后妃子一样,我是受够了她的气,偏偏她还在程董面前装自己多幽静贤德,看着她出神入化的表演,我简直无话可说。”

  ‘扑哧’一声笑声传来:“阿欢,你这张嘴也太损了点。”

  “沈助理,不是我损她,她赶走我,阿荣去照顾她,阿荣可没少向你诉苦吧?沈助理,她换了多少人,你最清楚,有谁说过她一句好话?若我背地里嚼她舌头,有可能我有问题,但侍候她的人,都说她不是,难道都是我们的错,就她天下最好?偏偏程董对她还格外恩宠,白小姐都不带着出席酒会,倒是经常带她四处露脸,真是不公平。”

  意味深长的口气响起:“阿欢,这你就不懂了,程董多厉害的人,什么样的人什么心性他心里跟明镜一样,即便是他的情妇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他爱惜白小姐,自是不会让她无名无份跟着他抛头露面,免得日后影响白小姐的终身大事,但胡杏儿……”

  话音顿了一顿,阿欢急道:“沈助理,可我看着程董对胡杏儿恩宠无比啊。”

  耐人寻味的笑声有着愉悦:“阿欢,你以为程董跟你一样低级智商?程董玩十个胡杏儿这样的女人都不用费丁点脑力,你以为程董带着胡杏儿出席各种酒会就是抬举她?阿欢,跟你说白了,那是故意在大众广庭之下糟践胡杏儿,胡杏儿不是喜欢装吗?程董就偏偏在外人面前揭她的皮,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当玩物玩。她真以为她绯闻少,程董就信她冰清玉洁啊,程董最不待见心机深沉喜欢装的人,她绯闻少那是她心机深,自抬身价卖个好价钱,其实程董一早就知道她还在电影学院就专爱勾搭大导演,要不是她暗地卖身给一个名导,她能有今天?

  这还不算又爱做过河拆桥的事,你说程董能把她当回事?前一阵子程董在酒会上把胡杏儿当礼物送给几个男人玩,你说真要是有心气的女人早就甩脸子不干了,可程董给她一点甜头,她马上又跟哈巴狗一样随叫随到。”

  吃惊的声音低呼:“难怪,往常你要我们监视程董情妇的一举一动,偏偏对白小姐和胡杏儿不一样,原来程董疼惜着白小姐,希望她找到好人家;对胡杏儿的不同,是压根把她当应召女。”

  夏小凝神魂飞舞地回到自己的家,没一会沈亚玲的电话打来:“小夏,你身子刚刚好,要多注意休息,你在哪里?我让杜一帆来接你回家。”

  夏小凝擦着汗勉强应答:“沈姐,我单位明天有事要早起,今天我就不过来,我在自己家住。”

  一阵亲和的笑声想起:“小夏,既然要早起,住龙腾苑更方便,小杜就住隔壁单元,明早要他送你去办事。”

  一只笑面虎出现在夏小凝的眼前,这个沈亚玲果然是个笑里藏刀的锦衣卫,夏小凝一分钟之内想了无数的计策,但没有一条能应付的过去,无奈她直接地说:“沈姐,我今天收拾家很累了,实在没有力气过来,我想住自己家缓口气。”

  关爱的语气有些急:“小夏,你怎么了?身子才有些起色,就又劳累,要做卫生给我说一声,我派两个保洁过去就成,程董要是知道了,不定多心疼,你现在就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我让杜一帆马上就来。”

  夏小凝烦道:“沈姐,你就让我在家好好休息一下,我真不想过来,等我休息好了,不用你催,我自己就会来龙腾苑。”

  沈亚玲听着夏小凝语气不对,没有强逼,温和地让她好好休息,挂了电话。

  不到五分钟程睿寒的电话打过来:“小凝,你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个身体,病都没大好,你做什么家务啊?卫生一天不做就会死人?那些整天和垃圾为生的,我也没有听说人家活不下去。”

  夏小凝冷淡道:“程董,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就是这个劳碌命,喜欢自找苦吃。”

  电话那头顿时没有了声音,夏小凝也懒得搭理他,直接挂掉了电话。她反锁上门,褪掉鞋子躺在沙发上神游,今天不去龙腾苑,明天找什么借口了?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她该怎么办?也是她倒霉,那天她去什么地方不好,偏偏跑到98度炭烧避雨,遇到这一劫。

  东想西想,她饭也懒得做,烧了一壶开水,冲好麦片粥,找出越南八婆腰果准备对付一餐,叮叮当当的门铃声响起来。夏小凝防备地看着猫眼,立刻她头一下子变成两个大,门外站着一脸冷峻的程睿寒。

  无奈硬着头皮开门,程睿寒进屋后也不说话,四处打量着。这间小二居室不大很紧凑,家俱半旧不新,空调厨具一看就用了好几年,进门的鞋柜贴有房东的电话,整个看起来就是一处非常普通的住宅。但就这样一处不起眼的小房子,却散发着温馨雅致,窗明几净,厨具干净透亮,客厅的沙发用米白的平绒套子罩着,小茶几搭着白色镂花台布,上面搁一浅口青瓷盘,飘着几朵香薰蜡烛睡莲。屋里养着数盆阔叶盆景,一对皮影的古典新郎新娘工艺品搁在书房电脑旁,浴室搁着雪白雪白大大小小十数条柔软蓬松的毛巾,卧房的卧具全是精工织造的贡缎丝被,天然的花香隐隐弥漫在四周。面床的墙上摆放着造型各异夏小凝和陈安南的情侣照片,不管是生活照还是艺术照,都有一个共同点,两人甜蜜幸福的眼神,这种融化到骨子里的水乳交融让月老都会羡慕。

  程睿寒慢慢看,慢慢玩味,夏小凝跟在他身边,极其不自在说:“程董,没有什么好看的,您来若是要我回龙腾苑,我回去就是。”

  程睿寒住了脚步,审视着夏小凝:“小凝,你今天非常不对劲,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夏小凝也不想多废话,她想说如果没有他,她和陈安南神仙眷侣的生活不知多幸福;她想说如果没有他,她和陈安南已经搬到三环的三居室的新居,而不是寄人篱下;她想说如果没有他,她会过得简单单纯,不像现在每分每秒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她想说如果没有他,她不会被那个杨主任轻视鄙夷的羞辱,可现在她能说什么了?

  说了能让时间倒流回到那天下雨以前?说了能抚平她和陈安南心理的伤痕?说了能免掉她的账,放过她?面上说委屈她,可若是真为她想,早就应该豁免她的债务,嘴上说得比唱得还动听,可涉及到本质问题,一分钱都没有少她的,她还不是跟应召女一样两万两万的还账。

  若没有经历过世界全陷入到黑暗的地狱,若没有经历过委曲求全把自尊踩在脚底就只差下跪乞求,若没有经历过被人指着侮辱是应召女,若没有经历过自己深爱的人快速由优秀变得颓废消沉,若没有经历过相爱的人被活生生分开,没人会感受到这份如蚕食的痛苦。只有经历过,才知道这痛苦是多极致的苦,比同时吃莲心和黄连还苦。

  药苦,也只是刚入口那阵苦,可心苦,却是慢慢积淀下来,且不容易排毒。不然这世界有这么多优秀的心理医师,还是救不了这些多人的心病。

  张国荣那么风华绝代的男子,有事业,有爱他的人,却仍然选择自杀。这世界最难医的病就是心病,最难除的病根也是心病。这和金钱,权利,地位无关,不一定有钱有势就过得多幸福,也不一定只三餐有着落的人就过得不快乐。

  再则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一个人长期形成的思维模式根深蒂固,程睿寒从他念书就是这样花花性子,他能拔掉这么多年的喜好?某娱乐界大亨自传袒露心声,只有事业和女人才是前进的动力。程睿寒也曾经对她说过,工作和女人对他是相辅相成,他赚钱后对自己的犒劳就是美女,美女能让他身心愉悦能更好的工作。这样的一个花性子的男人今天能这么对待他的情妇,明天也会这么对她。

  或许他不喜欢胡杏儿的心机把她送给其他男人玩,可若有一天她触犯了他的虎须不招他待见,他同样也会做这样的事。任何事只要有开头就不会到此为止,只要是他不喜欢的人和事,他就会想着法子软刀子杀人。能做到商界的传奇,心机和手段自然非常人莫属,她又有什么能力玩得过他?只和他交过一次手,连性命都不打算要了,可结果了?瞬间就被他打入地狱,踩到脚底,到现在都翻不了身。他面上看着温润亲和,那只是他修炼的段数高,骨子的本性却是狼性冷酷。

  很多人感情的悲剧,不是他伤,而是自伤。想着自己会是那个人心中最特殊的一个,却不知到头来,只能是空悲切。若一开始就清醒和理智,会被他人伤得遍体鳞伤?最伤人的感情,都是自己把心门豁然大开,明知是地狱之火,却头脑发热如飞蛾扑火般的*。

  程睿寒见夏小凝久久不言语,他握了她的手柔声又问:“小凝,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

  夏小凝淡淡地笑语:“没什么,大姨妈来了,有些不舒服而已。”

  程睿寒一副不相信她的神情:“小凝,女人生理期情绪不好也能理解,但你今天却不正常的厉害。”

  夏小凝垂了眼,不再发表任何观点,她盖好腰果盖子,放回柜子里。在夏小凝打开柜子短短几分钟,程睿寒看到众多琳琅满目的零食,有糖村的法式牛轧糖,拉斐尔椰蓉杏仁威化酥球,费列罗榛果威化巧克力,健达缤纷乐,巴西松子,菠萝蜜干,和情饼干,爱利地华夫,十月初五的点心,光棒棒糖就有好几个品种,原味黑糖,话梅黑糖,生姜黑糖。

  他知道夏小凝贪吃,没想她还这么挑剔。那天买饺子,他想着家里什么零食也没有,就顺手在超市挑了些薯片,开心果什么的。夏小凝薯片动都没有动,开心果打开尝了两粒就搁那里,不再吃一颗,他问她为什么不吃?是不是不合口味?她面不改色说不饿。

  现在他明白是什么原因了?她不喜欢的东西她尝都不会尝,而且她还不明说,压在心里,

  麦片粥已渐凉,夏小凝端起玻璃碗用勺大口地喝着,程睿寒既然来了,她也不能耽误工夫让他发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管怎么样总得自保吧。鸡蛋碰石头的事,不被逼到绝路上,谁也不会出此笨招舍命相搏。

  程睿寒拿掉夏小凝手上的麦片粥毫不犹豫倒入水池:“小凝,粥都已经冷了,既然你大姨妈来了,就更不合适吃,我们现在就去吃素菜。”

  夏小凝打开水阀,拿起干净如新的洗碗布,程睿寒不显山露水接过来洗碗。夏小凝愣了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程睿寒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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