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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要挟


  冷淡的声音徐徐道:“那是她自找的,竟敢做出拿孩子要挟我的事,我平生最恨不守合约给我下套的人。”

  纤手缓缓地抚摸他的心口:“程董,您最恨人家逼迫您,您有权势,有地位,有能量可以维护您的尊程打击不守信的人。可是又有多少无权无势如蝼蚁样的人,被您欺负踩在脚下,却没有能力反抗,连说声‘不’的权利就没有,甚至还未开口就被您往死里捏。您的尊程就是尊程,那些布衣的尊程就不是尊程?难道就因为没有高贵的出身,没有强大的背景,就任人欺凌?难道您的尺子是双面尺度,对人不对己?”

  程睿寒眼里升起万丈寒冰,他把书重重搁在床头柜,转过身挑起夏小凝的下颚,冰冷道:“夏小凝,你很有本事啊?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你如此的伶牙俐齿了?跟我讲道德经?那成啊,我就给你讲讲这个真实的世界,让你头脑清醒清醒。这个世界从古至今,不管是人类还是动物,其本质就是弱肉强食,弱小的动物不想被吃掉,落后的国家不想被灭掉,那么就只有忍受,这本就是一个强者的世界,在你没有成为强者的时候,你就是没有说话的权利,这就是现实,你明白没有?”

  眼泪一滴一滴挂在睫毛上飘摇,程睿寒拿了白帕子擦夏小凝晶莹透亮的泪珠,压抑着掐夏小凝的冲动,这个女人简直拿刀子在绞他的心脏,他扔掉沁有泪水的帕子冰然地说:“夏小凝,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龙腾苑,别真把我惹急,惹急了我,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若想逼我毁约,那我求之不得,到时别怪我不守信用!”

  看着露出狼性的程睿寒,夏小凝从心里都胆寒,她本能地抱着肩害怕地看着程睿寒。

  程睿寒一把推开惊惧的夏小凝,下床去书房打电话:“亚玲,郑颖手术做了没有?已经做了,行,让关兰英好好照顾她,再给她补偿200万的营养费,那个大夫让他以后不能行医就成,她的经纪人和公司也不要打电话了,以后她的前程好是坏,就看她自己的修行和造化了。”

  此后书房里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客房。夏小凝独自默默哭了许久方才睡着,天明她醒过来的时候,程睿寒不知道什么时间又回到了大床,盖着另一床被子睡在她身旁。

  看着睡在一侧的程睿寒,夏小凝按按昨夜哭久之后发涩的双眼,徒劳地闭上眼,却不得不再睁开。她轻轻打开丝被下床,一只有力的手拽住她芊柔的胳膊,随后程睿寒挤到她被窝里,夏小凝再次合上眼睑,不动也不挣扎。

  心如玻璃般碎了一地,夏小凝颤栗地哭着轻声说:“对不起,程董,我错了,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知道我的身份,以后不会惹您生气了。”

  怀里的夏小凝不住哆嗦发抖,脸上现出没有一丝颜色的发白,眼里的凄楚如幽潭最深处见不到阳光的水草,无助和凄凉。

  程睿寒的心如撞钟般一下一下疼。今天也是撞邪了,他本意是和夏小凝讲和的,没想越弄越糟糕,不仅这段时间所有的努力全白费了,还让她受到更深的伤害,让她对自己成见更深。

  他何时这样冲动不理性过?即便面对强手如云的谈判桌上,他自始至终都保持理智和掌控。他岂有不知怒气是没有底气的表现、是不自信的表现,可是他现在却做不到之前风轻云淡的气定神闲了,陷下去,沉沦了自己的心,让他如少不更事的少年一样冲动尖锐。

  夏小凝在这里的衣物也只有三套,今日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一款灰色的复古风衣,白净的颈上虽然擦有遮瑕霜,但掩不住吻痕,用了一方绚丽的花丝巾掩饰,看着雅致知性。

  餐桌已摆好了扁肉、花旗参炖乌鸡、芋饺闽南小吃,又加了牛奶麦片果仁粥、葡萄香蕉苹果水果拼盘。

  钟点工陈琴看到夏小凝,笑意盈盈说:“小夏,程董昨天就特意吩咐我,今早去沙县小吃店买半成品回家煮给你吃,不知道和榕城的口味有没有区别?”

  原本龙腾苑不开火,这里是程睿寒休恬的一个窝,他基本都在外用过餐才回来,即便有时没有吃饭,也是叫餐。但自夏小凝过来住之后,屋里有了烟火气息,有了家庭的气氛。他换掉以前做卫生的钟点工,挑了一个厨艺精湛脾气好的陈琴过来照顾夏小凝的饮食。

  夏小凝勉强笑着对陈琴说:“陈姨,不用这么麻烦,以后不用给我做早餐,我到外面吃。”

  程睿寒给夏小凝盛粥的手顿了顿,温和地说:“小凝,你在家吃过早饭上班也不耽误你事,再说家里的食品也放心靠谱,不用担心食品安全问题。”

  夏小凝接过粥,极其客气地道谢:“多谢,程董,我自己来。”

  程睿寒喝着粥,瞧默默吃早点的夏小凝,她吃得不多,细致的眉眼有着暗暗的隔离,她吃了小半碗扁肉,搁下碗礼貌地说:“程董,我吃好了,您慢用,我上班去。”

  说完她快速走到玄关换鞋,拿上皮包,匆匆开门逃了出去。

  程睿寒拿勺的手定格在半空,看着夏小凝孤冷的背影,他放弃叫住她,给杜一帆打电话,让他在一楼门厅截住夏小凝,单独送她上班,他自己开车到方大。

  进了电梯,夏小凝伏在冰冷的墙面咬住嘴唇痛哭,即便欠他的钱,就没有尊程到这一步?她好后悔那天为60万搬来龙腾苑,以往即便受到侮辱,完事回家她还可以有个逃避疗伤的地方,如今分分秒秒受着欺凌,还要强颜欢笑,稍稍逆了他的龙鳞,就招来他的羞辱践踏。

  电梯停了下来,夏小凝立马站直身子,闪到角落里垂着头,趁旁人没有注意,急速擦着眼泪。

  一楼电梯口寡言的杜一帆不安地盯着电梯指示灯,看情形程董和夏小凝又闹了矛盾,刚缓和没两天,两个人又跟斗公鸡一样卯上了。夏小凝看着温雅,但也是个不肯妥协的刚性子。程董就更不用说了,常年被莺莺燕燕小心服侍着,还没皱眉头,如花美眷就百般讨好哄他开心,夏小凝如何能和这些躬身逢迎的女人比得?

  这两个针尖对麦芒的人遇到一起,也算是老天开了天大的玩笑。这世间的缘分真是说不清楚,白小姐各方面都配程董,程董对白小姐也算难得的柔情照拂,但偏偏白小姐约程董在98度炭烧见面的时间,遇到了夏小凝,自此世界乱了套,变得面目全非。

  电梯到了一楼夏小凝低头随人群往外走,杜一帆拦在她面前小声和气地说:“夏小姐,程董让我送你上班。”

  夏小凝愣了一愣,哽咽道:“不用了,杜师傅,我坐地铁去。”

  杜一帆快速把夏小凝拉进电梯按B1:“夏小姐,你这是何苦?”

  夏小凝拿着白帕子擦眼泪,没有说话。进得车内,杜一帆犹豫许久方说:“夏小姐,程董真得很喜欢你,为你把一众情妇都打发的差不多了,让一个常年在花中卧的男人做到这样,你知道要下多大的决心?前几天你得罪他的表姐杨主任,你知道杨主任对你多大的意见?

  虽然杨主任不是程董的亲姐妹,但她以娘家侄女的身份常年累月在程董母亲跟前呆着,你可知小姑最难缠?那天老太太把程董叫回家,话虽然没有说到绝情的份上,但也固执的,不准你进程家的门,程董那几天哪里也没有去,就在家陪着小心。你可知程董多傲气的人?为你做到这个份上,你也不能太执拗,好生和程董过下去。”

  前几天发生的事回放在眼前,那天杨丽萍走后,程睿寒回家独自在客厅坐了许久才到卧室,之后好几天没有回龙腾苑。她拆线那天回来,神情也是压抑的烦闷揪心,她也没有多想,更不用说关心了。

  难不成他还想带她回他家?想到这里,夏小凝从心里升起深深的恐惧,她是说什么也不会跟着他去他的家,她有自己的夫家,有自己的爱人,她还想着尽快还完帐离开锦城,如果以后她的下半生要和程睿寒绑在一起,对她来说比坐牢还痛苦。

  即便他貌似看着为她做出一些付出,但她不爱他,也接受不了他的生活方式。感情的事不是找同类项,各方面条件匹配就可以结合,感情的事更像选鞋子,华丽的鞋子未必穿着就舒坦合适。而人生长路漫漫,除父母外,丈夫就是自己这辈子最亲的人,在以后的岁月里,相互的契合,相互的爱惜珍重,相互的爱护包容才能携手走到生命的尽头。

  如果只为面上好看,选一款人人羡慕的漂亮鞋子,可是这鞋子穿上如美人鱼的脚。每一步都如尖刀一样剜心,每一步都是泡沫,每一步都是自取灭亡,这样奋不顾身的付出才能到达王子身边,可最终的结局仍然是悲剧,

  再则且不说程睿寒根本就把她当应召女,刚刚还说她不知天高地厚,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就说他高高在上俯视她的颐指气使,哪里有一点点的平等尊重?如果夫妻之间如主人和奴仆之间的关系,这样的日子和牢笼有什么分别?这样的生活能有幸福?

  人为外在的事物付出很多,到头来,让自己内心安宁的未必是物质,更多的是找到一个让自己心境平和安定的心灵归宿。而家庭的幸福感决定性影响心态,一个人遇到不愉快的事大不了可以逃避,可以选择放弃,但家庭不幸福那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若只为面上的荣华,囚禁自己的心到死亡,那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不好的人,不是他人,而是自己。

  窗外的景物飞速后退,滚滚红尘中心的归属不会改变。自儿时她就把自己交给了陈安南,不论是生活环境还是感情都是合缝的紧密,陈安南如她身体的另一半,不能分,不可分,也分不了。

  夏小凝擦掉眼泪,叠好帕子,轻声说:“杜师傅,谢谢你,我和安南还完程董的账,就会回榕城,以后不会再来锦城。”

  杜一帆看后视镜里的夏小凝,漂亮的丹凤眼隐隐红肿,脸上虽然敷着胭脂,但神情却是无尽的悲伤。

  他不由地叹口气,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众生皆不可免。

  任程董位高权重职场情场顺风顺水,终究遇到了他的劫数。

  任夏小凝罗敷有夫,终究逃不脱命运的网。

  想到夏小凝还幻想着离开程董,离开锦城,怕是希望越大,失望越深。他不敢想象夏小凝走到最后,发现始终走不出程董的罗网,会不会失去精神支撑而崩溃。

  连续几天夏小凝如灵魂出窍的行尸走肉,非常沉默不再多嘴,不再乱说话。接陈安南的电话她也非常小心,走到阳台用很轻很轻的闽南话交流,讲完电话后她会呆在阳台上默默地看无尽的苍穹。

  这段时间,程睿寒尽可能推掉繁多的应酬,实在推不掉他也尽早回家。一日他比预计回得早,他推开卧室门,见夏小凝边哭边数从玻璃罐里倒出的星星,雪白的床单上黄星星和绿星星分外刺眼,他没由来的头重脚轻,急速离开家去酒吧喝酒。

  隐吧的老板黄觉见到久未露面的程睿寒,独自前来神情恍惚,不由暗地吃惊。他热络地招呼程睿寒,把程睿寒安排到私密的包间,又招了几个色艺顶尖的小姐陪侍。

  那小姐一怔,隐忍受伤,跪伏在他腿边,极尽欢颜端过酒杯靠近他的唇,程睿寒一饮而尽。伶俐的服务员马上斟酒,数杯下肚后,程睿寒的脸色越发阴冷。

  一直陪在他旁边的黄觉扒拉开跪伏在地的小姐,按住杯子担心地说:“程哥,你今晚也喝了不少了,要不我把三哥他们几个叫来陪你打打牌?”

  黄觉顿时头大,看来他这个哥感情遇到麻烦了。也是奇了怪了,程睿寒向来视女人为草芥,不把女人当回事,是谁家女人这么有能耐,让油盐不进的程睿寒动了凡心?

  隐吧是个会员制的酒吧,门槛极高,来玩的人非富即贵。每次程睿寒来玩,老板都亲自陪同,小姐们都是极有眼力的人,哪敢怠慢一分,自是笑得比花还娇。

  黄觉见这么闹下去,程睿寒怕是要醉得不省人事,他赶紧叫上他的司机两人一起把程睿寒架上,送程睿寒回家。

  迷糊中程睿寒见有人问他地址,他虽然含糊不清但毫不犹豫说出龙腾苑。一番折腾黄觉总算把程睿寒安全送到龙腾苑,他按着门铃,里面响起如黄莺出谷地问声:“请问你找谁?”

  黄觉想着程睿寒如此重视这个女人,他也不能乱唤,于是他隔着门喊:“大嫂,程哥喝醉了,你赶紧开门。”

  夏小凝隔着猫眼仔细看门外,程睿寒真是喝得不省人事。以往程睿寒出现在她面前都是一丝不苟的衣冠楚楚,今日程宝睿寒宝蓝的西装散开了,银灰的衬衣领口扣子也解了两颗,领带也松到脖子以下,夏小凝看到这个情况,赶紧打开门。

  黄觉顿时暗暗恍惚,这不施脂粉的清淡面容竟让他店里所有粉头立马失去颜色,原来清丽会如此脱尘,原来浓妆艳抹的美艳不过是庸脂俗粉而已。

  这般如雨后初晴的颜色,不知程睿寒在何地寻到?若他先遇到怕也会动凡心,这女人怎会生得比美玉还惹人爱?

  见黄觉失神,他的司机忙道:“大嫂,把程董扶到哪里?”

  夏小凝松了扶在程睿寒胳膊的手,指厅里的沙发,黄觉回过神和司机合力把程睿寒扶到沙发上,他热情地说:“大嫂,需要我留下帮忙吗?”

  夏小凝摇头道谢:“不用了,多谢。”

  黄觉离开后,程睿寒不停地唤:“小凝,小凝”

  夏小凝不敢靠近沙发,她走到玄关给杜一帆打电话:“杜师傅,你休息没有?程董喝醉了,你能不能过来?”

  躺在床上冥想的杜一帆接到夏小凝的电话,不到五分钟就赶过来。夏小凝听到电梯的开门声,立刻打开大门,杜一帆赶得急,只换了一件套头的白体恤,一条运动裤。

  杜一帆进门先看一眼夏小凝,夏小凝露出松口气的神情。再看程睿寒,程睿寒确确实实醉了,他竟嗲嗲地大呼小叫:小凝,小凝,宝贝,小凝。杜一帆几乎未见过程睿寒醉酒,程睿寒一向对自己把握得很好,他刚才应酬归心似箭,可现在竟醉了,若不是发生什么伤他心神的事,他不会故意让自己醉得不清醒,以他的自控能力,不会失了分寸。

  杜一帆走到沙发跟前,夏小凝才敢挪过去,她远远地伸手给程睿寒褪鞋子,却不敢去褪程睿寒的外套。杜一帆体贴地让夏小凝去拧毛巾,他给程睿寒擦过身子换过睡衣,眼神征询把程睿寒送到哪个房间?

  夏小凝忙指主卧,她三分央求请杜一帆晚上睡在主卧的沙发上照看程睿寒,她很害怕独自和酒后的程睿寒呆在一起,她怕出现陈安南酒后乱性的情况,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她已如惊弓之鸟。

  这一夜夏小凝除送过两次茶水,几乎都呆在客房。主卧声声传来小凝,小凝的唤声,她不敢过去,虽然杜一帆在主卧,但她还是怕程睿寒狂躁起来,什么情形也不管。

  好不容易熬到夜里三点,那边喊声停了下来,夏小凝才算勉强入眠。次日钟点工轻轻开门,夏小凝立马就惊醒过来,她悄悄去主卧,程睿寒折腾了半宿抱着她的另一件睡衣睡得很熟,杜一帆见她进来,马上出了主卧歉意地说:“夏小姐,程董昨晚不停要找你,我怕程董打扰你休息,找出你的睡衣给程董,程董才算安静下来。”

  夏小凝感谢地朝杜一帆笑笑,轻手轻脚去衣柜取了衣物,简单吃过早点去上班。她在玄关换鞋时,梳洗后神清气爽的杜一帆快步走过来,他拿出一把车钥匙递给夏小凝:“夏小姐,这是宾利的车钥匙,我就不送你上班了,你自己开车去。”

  夏小凝没有接,她柔和地笑:“杜师傅,地铁站离我公司不远,很方便的。”

  杜一帆也不勉强,他目送夏小凝走到电梯口,方关上门。

  这一天夏小凝的婆婆给她电话,她们设计院小王要来锦城办事,她让小王给捎了些东西过来,又问她和陈安南十一回不回榕城?

  夏小凝的公公陈建年、婆婆余淑芬、父亲夏昌楠是大学同学,又一起分配到东南勘察设计院。虽然他们所学专业不一样,但三人都是闽南人,又一同落脚到榕城,本就在大学里就非常要好,后来又一同结婚,前后相差半年有了陈安南和她。

  闽南人重男轻女,但夏小凝却在婆家、娘家受着万般宠爱。夏小凝母亲周家是地地道道榕城人,但周家孙辈只得她一个女孩子,又是老小,自然疼惜爱护着。她婆婆家因结了娃娃亲从小把她当亲闺女养,大凡她和陈安南吵架,婆婆都是先安抚她,再去批陈安南,因此她和她婆婆没有很多家庭会出现的婆媳矛盾,她从小也是当自己的亲妈看。有时她和自己父母闹别扭了,自个收拾了衣服就往婆婆家去,婆婆都护着短,不让她父母接她回家。两家本就相隔不远,都住一栋楼里,夏小凝也是两边轮着住,她母亲周蔓还笑骂她是养不家的孩子,还没过门就净往婆家跑。

  夏小凝听她婆婆给她捎东西,问小王几点的航班,又说十一不回榕城。

  前些日子她母亲也打电话问他们回不回去?她和陈安南商量后都答复不回去。本来十一结婚在榕城摆酒的,后来又退了信,今年不结婚。虽然父母那边找着理由勉强搪塞过去,可亲朋好友原都早早地通知了,若回榕城怕又要各个解释一番,这窝心的事本就跟剜心一样,况且又不大光彩,能避就避,等她和陈安南回了原籍安定下来再做打算。

  她婆婆又絮絮叨叨叮嘱她一番,让他们春节无论如何也要回榕城。夏小凝想想应承了下来,过年总还是要回去的,不管怎样一年也就盼着合家团聚在一块热闹热闹。

  中午夏小凝急急忙忙赶回自己家,把之前古玩街淘得清代昌化鸡血石印章包好,还有托人在杭州梅家坞产地买得狮峰龙井也从冰箱里拿出来。他公公有相当高的艺术鉴赏力,喜欢字画古玩什么的,婆婆爱喝龙井,夏小凝都存着心思惦记着他们,若是有闲暇的周末,她和陈安南就爱逛古玩街,四处遛遛,买点小件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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