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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准备


  给公公婆婆准备好礼物,她又找出给自己父母的礼物。她父亲的礼是同仁堂的西洋参,她母亲的礼是梅兰芳黑胶唱片。她母亲是榕城大学艺术系声乐副教授,又是京剧票友,她从小就被带着听戏。听得久了也似模似样会唱上几句,拉京胡的榕城京剧院胡伯伯说她是个唱戏的好苗子,到是想要她认真跟着学戏,但是被她父亲给拦下了,当当票友还成,真要唱戏,他是万分不愿意的,她母亲也就作罢。

  下班时分,夏小凝给陈琴打电话,说老家来了人,不回去吃饭。没一会程睿寒的电话打了过来,夏小凝隐忍地走到楼道小心接电话,程睿寒如常的柔和:“小凝,晚上有客人?要不我过来招呼一下?”

  夏小凝极其有礼地回:“程董,不麻烦您了,是我婆婆给我捎了一些东西,我吃过饭就回。”

  那边的声音波澜不惊的温和:“小凝,我今天没有应酬,你吃完饭我去接你。”

  夏小凝客气地回绝:“程董,我不知道吃到什么时间,您好好休息。”

  轻轻地叹气声:“小凝,还在生我气了?我那天说话是有些过分,其实我心里不是那么想的,我把你当小公主一样宝贝着,真的,很宝贝。”

  眼泪又挂在睫毛上,夏小凝咬住唇,好一会才说:“没事,程董,您开心就好。”

  程睿寒没有说话,夏小凝轻声问:“程董,若没有其他什么事,我挂电话了?”

  “小凝,吃过饭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电话打完,程睿寒失神地盯着桌上的电话,和夏小凝生活要小半个月了,关系非但没有一丝进展,反而夏小凝对他更为客气有礼。前一段时间夏小凝有时还说一句半句气话,如今她很小心地掩藏她的一切真实想法,要么极其沉默,要么说话非常小心翼翼,话语也是简短到不多一个字。

  女人心,海底针,夏小凝更是封闭的女人心。

  挂掉电话,夏小凝蓦然抬头见周时雨在不远处温润地看着她,她顿时吃了一惊,慌忙用食指去擦眼泪。

  周时雨走近她,递给她一张雪白的纸巾,怜惜看她一眼,折转回他办公室。

  夏小凝看着周时雨修长挺拔的背影,心生感激。这个男子总是让她感到舒适,既不擅入到她的隐私地,又得体地爱护她。

  晚餐夏小凝约小王在他住的酒店附近金钱豹吃饭,小王是个踏实稳重的人,他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五分钟到,远远看到夏小凝笑容满面。小王常到锦城办事,两边父母常托他带东西,夏小凝不是第一次和他打交道,故而十分熟悉。

  他乡遇故知,两人自是谈得很热络,夏小凝问他的公公、婆婆、父亲可好?

  小王笑着说:陈院长、夏院长,余处长身体都很好,不用担心。

  都是年轻人,话语也有共同点,说着说着,小王说得房子上。说他们有眼光早早就买了房子,现在房价‘蹭蹭’往上涨,怕是他们买的CBD地段已涨到二三万一平了。

  听了这话夏小凝不由地暗了神色,自陈安南决定留在锦城,在他们大学要毕业时,双方的父母一合计,既然要安家在锦城,那就给他们置套房子结婚用。两边的家长特意到锦城花了一周的时间,给他们挑了三环的一套期房,那时买下来一平方米房价还不到一万五,坐北朝南的三居室所有手续办下来才二百万刚出头。她父母说既然是婚房,他们出一半的钱,但她婆婆给让回去了。她婆婆说钱还不都是给他俩留着,往后也都是他们的,她父母也就没有再坚持,但给了陈安南一百万装修置办家俱电器啥的。

  没想新房刚刚装修好,还没进去住一天,就已经成了别人的产业。夏小凝心中一直都痛着,这会小王问到她的疼处,她没有答话,低头喝雪梨燕窝羹。

  小王没有发觉夏小凝的黯淡沮丧,仍兴致勃勃地说:“夏小凝,我还要在锦城呆两天,你有时间带我参观一下你的新房,我们院鬼笔常常自吹他的设计可以和锦城的大师相媲美,我到要看看是不是如此?”

  夏小凝勉强说:“张工是设计院的顶梁柱,设计理念确实非常出类拔萃,不比锦城大师差。”

  小王还要继续往下说,夏小凝推去上卫生间,方才打断这个话题,等她回座位,她转了话题探讨海峡局势。

  一顿饭吃下来,夏小凝心力交瘁,她提着重重的纸盒回了自己的家。家还是自己的家,感情还是原来的感情,夏小凝躺在沙发上好一会,等心境平和后,才收拾纸盒。她婆婆给她又捎来不少吃食,面线、建宁莲子、莆田本季的干桂圆肉、干贝、肉燕皮、山麻鸭还有陈安南爱吃的笋干和咸鱼。她分门别类放好,又把家里的卫生打扫一遍,把已经蒙上灰尘的大大小小白色浴巾用袋子装好,等她回家住再清洗。

  等忙完这些事已经十点多钟,她窝在沙发上给陈安南打电话,告诉他妈妈又托人捎来了不少好吃的。

  两人如胶似膝地聊着,陈安南问她,十一还去不去海南?

  夏小凝看着窗外缺了圆润的月亮,犹犹豫豫说要看公司安排不安排加班,如果不加班,应该能去。

  陈安南顿时有些黯然,如今的他和她都已经身不由己了。

  近十一点,夏小凝不得不起身去龙腾苑,她步履蹒跚地走出小区,慢慢往地铁站走。

  一抹夜的影子站在迈巴赫旁,他见夏小凝出了小区,越过车窗按了一下喇叭,夏小凝惊了一下,抬头瞧着他,没有说话默默上车。

  车内很安静,程睿寒放TendeHeat的曲子,气氛才有了一丝流动。夏小凝眼观鼻,鼻观心,两只手的指头轻轻地抠着。

  夜,不是良宵,不是美景,只有街灯不遗余力照着夜的黑。

  一路静默,到车库后,程睿寒下车把手递给夏小凝,夏小凝低着头迟疑把手给他。

  低沉沙哑地声音响起:“小凝,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客气礼貌的话语不拒不抗:“程董,您觉得怎么合适就怎么着吧。”

  一拳如打在棉花上,失去了力道和方向。

  真能从一张白纸一样重新开始?程睿寒心里也明白只是自欺欺人罢了,虽然现在他和夏小凝手牵着手,心却是咫尺天涯。

  夜已深,电梯只得他和她两人。进电梯后,夏小凝暗暗松了手退到一角,程睿寒静默看电梯指示灯,电梯里静得只听到心跳声。

  回屋,程睿寒开灯,夏小凝蹲下从鞋柜拿鞋,那个大玻璃罐就这么不遮不挡露出来,程睿寒闭了一下眼睛,睁开后眼神有着疲惫无奈。一个男人不论多么成功,多么理性,这一生总会为一个女人疯狂到失去理智,哪怕莺歌燕舞环着这个男人,但让他刻骨铭心的女人也只得一人而已。今生他以为不会遇到这样一个女人,毕竟他看透了世间的浮华,看透了炫目后的真相,没想他遇到了一个他梦想的好女人,或许因他之前的玩世不恭,老天存心报复他,竟让他有了这样不堪的开始。

  夏小凝从鞋柜里取出自己和程睿寒的鞋子,她把程睿寒的鞋子搁在他脚边,自个换了鞋子去洗澡。程睿寒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听浴室‘哗哗’的流水声,想夏小凝第二次到这里的情形,不停地流泪,不停地哀求,不停地颤抖,不停地尖叫,那样绝望痛楚的眼神他怎样都忘不掉。其实他那天并不想那样粗暴对待她,他那天早早就回来给她熬虫草,怕药性熬过了,他一直站在炖盅旁盯着手表,水开后五分钟,一秒不差的他关掉开关。那天他等她的时间虽然在书房看书,但心思全在门外,一分一秒地等待,让他炙热的心受着分分秒秒的煎熬。

  门厅终于传来声响,他兴高采烈走出书房,映入他眼脸的是哭得双眼红肿的夏小凝。那一刻他心里窜起嫉妒的毒汁,他嫉妒陈安南,很嫉妒,很嫉妒,原本他不知道嫉妒不仅会长出恶之花,还会吞噬他的理智。之后夏小凝进浴室洗澡,他跟了过去,却吃了个大大的闭门羹。他那时不知道夏小凝会害羞成那样,已经是妇人了,还会害羞如及妍少女一般。跟过他的女人,即便第一次羞涩,第二次就会迎合他,那天他着实又妒又气,就这么任着心里的感情没有遮拦得一泻千里。

  理智的人,坚强的人,一旦触到了被掩埋被重重包裹的脆弱后,比任何人都无措,比任何人都不知道如何应对。

  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坚强,任何人都有脆弱的时候。只不过这些脆弱不同的人不同的处理方式,或许越是坚强的人,在某些方面越脆弱越笨拙。

  动了真心,人就会敏感脆弱,就会如刺猬一般,扎人伤自己的心。

  若平稳如松,理性淡定,那一定是没有爱到情深处。

  披着湿漉漉头发出来的夏小凝,见程睿寒坐在沙发上发呆,她轻声说:“程董,洗澡水我已经给您放好了。”

  程睿寒没有动,夏小凝悄无声息拿了吹风去客卫吹头发,等她再次回到主卧,程睿寒仍然坐在沙发上。

  她立马退出主卧去客卧休息,老虎不要随便去招惹,否则摸了虎须,立马就会地动山摇。

  卧具已经重新换过,一色雪白的颜色,薰衣草的芬芳幽幽飘荡在枕边,夏小凝关掉柔和光线的床头灯,一只羊一只羊数着睡着了。这一夜她做了一个梦,陈安南飞在云端,她怎么够也够不到,她不停地唤着‘安南、安南’,但陈安南却离她越来越远,她从梦中吓醒,全身已是大汗淋漓。

  她坐起来,不料她床边坐着一个人,她惊吓地捂住身子,那人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抚摸她的背,好一会她才平静下来。

  这一夜他没有再回主卧,安抚她惊惧的心,她缩在墙角,在他温柔的爱抚下渐渐合上眼。

  天明她发现自己如一只小猫一样蜷在他怀里,不禁赫然,怎会这样?怎会这样?

  神智略略还原,立马往后退,程睿寒仍是闭着眼,只是圈住她的身子,把她往怀里带。夏小凝把头往下低了低,以免触到他脸庞,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扑面而来。她喜欢干净的气息,所幸他并无不良嗜好,极少吸烟,身上也少有莺莺燕燕的脂粉香气,很是洁净清冽。

  她绷着自己靠在他怀里,不做声也不动,浓浓的喉音在她耳边转侧:“小凝,宝贝,天天都在我怀里好不好?”

  她移了两分,开始抠白色床单压得褶皱,又厚又绵的手掌握住她的芊芊玉手:“小凝,我要怎样做,你才会留在我身边?”

  她仍是沉默不随意答话,他墨色的眸子暗了暗:“小凝,你还欠我多少钱?”

  如蚊蝇的声音怯怯地答:“程董,我还欠您一百八十六万。”

  “小凝,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从今日长住这里,三个月后我们的账一笔勾销怎么样?你放心,陈安南我会把他留在和田,直到等你还完帐。之后他也可以成为自由身,留方大与否我不强求,他愿意留下了我会给他一个好前程,若不愿意留下来,方大可以提前和他解除合同,不会追究他的违约。你考虑一下,你的帐也还完了,陈安南也自由了,以后又是新的开始。”

  不得不说,程睿寒总是能看中她的心思,也知道她想急于还完帐,可是这小半个月住下来,她即便想尽快成为自由身,可也不情愿和程睿寒再呆在一个屋檐下。

  瞬间心思转了千百道,综是婉转了声音说:“程董,这一个月住您家承您照顾,心中已是感激不尽,日后您还是召我吧,我随叫随到不会耽误您时间。”

  心中明知会是这个答案,但失望仍然从心底蔓延到眼里,他不再说话,很是徘徊?自他留住夏小凝住龙腾苑,就起了试婚的念想,如今短短十几日,他已没有丝毫的犹豫,他这辈子是绝不会放开夏小凝的。但若用强的留了夏小凝在他身边,只能留得住人留不住心,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走这条路,他更希望通过怀柔之策收夏小凝的心。

  “小凝,如果你决定了,我尊重你的选择,若你这段时间改变想法,我同样接受你的改变,龙腾苑永远是你的家。”

  程睿寒温柔地抚摸夏小凝的长发,极尽体贴并不强迫的话语,让夏小凝绷得紧紧的神经开始松绑,若论谈判技巧,程睿寒那是个中高手。

  程睿寒柔和的语气,让紧张害怕的夏小凝顿时长出一口气,她还担心一言不合程睿寒又会大发雷霆,没想他今日倒是难得的好商量。

  见夏小凝开始放松,程睿寒及时跟进:“小凝,今个周末我们去无名居吃淮扬菜,他家狮子头在锦城首屈一指,吃完饭去看电影。”

  夏小凝虽然有些犹豫但也应承下来。程睿寒已是破天荒没有强逼她,她也不能太忤逆他了,不然结果还是程睿寒把握的结果,她自个到是弄得受些罪。

  早餐时分,程睿寒眼里渐渐有了笑意,好多年没有去影院看电影了,他还从来没有和女孩子一起看过电影,以前青春期忽视的,他现在正一样样地找寻回来。

  。

  程睿寒眼里燃烧着火焰,这个女人前世怕是白狐狸精变身,旁的女人袒胸*想着招让自己出众,这个女人把自己裹得程程实实,却在一转身,一颦一笑中就让人的魂魄跟着她的身形打转。

  心情好,程睿寒的脸色就好,艾米如今也看出一些端倪,程董如今也是晴雨表了,不再是以往永恒的温和笑意。

  他特意提前下班回家换下了正装,去掉西装领带的束缚,他换了一件Walte

  套头薄薄的驼色毛衫,一条普兰的休闲裤,深棕色手工软皮休闲鞋。等夏小凝下班来到停车场看到程睿寒不觉也怔了怔,常日看到的程睿寒都着正装,程谨阳刚,这会穿得如此随意褪掉了威程有了年青的气息。

  无名居到底是着名的淮扬菜馆,做得清炖蟹黄狮子头汤色清亮,菜心碧绿,肉质细腻柔软,夏小凝一人吃了二个。程睿寒宠溺看着她,给她布旁的菜,翡翠虾斗、叉烧长鱼、平桥豆腐、茶香排骨。一顿饭吃下来,夏小凝发现她真是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吃了不少菜还吃了好几只点心。

  吃过饭,程睿寒立刻载她去看电影,周末影院人多,程睿寒叮嘱夏小凝不要乱跑,他去买票,夏小凝点头看四周的海报。

  和朋友一起看电影的艾米看到排在她右前侧的程睿寒,吃惊地失去了淑女的风范。常日有型有款的程睿寒今日形象大改,不仅如此竟还排队买电影票,真真让她大跌眼镜,程睿寒一直生活在云端,何时如此亲民?

  没等艾米上去打招呼,程睿寒笑容满面拿着电影票又去买爆米花和可乐,看着他拿着大罐的爆米花,艾米赶紧上去准备搭手,没想他快步走到看海报的一个女人身边,他满脸的柔情蜜意在她耳边低柔地说着话。艾米更是万分诧异地看着这个女人,一头光泽如流水的黑卷发,纤细的腰身,玲珑的身段,她微微侧过脸,艾米立刻捂住嘴,是她,是那个哭着求见程睿寒的女人,是独一个在程睿寒办公室睡过觉的女人,是……陈安南的未婚妻。

  周末夏小凝起得晚些,等她醒来见程睿寒靠在床头看她,她扯过被子半遮了脸,程睿寒侧身挑起她的一缕头发把玩,夏小凝也不做声只是埋头到被里,程睿寒半伏下身,在她颈边低语:“小凝,再休息五分钟就起床,一会我们去骑马。”

  夏小凝闭着眼睛摇头,这骑马看着驰骋草地威风无比,但她却是半点也不喜爱,且不说身子骨要被颠散架,就是勒缰绳就得费力。以往骑马都是陈安南拽着她的马缰绳,寻得也是温顺的小马,他骑到哪里,她就被带到哪里,根本就不费心神。如今陈安南不在家,她自己独自驾驭,她还真有些担心,再说了她身子骨也没大好,那个地方也是要爱惜的。

  她背转身褪浴袍,换黑色的低圆领t恤,同色的马裤,西装领的顶级头层羔羊黑皮衣。他环着手臂倚在妆台边眼里带笑地看着她,常日她都是典雅的气息,今日换了装束,难得的飒爽英姿,平添一抹冷艳。

  收拾好去餐厅吃饭,没想杜一帆已经侯在客厅看报纸,夏小凝慌乱地低头看脚尖。刚才那阵子被程睿寒折腾得把持不住,什么声响都有,怕是被他都听了去,她害臊得恨不得挖了地洞钻了进去。

  他淡淡笑着,若无其事吃早点,往常他早餐也是丰富的,但自和夏小凝生活在一起,那花色品种就更多。那日她说辽参熬小米粥合口味,夜色的厨师今日熬好后,早早地就送了过来,配着早春采下的头道荠菜春卷,燕麦包,黄桥蟹壳小酥饼,还有她喜欢的锅盔牙子,陈琴又现烫了菜心,加了几碟小菜,刚打的水果汁,五颜六色摆了一桌子。

  夏小凝臊着脸闷头喝粥,他瞅着她羞答答惹人爱的摸样,捉狭地夹起一个春卷喂到她唇边,她气不过偏过头去,偏偏他极有耐心就这么一直夹着,她相持不过,又顾忌着杜一帆在厅里,逼不得已草草吞了下去,惹得他开怀大笑。她恨恨瞪他一眼,如今他的花样越来越多,初见他时,只道他花心人却是持重的,但现在她对他有了极大的改观,他其实根本就不沉稳,就如一个时时想着做坏事的毛头小子。

  九月底的气候极是舒适惬意,出了锦城车行至坝上草原,放眼秋色连波,白云如鱼鳞如絮般在湛蓝的天空飘动,虽然也有大日头照着,但秋风送爽,站在望不到边的草地上很是舒展的心旷神怡。她是南方人,有的是沙滩和海水,对草原的映像就是小时候念书的课本,《敕勒歌》写着风吹草低见牛羊,她一直就认为草原的草都是有半人高,羊都在草丛中穿行,风行过才看得到草丛里的如雪般的羔羊。

  及至大学暑期跟陈安南到鄂尔多斯大草原,才发现她原来的都是想象,草原的草矮得只到脚跟,这么多年的臆想一下子被颠覆了,顿时让她无比沮丧,原来理想和现实有这么大的差距。

  程睿寒在马场换了装束出来,他也穿了一件黑色圆领t恤,质地精良的黑色马裤,黑色的长筒马靴,同色的皮夹克和头盔,英姿勃勃的帅气英俊,风度翩翩的硬朗昂扬,气场十分的强大。马术教练牵了一匹英国的纯血马,马鞍上多了一块数寸长的白狐狸毛垫子分外夺目,夏小凝四处瞅瞅,杜一帆自己骑了一匹马跟在一边,除此外无多余的马匹。正疑惑间程睿寒拿了一顶簇新的头盔给她带好后,手扶住她的小蛮腰,瞬间她就离了地,被他举到马上打横坐着,随即他一跃身跨上马背,不等她适应,他一夹紧马肚子,那马极是熟悉他的指令,立刻飞扬着四蹄风驰电掣般飞奔,顿时她尖叫的惊呼脱口而出,他爽朗地笑着,更是策马纵横。她被飞跑的马上下颠簸着,吓得心跳急速上升,他调笑:“宝贝,害怕就抓紧我,若是要我停下来,就给我一点甜头吃吃,不然不到午饭我不会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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