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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收入


  过年酒店入住的人不多,她的长靴踩在厚实的地毯上,印下一个一个迟缓的脚印。但这脚印瞬间就回复到平整,如她的反抗,不管多大的阵仗,要不了一时三刻,他立刻就会让这些反抗消弭得一干二净。

  开门见他坐在起居室浅黄条纹沙发上,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看长度都只吸了一二口就按熄。她不喜欢烟味,他和她在一起几乎不吸烟,今日等她恐怕心事重重,极是烦闷。

  听到开门声,他立马打开口香糖罐,抓了一把口香糖到薄唇里,又快速把烟灰缸拿到浴室,倒掉烟头。

  她声声唤他,他‘嗯’了一声连头也没有回一下,蓦然觉得无趣,起身把空调温度调到二十三度。

  想走到他身旁,见他如石刻般冷凝。他穿一款灰色的条纹衬衣,香槟色的羊绒v领毛衣,虽然不是冷峻的颜色,但他此时周遭散发着冷淡的坚硬,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又无趣又无聊,默默坐了几分钟,心情极是焦灼。起身又坐下,见他真得沉浸在工作之中,凝神看着笔记本,键盘敲击声随着他沉稳的眼神或慢,或快,完全无视了她。

  她讪讪笑着:“睿寒,我不打扰你了,外婆该醒了,我回去啊?”

  他没有停手,强硬道:“不行,不准走。”

  他冷着脸站起来,赌气道:“去洗手。”

  颓然地走进浴室,如凝脂的皂角在芊指上化成一个个泡沫,又渐渐消失在手掌之间,最后和着水流流逝得无影无踪。

  就这样一遍又一遍洗手,一遍又一遍看着它们飞逝。

  很是惊惶,手心竟沁出了汗,潮潮的粘粘的,十分不舒服。

  他握了她的手,拿着细白的帕子替她擦汗,忽而有了‘叮咚’的笑声:“小凝,你这样怕我,那就不要寻思想逃离我,你与其做些无用功,不然实际一些,和我好好过,这样对你身边所有人都好。”

  她抽开手,拿了帕子,如雨中颤颤巍巍的蔷薇花般乞求:“睿寒,你要怎样才会放过我?你要怎样才会遵守你自己制定的合约?”

  他浅浅地笑着:“小凝,你很在乎合约?”

  她轻声答道:“做人最重要的品质就是遵守承诺和信誉,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人若是没有了信用度,那么他的诚信体系就会坍塌,一个没有诚信的人,如何让人内心尊重?”

  他笑得如迷,让她惴惴不安:“小凝,你放心好了,我们三个人之中,绝对不是我先违约。”

  她不解,心里七上八下。他把她抱到起居室沙发跟前,替她换鞋:“小凝,老人家该醒了,你早些回去吧。”

  她松口气去拿大衣和围巾,他先一步拿好放在臂弯:“小凝,我送送你。”

  虽然过年来酒店的人不多,但毕竟她是本地人,怕旁人看了去,她不想锦城的事延绵到榕城,以后她还要在这里长期生活,不想这里有任何关于他的记忆。

  见她立在原地不动,他连外套都没有拿一件,就穿着香槟色的毛衫,自顾自开了房门往外走,无奈她只得跟上他。

  在电梯里她退到角落和他保持着距离,所幸这个时间没有人上下电梯,大堂也寥寥无人,她暗地里松口气。

  行至门厅,他吩咐门童叫车,把大衣给她披上,她忙接过来侧身穿好,就在他替她围围巾的时候,一个人让她脸色瞬间就白了。周辉阳和一帮朋友来到酒店,他吃惊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望她,随即板着脸程厉地盯着她,她慌得推开程睿寒,赶紧走到周辉阳跟前打招呼:“辉阳哥。”

  周辉阳极为生气把她拉到门厅外的角落,质问:“小凝,他是谁?”

  她不自在地说:“一个朋友。”

  周辉阳声音高了几分:“一个朋友?大过年的不好好在家呆着,跑到这个地方会朋友?陈知不知道?”

  她嗫喏道:“辉阳哥,我……”

  这样扭捏的神情让他更是疑窦重生,他不由地仔细看向门厅内没有穿外套有些面熟的程睿寒。程睿寒神色不惊地站着,冷静卓然,身上成熟威程之仪让人莫名就会敬畏,这样超凡的男人不会让人轻易忽视和忘记。他快速在脑海找寻,猛然他想起来了,他在越茗轩见过这个男人,当时这个男人身边有位倾城的佳人陪伴,后来夏小凝莫名其妙就说肚子疼,鬼鬼祟祟离开越茗轩,连她喜欢的春卷都没有吃。

  脑海电光火石之后,他顿时黑沉了脸,拽紧夏小凝的胳膊怒道:“小凝,你简直不知道羞耻!小姨和小姨夫要是知道你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你这样做,置陈于何地?让夏家、陈家、周家的脸面搁哪里?”

  他越说越气,失了常日的儒雅温文,拽着夏小凝往停车场走,她一个趔趄身形不稳,静观的程睿寒迅速走了出来:“周辉阳,你既然看重你周家颜面,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拽着她,不怕让人疑心?你看你朋友都在看你,你还不放手?”

  急怒的周辉阳赶紧瞧他的朋友,果然他的朋友们正疑惑地看着他,他立马冷静下来,松了拽夏小凝的手。

  程睿寒看惊慌失措的夏小凝羞愧地低垂着头,他无限温柔地替她整理被拉斜的大衣,她慌忙让开,他稳定地继续整理她的衣服和围巾,对冷着脸看他的周辉阳道:“周辉阳,既然你看到我和小凝在一起,那么我也慎重告诉你,我会对小凝负责,小凝要嫁的人是我,不是陈,我也不允许夏小凝嫁给任何一个男人,只能是我程睿寒,你是小凝的表哥,同样也会是我的表哥。”

  如天外来客,如异类生物,周辉阳瞠目结舌看着惊世骇俗的程睿寒,这个男人凭什么这样有底气?这个男人凭什么就有君临天下的霸道?他眼里的怒气燃得更旺,夏小凝害怕轻声唤:“辉阳哥。”

  周辉阳冷冷看她一眼,她越发惊恐,嘴唇翕动却说不出话来,身子也暗暗颤抖。

  这时出租车被门童招来,程睿寒体贴替她开后车门,在周辉阳冷眼下亲密吻她发白的脸颊,安详地很轻柔道:“小凝,没事,安心好了。”说完他给司机报了夏小凝外婆家的地址,递给司机一百块说余钱不用找了。

  出租车缓缓驶出了门厅,他挺拔地看着车窗,夏小凝脸色惊惧得白若雪,更显得她的墨瞳如黑曜石一般晶莹,他等车行远后,方转身和周辉阳说话。

  她从侧车窗看着程睿寒,他很安定没有一丝慌乱。车行出门厅,她慌忙转身从后车窗看他,见他和周辉阳说话,周辉阳脸色极其不好,渐渐她看不太清楚。虽然她努力把眼睛眯小一些,总归是徒劳,心里忐忑不安回了外婆家,外婆刚起床,正寻她。

  几分钟后周辉阳和朋友去了咖啡厅,神色如常的程睿寒回房,在大堂酒廊不起眼角落的杜一帆迎了上来,程睿寒好心情道:“一帆,时间卡得刚好,回头我要好好感谢李总。”

  大堂里硕大的水晶吊灯,一个个水晶球如东海明珠,从不同的折射角度发出细碎的光泽,他在光华的照耀下,神色都飞扬的含笑。

  暗暗担忧的杜一帆立刻踏实下来。程睿寒做事程谨一丝不苟,今日他按程睿寒的吩咐,夏小凝到酒店后给李总打电话,让他一个小时后约周辉阳在香格里拉咖啡厅见面,虽然他不明就里,但服从是他的天职,是他在部队就养成的习惯。一小时后他看到周辉阳怒气冲冲,心里为夏小凝捏了一把冷汗,之后夏小凝离开,程睿寒和周辉阳说了几分钟,周辉阳虽有不甘,但神色缓和下来,和朋友去咖啡厅时,又程厉说了一句,程睿寒不恼含笑点头,他明白程睿寒达到了既定目标。

  周家的牌桌上正热闹,陈陪着夏小凝的舅、姨打牌,今日他手气极其不好,三家赢就他一人输。他虽然如常笑着边打牌边聊着天,但心里有事动作常常慢几拍,急得他下家的二姨笑着埋怨他比老太太还慢,一时之间,他摸牌打牌,好几把连喂二姨三铺清一色,被他包了圆场,更是输得一塌糊涂。

  老太太醒后来牌桌找外孙女,看了陈一两把牌,顿时笑道:“,你想孝顺大舅二姨也太明显了吧。”

  陈立时红了脸无比尴尬,夏小凝进屋听到外婆在打趣陈,忙解围:“外嬷,难得陪舅舅姨打牌,孝顺也是应该的。”

  外婆笑眯眯道:“凝凝,你呀你从小就卫护,长这么大了还是如此,不过也确实招人喜欢,连我这个老太婆都多疼几分。”

  当初夏家和陈家指腹为婚,周蔓挺着大肚子回家说给老爷子老太太听,两人听了当玩笑。莫说如今是新社会,就算过去正经八百定了婚的,还有不少都退了,闹着玩罢了。

  后来陈家诞了一个小子,周蔓产下一女,老两口也没当回事。倒是周蔓带着陈回了一次老宅子,老两口没想这一瞧,还瞧中了。陈虽然小,但生得粉妆玉琢,活脱脱如观音娘娘身旁的善财童子。即便周家孙辈各个生得机灵帅气,但陈混在其中,也是非常出挑打眼的。

  及至到了读书年龄,陈时不时也和夏小凝一起回老宅子。老爷子是学问人,有时存心考陈,没想陈《增广贤文》《三字经》《论语》背得滚瓜烂熟,顿时得了老爷子的欢心。老太太见他虽然年龄小,但十分懂事伶俐,嘴又甜,外公,外嬷,叫得如蜜糖,不仅如此,自己还是孩子却把夏小凝顾得周周到到,让老太太打心眼里欢喜。这样知根知底又体贴人的孩子真是打着灯笼也寻不到,遂肯了这门子婚事。

  再后来两人渐渐大了,陈对夏小凝更是知冷知热,学习也常常独占鳌头,第二名都很少,几乎都拿第一名。老爷子暗地里和老太太说,陈这个孩子以后会有很大的出息,老太太听了更是高兴。

  等陈高考成绩放榜,成当年的市理科状元,周蔓喜滋滋给老爷子老太太报喜,老爷子平静说道,理所当然,他一早就看准了陈日后前途无量。

  夏小凝见外婆逗着陈,她娇嗔地拉着外婆去了厅里:“外嬷,帮我找找那本旗袍盘扣的书,我在锦城定了件旗袍,但都是机器盘的扣,我想自己盘几个蝴蝶扣。”

  老太太一听宝贝孙女要书样子,忙不迭去书房寻书。陈借口去卫生间寻夏小凝,见她清瘦的背影没有了往年的轻灵,有着缓重,当下心里一酸。

  晚宴时分周辉阳回了老宅子,夏小凝惴惴不安唤他,他凝重看她,只字未提下午的事。她总归是不安心的,吃饭时都不说话,只默默吃着外婆不停往她碗里夹的菜。

  席后她寻了个无人在旁的空隙,小小心心往周辉阳跟前晃,周辉阳见她从未有的惊慌害怕,重重叹声气,把她拉到身边,爱护地呵斥:“小凝,你自己考虑好,不管是陈还是程睿寒早点定下来,好好过,不要这样不着三不着四的两边都不丢手。”

  正是水仙开得正盛的时候,茶几上漳州水仙用红丝带把碧绿的长径拢在一起,花骨朵已开了大半,洁白的花瓣热闹地触在一起,娇柔的鹅黄花蕊沁出满室的芬芳。

  她是喜欢水仙的,白色有淡雅香气的花她都喜欢。水仙,白百合,风信子都是她的最爱,但今日她却觉得斗室太小,花香馥郁得她身形不稳,摇摇欲坠。

  她是周家的小公主,合家千娇百宠着,一直以来她都有着明媚的笑容,但今年相见,她笑容少了许多,眸子里常常飘着忧郁。到底是他从小就呵护的宝贝妹妹,见她这幅光景,心里分外担心。

  家多去打牌,他拉了她去书房。

  黑檀木大书案上铺着上好的宣纸,屋里尚留着澄泥砚特有的墨香。外公每日必练字。

  他点燃了大案上月白描有工笔画的镂空瓷灯,苍白的灯光有了灯罩的渲染,焕发出美丽的光华,她的脸在柔光下有了一丝热气。

  四周无人很清净,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再程厉和冷硬:“小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抠着明式四出头官帽椅扶手,没有说话。

  他皱着眉道:“小凝,如果你不好决断,哥哥替你做主,你跟程睿寒罢。”

  如石破天惊,她惶恐地看着周辉阳。周家的人都相当有骨气宁折不屈,从小周家的孩子都受着周老爷子、老太太的教诲,性子都清高,不为利益出卖自己,这会周辉阳说出这话,让夏小凝极大的震惊!

  虽然不好抉择,但她拖泥带水下去,局面只会越来越糟糕!女多优柔寡断,这事他不知情到也罢了,如今他知道了,也只得面对现实,替她拿主意。

  他清了清嗓子,低声说:“小凝,这事也是闹得烦心,从感情的角度说,我是站在陈这边的,毕竟他从小和你长大,和我们感情非同一般,但从男人的角度看,你还是跟程睿寒的好。”

  她凄惶地眨着水墨画般的乌瞳问:“辉阳哥,程睿寒跟你说什么了?”

  他没有明说,婉转道:“小凝,我是男人,对男人的心理比你了解得透彻,自己心爱的女人若是有了其他男人,任何正常男人都接受不了,虽然我不会家暴,但也不会对她如昔。我从不怀疑陈对你的感情,但爱之深恨之切,家暴这事一旦起了头,很难根治!即便陈现在没有家暴,但日后漫长的岁月里,指不定他哪一天因一些旁的事就触到这根神经,我不希望我的妹妹被家暴得遍体鳞伤,躺在床上十天半月下不了床。

  刚被柔光照得有了暖色的她,瞬间脸色更是惨白,任温和的晕黄光线再也燃不了她的温度:“辉阳哥,只是一时冲动,他跟我发过誓,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疼惜之情泛在他和夏小凝相似的眼型上:“妹妹,你冷静清醒点!我不怀疑陈的诚意,但我却不相信他能守得住这个承诺,不是他故意不想遵守,而是人的情绪极其复杂多变。他若能控制住自己,当时也就不会把你往死里整,别说是我,就是周家任何一个人也不会让你往后有任何的不测和风险。”

  她翕动着唇:“辉阳哥,不会的,真得不会的。”

  她和陈的感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他自小也知道他俩情投意合很是恩爱,可是顺境有顺境的观点,波折时万事万物不会一成不变,不然这世间也不会有许多反目成仇的例子。若当初就知浓情蜜意后会是仇敌,任何人都不会执迷不悟走到恩断义绝。

  他耐心劝:“妹妹,你一时之间确实也不好决断,但老是这样拖下去,对陈也是折磨!你若真为他好,早点断了,不要耽误他,让他过新生活,于你于他都有好处,起码你们还互相念着过去的好,在心里还有着美好的记忆。”

  如掉入深深的枯井里,四周全是滑滑的壁垒,让她无处攀爬,绝望一波一波袭来,泪水朦胧了眼前,世界一片水雾。

  心里也百般不好受,拿了纸巾替她抹眼泪:“小凝,哥哥不是狠心,而是比你理智冷静。说实话我也不大喜欢程睿寒,但你已经跟了他,他也知道你和陈的关系,他自然不会介意你以前的事,再说了大过年的他千里迢迢跑来找你,对你也是情真意切,尽管我不喜欢他,但看人还是有些历练,他是真心喜欢你,会好好待你。再则你一个女人也要爱惜名声,总不能日后不停找人吧?你决定好了,家里你不方便说,我替你慢慢和家里解释。”

  吃饭时就看出异常的陈,悄悄随他们来了书房,他在门外听到周辉阳的话,如晴天霹雳!只觉得世界全变了,变得面目全非,变得支离破碎,变得狰狞恐怖。

  她从书房出来后去寻陈,刚刚她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这一生除了陈,任何人也不嫁,如果有那么一天,陈嫌弃她,她也认了。

  她的坚决,她的长情,她的痴心让他动容也让他不安,但这事他不是当事人,也只能干着急。

  陈不在屋里,她寻遍了每间房,他都不在,最后在院子里梅树下才寻到他,他倚着梅树,周遭满是孤寂。

  素心梅有些年头了,枝干有了岁月的沧桑,突然生出蝉依独树干吟苦的心境,她缓缓走近他,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看向她。

  月影朦胧,她如细瓷的玉脸眉眼带着哀伤,他满是酸涩把她拢到怀里,她温柔地贴在他心口,发丝擦着他没有血色的脸。

  好一阵,他暗淡地问:“凝凝,你爱我吗?”

  心里一惊,他从未慎重其事问过她,俩人从小两情相悦,爱是理所当然,她和他谁也没有问过,这一会子他这样问她,让她的哀愁越发浓了:“,你是知道凝凝心的,凝凝心里只有你。”

  他知道,就是因为知道心才会痛得如下油锅,她若对他有一丝徘徊,她也不会如此悲伤。

  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自小他心里只有她,他的喜怒哀乐随着她的心境而动,从小他都是强者,让那些觊觎她的男子知难而退,如今在那个人面前他却低得如尘埃。

  虽然她还在他身边,但他时时恐慌担心害怕,害怕清晨睁开眼睛看不到她,害怕她会消失,这段日子他每时每刻都惊惶,怕失去她。

  他心里也明白,他的凝凝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远得让他觉得如一片飘渺的云彩,虽然看得到,却隔了万千的距离。

  抚着她日渐单薄的身子,眼里的仇恨浓得如最俨的墨汁,浓得化开来仍然厚实。原本他还抱有一丝侥幸,他俩还能回到榕城这块栖息地,但今天的情形,让这微弱的泡沫也消失了,那个人不会放过她,只会使尽手段占有她。

  暗夜里,满目苍夷,不知何去何从?带她逃,两个人目标极大,能逃到哪里去?不作为就会眼睁睁看着她被强占,他该怎么办?他该怎样崛起打到那个人?

  仇恨的心如燃烧的熊熊大火,四处蔓延,不管走过千山万水,不管艰难险阻,不管内心的底线,他一定要强大!

  底线,想到做人的底线,他唇边泛起如黄连的苦。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谁是王者谁就有说话的权利,万千的底线也抵不过强权的一句话,既然这样,这底线不要也罢!只要岁月里有夏小凝,哪怕灵魂自此交给xie e,也在所不惜。百度一下“霍先生,有个小子请签收!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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