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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对面


  她端着烧肉粽,坐在他对面,用小巧的剪刀剪棉绳,细心地扒粽叶,把剥得完整的粽子用小白瓷碟子装好,插了一柄不锈钢小叉递给他。

  他拘谨地腼腆,一反常日敏捷的身手,木讷的表情,她知他受拘束,起身给自己泡了一碗桂圆茶,边吃边和他闲聊。

  渐渐他松弛下来,如孩童般大口大口吃喝着汤,见他额头冒出细密的汗,她眼里有着母性的慈爱,抽出雪白的纸巾递给他。尽管知道他是一个强悍的男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能触动她心底的柔软。就如她看到那些无所依靠的老人、被迫乞讨的孩子、街边卖唱的歌手,她都特别心软。

  很安定的午后,除了滴答的雨滴,廊下画眉偶尔高亢叫上几声,很清宁。

  他接过纸巾擦密密的汗珠,她端起盖碗饮茶。蓦然看见程睿寒倚着门框痴痴地看她,她惊了一跳,褐色的茶水洒在冰蓝团花旗袍上,匆忙擦拭印痕,杯子没搁稳,一下子摔在地底,碎成几瓣。

  杜一帆回头见到他,站起来问候,他温和地点点头,走到她跟前蹲下捡瓷碗的碎片。她忙说她来收拾,他拾起碎片放入垃圾桶,杜一帆立马找了条帚清扫。

  他拿了纸巾吸干她身上的水渍,让杜一帆去车后备箱取她的行李,替她挑了一条蕾丝白长裙换上。

  她转身换着衣服,他替她拉上拉链,就势从后面抱住她呢喃:“小凝,小宝贝,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爱得你失去了自我,迷失了方向,放弃了亲情,只为了你。”

  她垂了头没有说话,他抱紧她擦着她鬓角的头发贴着她的脸唇语:“宝贝,我明天回锦城,你回来了就多住些日子,我让沈亚玲陪着你,以后你想家随时都可以回来。”

  她轻轻‘嗯’了一声。

  他闭眼闻她身上的清香,幽幽说:“小凝,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一时半刻你也不会放下,我会用我的余生好好爱你,绝不会负你,以后我们好好过,等有了孩子,我会是个好父亲,爱你,爱我们的孩子,爱我们的家。”

  她眼里沁出了珍珠般的眼泪,顺着眼角滴到他的脸上。他酸涩着,他要怎样做,才能让她打开心门接纳他,融入他。

  下午周家在榕城的子女全回了老宅子,风闻惊变后,他们全都自觉不自觉的谨言慎行,说话神色均小心翼翼。往常夏小凝即便在家是宝贝,但也不像今日这样聚集的焦点,她又见改了言行的舅舅,姨极其不自在。

  他岂有不知道她的心思的,从房里出来后,他一直紧握她的纤手,她到哪里他就伴着到哪里。老爷子老太太她父母不露声色观察他们,她和原来有了很大的区别,以前她如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如今她静默许多,很娴静。他眼角眉梢都漾着温柔,对她说话轻言细语,晚餐他坐她旁边,拿着白帕子擦她的手指,很细心替她挑蟹肉,她习惯地吃他挑的菜,极其自然,没有一丝半点的惊诧和异常。

  她习惯吃完菜,还要吃几块点心,他替她挑了麻糍,但不多,只一个,听沈亚玲说她这两天肠胃有些弱,他怕她吃多了压食。她吃完还要夹,他给她舀了一碗银耳莲子羹,低声好言哄着她,她没有理会,又吃了两个。饭后他让沈亚玲泡了普洱给她,消她的食。

  看着她仍然使着小性子,对他有着任性,对他的照顾习惯的自然,长辈们也暗暗放宽了心,他确实宠溺着她。

  长夜漫漫,雄关难过,夏小凝在老宅子孤枕难眠。原本她并不太信命的,但如今她却不得不信,人生不如意十之六七,哪能件件事事都能称心如意。

  此次程睿寒榕城之行,算是修成了正果吧。他挟陈安南另娶抛弃她的惊变,又凭他的博学多才为人低调谦和赢得了长辈的欢心。在周家、夏家即将被人背后指指点点的时候,力挽狂澜定住风波,让周夏两家颜面得以保存,天时地利人和之下,他提出求婚,赢面概率怎会低。

  饭后程睿寒和周夏两家长辈相谈盛欢,他掌控庞大的商业帝国都能游刃有余,和书卷气儒雅的两家人沟通,更是不在话下。

  及至程睿寒回酒店后,一家人聚在一起说这事。正在热恋狂热之中的周辉阳,本就心潮澎湃,加上极其气愤陈安南背信弃义,从己当下思想说了男人的心态,一个男人对相处的女人最大的爱,就是娶这个女人。

  这话得到在座长辈一致的认可。当一个男人真爱上一个女人,才会慎重地上门拜见女方长辈,给这个女人婚姻和承诺,对这个女人有承担的责任。

  再则长辈一直暗暗观察他俩,不管是在人前还是他俩私下相处,程睿寒一直温柔地呵护哄着夏小凝,倒是夏小凝在无人处对程睿寒冷着脸,爱理不理使着性子。

  种种的考虑,种种的思量,周家、夏家肯了这门婚事。

  次日程睿寒来老宅子用了早餐和长辈辞行,临走前他宽夏小凝的心,让她尽管安心在父母家住,想回他就来接她回去。

  虽然程睿寒回了锦城,但沈亚玲留了下来。夏小凝心知肚明他让沈亚玲留下来干什么,一方面是监视她,另一方面在榕城打点各方关系。

  果不然沈亚玲长袖善舞,不仅赢得了老太太的喜欢,留在了老宅子住,更是把善后工作处理得滴水不漏。

  在程睿寒回锦城的当天,陈建年夫妇接到省建设厅的下派调令,他们被调往漳州建委工作,陈建年任建委副主任,和他在东南设计总院是平级,余淑芬也到了相应的岗位。省厅人事处长又特别说,如果想回榕城,随时随地都可以回来。如此一来即让陈建年夫妇回避了遇到夏家的尴尬和愧疚,又让他们回老家后还能发挥所长,而且还让他们有很大的选择余地,不想在漳州生活随时都可回榕城。

  紧接着程睿寒和夏小凝关系从榕城大学逐渐外扩公开,夏小凝和陈安南之前的事被轻描淡写一笔带过,陈安南因和夏小凝性格有差异,已经另择佳偶。夏小凝和程睿寒因有着共同的爱好,在拉丁舞学校一舞定情,情投意合,琴瑟和谐。

  早前程睿寒来榕城大学担当客座教授、商学院名誉院长已经有了两轮媒体的报道,加上他两场讲座让众人交口称赞,一时间得知他的未婚妻是榕城人,顿时祝福声一片。

  周家、夏家两家不仅保住了外孙女、女儿的脸面,自个也有了荣光。这到不是两家喜欢攀图富贵,而是在这个世界上,人人都希望活得有尊程,谁也不愿意被人在背后耻笑指点。虽然周夏两家清高,但毕竟也是红尘中凡人,世外高人可以避世自得一方幽静,但在尘世中哪有完全不顾忌人言的。

  想那一代影后阮玲玉不也因为顶不住流言蜚语,写下‘人言可畏’后选择自尽。

  沈亚玲在榕城尽心尽力,程睿寒挑选的礼物三日后杜一凡亲自送了过来,沈亚玲按单派送。老太爷的礼是保山云子。实事求是地说市面上最好的围棋子是日本的蛤?石雪印,雪印花纹细腻,温润如玉,外形玄妙通灵,手感上佳、观感美轮美奂,但程睿寒考虑过后最终选择的是云子。其实D国的云子品质并不比蛤?石差,之所以在市面上会有如此大的差异,和工艺流程以及宣传推广有很大的关系。

  日本人做事程谨,工艺上一丝不苟,出厂前的质检异常苛刻,杜绝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瑕疵。而国人技艺处理上确实粗糙的多,对品牌的宣传保护也没有放在足够重视的高度,以至于在市面上价钱有着天渊之别的悬殊。

  程睿寒送的这幅云子,是保山特供的精品。白子微黄如羊脂美玉,赏心悦目。黑子仰视若碧玉,俯视若点漆。两子造型优雅,弧度自然,色泽柔和,重扣不碎,冬温夏凉。对光看,白子晶莹,黑子墨绿,如深潭秋水,一汪绿意。

  送给老太太的是头年东湖梅园梅根上的初雪,这五坛雪水用保温箱打包,送到周家褐色的陶罐还有着凉意。夏小凝母亲的礼物是四大名旦的整套黑胶唱片。没有给夏小凝父亲送任何礼物,倒是找了国内的心脏权威专家给他详细做了心脏检查,制定了细致的治疗方案。

  周辉阳已离开榕城,他回深圳收到一份特快专递,是他当生物系讲师的女朋友,心仪许久但罕见的一套频临灭绝的植物标本。

  余外周家的亲戚都有各自的礼物,这些礼物都不是昂贵物品,但不太好寻,都合了他们的心意。

  夏小凝在榕城住了几日后自己要求回锦城,自她和程睿寒的关系被公开后,各路人马纷纷而至,弄得她不堪打扰,只得离开父母家。

  程睿寒得知夏小凝要回锦城,立马放下手头工作,下午专程去榕城接她回家。

  还是在老宅子聚首,老太太见宝贝外孙女要回,一早就买回许多食材,在家又是炖又是炸。夏昌楠下午也没有去单位,回了老宅子给女儿做五香卷。

  周蔓在房里和女儿说些体己话,既然已经定下来,就不要东想西想,一门心思好好过,过去的事就慢慢忘了吧,这样对她对陈安南都好,都放下了,他在那边也安心过新生活。周蔓是从好的角度劝女儿,但她在得知陈安南另娶家暴女儿后,对其产生深深的厌恶。起初听到陈安南想发达另娶后,还强忍了下来,及至自己的女儿被虐待,她无比恼怒,又是心疼又是愤恨,回家就把女儿和陈安南的合照给剪了。得知女儿还想替他守着,更是气愤莫名,正室不做想去做什么?简直就是中了魔邪,她说什么也不会让女儿去做这样的事,也绝不会允许!

  前几天程睿寒来提亲,虽然事发突然没有心理准备,但平静下来后,见程睿寒有才有貌,对女儿关爱备至,心里还是替女儿感到高兴的。这样知冷知热的男人还真是难得,女人不就是图找个爱护自己的好丈夫,一家人和和美美过日子。

  晚宴的气氛热闹祥和,菜式也准备得极为丰盛,佛跳墙、沙茶焖鸡、煎糟带鱼、白鱼汁唇、椒盐凤尾虾、荔枝肉、绣球干贝、葱烧海参、又炒了几道时令的海鲜及蔬菜,做了夏小凝喜欢吃得五香卷、酥炸海肠、芋泥和几道闽南小点心。

  程睿寒陪着两家的长辈喝酒极其豪爽,一杯接一杯,倒是老爷子怕他不胜酒力,止住了众人的劝酒。女儿红看似度数不高,但后劲大,不知不觉就会醉人。

  这次程睿寒来周家,带来了一套当代着名艺人仿制的供春壶。虽然明代的供春壶珍稀,他要寻来也并非难事,只不过他猜摸了老爷子的心思,合着老爷子的性子而已。

  老太太代表周家、夏家回了礼,一块祖传的老玉麒麟。这麒麟本是一对,一块在陈安南高考中了状元赠了他,另一块原本在陈安南和夏小凝结婚时,做夏小凝的压箱底,没想突生变故,让这块玉有了新主人。

  分别之时夏小凝早就泪双流,她没有让家人相送,离别的黯然和伤心让她不能自持,她怕父母看到她的难过和哀伤。

  榕城之行一切都如了程睿寒的心愿,他心情甚好,常日温和的笑容变得笑意盈盈,话语都带着喜气。他毫不吝啬对沈亚玲大加赞扬,夸她公关能力超群,踏实稳健,处事得体。

  听到程睿寒对她工作认可的夸奖,沈亚玲长出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程睿寒有三个助理,两个工作助理,一个私人助理,虽然职位是助理,但在集团的地位相当于副总裁,不仅有相当可观的报酬,在集团还有相当的权利和分量。程睿寒的两个工作助理是有名的智囊,不仅足智多谋,为人忠心可靠,而且管理、执行、协调能力万里挑一。她没有那两个工作助理出类拔萃的业务能力,但她有她过人的长处和优点,程睿寒也算是慧眼识英才,知人善用,把她破格提拔做他的私人助理。私人助理和工作助理即有相同之处,又有不同的地方,相同的地方都是要有出色的工作能力,对老板忠诚。

  沈亚玲自知业务工作上不能和程睿寒的那两个工作助理相提并论,她没有他们的学识和卓越的能力,但她知道知恩图报,知道尽心尽力,知道为他私生活排忧解难,不让他为私事牵扯工作的精力。知他对夏小凝势在必得,她使出浑身解数,为他扫除一切障碍,盼他早日如愿以偿。

  回程夏小凝情绪很低落,程睿寒耐心爱抚她。知她长情,知她伤别离,这个女人让他不知如何是好,早日有他的孩子,她的心才会安定下来不漂移。

  人逢喜事精神爽,晨光微露之时,他就醒过来。他轻手轻脚出了主卧去客卧洗漱,沿着莲湖慢跑,生活安定下来了,他的日常规律也正常了。

  绿茸茸的草地刚刚修剪过,晨风所到之处,清新的青草气息让人从鼻腔到胸腔都极为舒适。

  杜一帆也在晨练,他看到心情舒畅的程睿寒,露出雪白的牙齿‘呵呵’地笑着,跑过来陪程睿寒跑步,陪他做健身。

  做完运动,呼吸了清晨醉人的空气,他神清气爽回了卧室。她还未醒来,半个脸趴在枕头上,半条胳膊露在被外,乌黑卷曲的长发如树藤一般缠住她的身子。他坐在宽大的床沿上,宠溺地看她,她只有熟睡才像个乖宝宝,才像个长着翅膀的小天使。

  没有打扰她休息,昨夜半夜才回到锦城的家,又折腾了她好几回,她也很乏了,轻轻给她盖好被,蹑手蹑脚下楼吃早餐。

  浑身酸痛,头也隐隐疼,醒过来适应好一会才清醒今时不同往日,她在莲郡,她已经是程睿寒名正言顺的女朋友。

  她伏在柔软的丝被上,一动不动想如何面对以后的生活,很茫然,很不知所措。自她那日被孙晓哲迷昏后被程睿寒带到这里,她有一段时间没有回高总女儿的公寓了,她所有的行李物品全在公寓,她如今没有一套房子,没有任何存款,这些东西她该放在哪里?

  她按按太阳穴给高总打电话:“高总,是我夏小凝,我可以和您商量一件事吗?我的行李还在公寓,我目前不会回去住了,我把行李收拾一下寄存在您家可以吗?”

  好几天没有夏小凝的消息,高建明也有些担心,他关心地问:“小夏,没事,你尽管放,你现在还好吧?”

  “还是老样子。”夏小凝沉闷地答。

  “那小夏,你中午有时间没有,我们一起吃个饭。”

  “高总,那你请客可以吗?”

  夏小凝有些迟疑,她回家没有找父母要钱,她的钱遭到两次失窃后,已经一贫如洗。

  高建明从夏小凝的语气中敏锐地知道她的困窘,他开口想资助她,但最终忍了下去,怕伤害她的自尊心。

  简单收拾后下楼,沈亚玲见她起床,忙招呼她吃早餐,她没有胃口说:“沈姐,我不饿。”

  沈亚玲笑盈盈劝道:“小夏,不吃饭怎么行,你多少喝点粥。”

  她摇头,走到玄关换鞋子,沈亚玲亦步亦趋问:“小夏,你外出啊,我送你。”

  秋风弥漫着黄沙,吹拂着视线,夏小凝极为客气地回绝:“沈姐,你忙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沈亚玲也换了鞋子,她柔声笑着说:“小夏,程董让我照顾你,如果我不尽责,程董会批我的。”

  心情很烦躁,夏小凝声音高了几分,没有好气地说:“沈姐,你就让我一个人静静,我只出去一会儿,会回来的,我能不回来吗?我要是不回来,程睿寒不得掘地三尺也要把我找出来?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是跑了,他还不得去找我爹妈啊,你说我能跑到哪里去了!”

  猛然一怔,沈亚玲没有回过神,夏小凝已经离开家门,沈亚玲追也不好,不追也不好,立马给程睿寒打电话,程睿寒想想说:“亚玲,夏小姐一下子还没适应过来,让她单独出去一会,晚上我来和她谈。”

  走了很久才走出别墅区,路上全是私家车,连出租车就少,更别说公交车了,她寻了一个保安问,才问到公交车的位置,等她到公寓已经要中午。当初她来,很多行李也没有打开,她把散开的行李归拢,搁在壁柜里,去附近的餐厅。

  半月未见,她气色不太好,脸色有些苍白,她很苦恼告诉高总近况,很烦闷。

  看着越来越纤细的她,高建明替她咖啡里放着糖,寓意深长说:“小夏,人生就如咖啡,有苦也有甜,多种滋味复合,没有任何一个人的人生全是甜生活,也没有任何一个过着彻头彻尾的苦日子。如果你改变不了命运,那么你就要顺从境遇,再强的人都会被时间和环境磨没所有棱角。当初你在邮轮上问我怎么办?我当时说的话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高总的话她一直没有忘,她一直很后悔当初怀疑高总是程睿寒的说客,对他不信任,如果当初她听了他的话,或许她就不会是这个结局。

  褐色的咖啡即便放了糖,仍然有着苦味。高建明怜惜着夏小凝,和他女儿一般年龄的女子,却经历了如此的风霜。

  回莲郡已近黄昏,她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上网找工作。

  程睿寒很准时下班回家,得知她在书房,立马去了书房,她正聚精会神查找招聘信息,他走了过去靠在书桌跟前对她说:“小凝,自己家开着公司,想工作就来方大好了。”

  她抠着手指头说:“你不是不喜欢你的女人到你的公司吗?你不是说最不喜欢后宫当政,宦官弄权吗?”

  今天自己也不知道在写什么,状态不好,抱歉。

  很爽朗地笑:“小凝,我挣得江山还不是你和我们孩子的,你知道我希望我们的孩子日后做什么?”

  她继续抠着粉粉的指头,这双如笋尖的纤手,白白净净,除了指甲有着透明的银粉色,没有戴一样首饰。

  他宠溺地揉着她的长发:“小凝,我不希望我们的孩子为政从商,官场上看着显赫风光,但里面尔虞我诈的沟壑太深。商场如同战场,风云变幻的硝烟战火。这两种工作如同枷锁,上得场后只能前进不能停顿,更不能后退,我不希望我们的孩子为这些身外之物拼搏杀伐。我想我们的孩子从事他自己喜欢的工作,不为名利只为他自己爱好,在他爱好的工作中享受乐趣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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