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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清淡


  清淡地笑着:“白小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放心我不会让程董发现我的。你若想要程董尽快娶你,不仅要在他母亲身上下功夫,也要让程董对你心门敞开。他这人思想看着很前卫,但骨子里却是守旧的,你不要把心思用在事业上,他其实并不太喜欢女强人,他更喜欢安分旧式思想的女性,能照顾他的起居生活,照顾家庭和孩子的女人。”

  白娜呆了一呆,难道她努力的方向从一开始就错了?程睿寒并不喜欢上得厅堂的女人,只喜欢小鸟依人胸无大志的女人?又想到那日程睿寒母亲过生日,杨丽萍张罗了无数的莺莺燕燕,她极力逢迎老太太和杨丽萍,温润可亲地和旁的女子说笑,老太太在一众女子中夸她温柔娴静,大气谦和,暗示程睿寒过来和她说话。他只在客厅一角冷淡地抽烟,漠然地看着明着给母亲贺寿,却暗地里安排相亲环肥燕瘦的闺秀。

  这些闺秀有才有貌,不仅是名校毕业,出身高贵,而且各个才华出众,是世家之子的佳偶,她原想她会有无数的劲敌,没想他吃过家宴,匆匆离开。

  那一刻她看到了老太太眼里的失落担心,不由地更是小心服侍,想着法子哄老太太开心。老爷子末了说了一句话,她七窍玲珑心,倒是个大家夫人的合适人选,只是太过曲意聪明了。

  其实她也是委曲的,为了他,她已经竭尽全力塑造自己。希望自己能离他不太远的距离,能让他欣赏她,认同她,甚至她灭了自己的嫉妒心,猜摸的喜好讨他欢心,包容他的一切行为,不妒不忌,无怨无悔地爱着他,只求他能给她一个名分,让她能相伴他一生一世。

  她种种的努力,种种的付出,却被夏小凝一句他喜欢安分旧式女子击得心凉了一半。

  天边的月亮半隐半现,时不时飘来一片云遮住月亮的光华。

  出来也有一二十分钟了,再呆下去,怕是会惹得不少人狐疑,她催促白娜赶紧回去吃饭,白娜神色闪烁看看她,回了包房。

  她慢了几个节拍方走回厨房,走到门边,她瞧一眼垃圾桶里破碎的鱼盘,这只半尺长的鱼盘线条流畅,釉色洁白如玉,可惜上好瓷器被摔得支离破碎,无法弥补如新。

  或许因白娜对她私语很长时间,范野也没有因她没有干活骂她。白娜她们一行很快吃完饭离开酒楼,对老板娘拳拳盛情想合影留念,婉转地谢绝了。

  晚上回宿舍的路上,她看到一株小桉树被夹板固定着,不由地暗暗叹气。为了让这株桉树长出符合大众的审美观点,被花工无情地修理着,却不知这株桉树内心很疼,她或许根本就不想成参天大树,只想自由自在地生活,不想要华丽外衣的痛苦。

  白娜的到来引得双燕酒楼谈了数日,从她高贵的出身,辉煌的事业,风姿卓越的神采,亲和光彩照人的形象,让众人极其仰慕,大赞是当代女性的楷模。

  她默默听着,不搭一句话,对同事纷纷打听白娜和她独处都说了些什么?她只说白娜问餐厅那种菜好吃,她说都好。

  当天晚上王小红和她喋喋不休说着白娜,她顺势问了白娜怎么会到双燕酒楼来?王小红顿时自豪地说,白娜找她问路,又问哪里的菜好吃?她极力推荐双燕,如果不是她大力推荐,白娜是不会让双燕蓬荜生辉的。

  她听了松口气,有意无意不再和王小红外出,在酒楼工作也更加沉默寡言。但王小红却没有在意,仍旧大大咧咧,依旧和她要好。

  这段时间程睿寒悬赏失忆走失的未婚妻成为双燕酒楼的新话题,她听着酒楼的人起劲地谈论着,百般忧心。

  一日来了方圆地产数人到合浦南国千岛湖游玩,临走掉了一本方大内刊杂志,封面是摆在他案头订婚那日两人的合影。刚好这一桌是王小红接待的,王小红拿了这本杂志回宿舍给她看,双眼灼灼惊叹,多漂亮的一对璧人啊,真是神仙眷侣。

  她暗暗冷笑一下,世人只看得到表皮,却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个心机深沉人面兽心的禽兽。

  但这本杂志带给她极大的恐慌,她趁王小红不注意把杂志封面撕得粉碎,又把这杂志丢掉极远的垃圾桶里。

  这些事发生后,她开始考虑离开合浦,她极其小心去汽车站,但每每到售票厅,她又不敢进去,怕如白娜所说,程睿寒布下了天罗地网抓她。

  及至有一天她在报纸上看到孙晓哲来北海的消息,顿时吓她不轻,更是让她不敢轻举妄动,除了酒店后厨和宿舍,她哪里也不敢去。

  她越发行事谨慎,但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一个休息日她在宿舍洗头,王小红闯了进来,看到她取下眼镜正在擦拭短发的水珠,瞬间王小红眼神变得极其复杂,她慌忙戴上宽大笨拙大黑眼镜。

  下午她思虑良久后,开始收拾行李,她必须走了,再不走她随时就会暴露。

  一件件衣服往编织袋里装,生活用品就不要了,不然带在身边太累赘。

  卧室门传来两声重重的敲门声,她把行李往床下塞,奇怪这宿舍是谁变得这么有礼貌?她轻声应着门是开的,王小红走了进来。

  她暗暗警惕着,王小红走到她身旁粗门大嗓问:“桂花,你打算离开?”

  她笑着说:“小红,我打算回家看父母。”

  王小红推倒她,直着嗓子说:“桂花,你说你傻不傻了,你是太傻了,我这辈子还真是没有遇到你这样傻的人,不过不管你傻不傻,我都是把你当桂花看,当我朋友看。”

  这半年相处下来,她一直暗暗观察王小红的秉性,到不是她心机叵测想干啥坏事,而是她不得不让自己更安全。

  王小红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性格却和男孩子一样大大咧咧,而且极有正义感,看到不公平的事敢说公道话。当初要不是王小红帮她,她一定吃了孙二娘的闷亏。即便到了双燕,王小红一直都明里暗里维护她,有时看到范野冲她发脾气,王小红会娇嗔骂范野几句,范野特别吃漂亮女人这一套,也就收敛许多。

  其实她了解范野的心性,他就喜欢在女人堆里打滚,已和店里来来去去的服务员有了好几手,他若是想打哪个女人的主意,就极其讨好,弄些小恩小惠给她们。

  但对于洗碗的阿姨,还有她这样成日不说一句话的闷葫芦,他却是理都不愿意搭理,摆着厨师长的谱,见天吼人显示他的地位。

  对于范野骂人,她从来都没有当一回事,她从不和他一般见识,他越是吼她,她反而越安全。

  王小红见她没有说话,把她拉起来,认真说:“桂花,你没必要走,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张桂花。”

  她抠着手指头,默了一会方说:“小红,就算我今天不走,但迟早还是要走的。”

  王小红百般伤感,哀伤地说:“桂花,你若走了,我真舍不得,虽然和你接触时间不长,但你却教会我很多东西,你走了再也没有陪我买漂亮的衣服,也没有人教我凝练女性的美了。”

  她浅浅笑道:“小红,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没有任何人能陪伴我们走过一生的岁月,大都只是同某一段的路程,遇到了好好相处,好好珍惜,离去了不后悔,不愧疚,也不要牵挂,就这样随性其实最好。以往我没有想透这一层,悟不到君子之交淡如水内里包含的精髓本质,现在想明白了,其实太过浓烈的感情反而不长久,淡淡地来往,没有任何负重,反而走得更远。即便这份感情最后走到尽头,也不会伤人伤己,距离不近不远,不疏不密,才会有自在的心。”

  王小红不解,只是拉着她不舍。她也知道王小红的心,有些感悟只有走过漫漫心路,经过跌宕起伏才会对流芳百世的经典名言有通透的了悟。

  她收拾着行李,王小红坐在一旁无语地看着她,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搁下行李,找出纸笔,给王小红一些指点。短时间不可能讲许多,只能大致讲一些原理,讲一些化繁为简的搭配。她给王小红的肤色做了色彩配比,只要在这个色彩范围内,衣物只要不惊世骇俗会看着也会养眼。

  随着讲解,纸上列出清晰的要点,即便她走了,王小红一时忘了怎么挑选,看看她写的笔记也可以有个方向。

  王小红无精打采收拾起这几张稿纸,无奈地问:“桂花,你打算什么时间走?”

  她收拾好行李,环顾一下她的床铺,米色的卧具干干净净散发着淡淡的绿茶香气,靠墙的铁床架上有一株新鲜的白荷花,虽然环境简陋,但自得一片小天地,她抚摸着床单轻轻说:“我一会找老板娘说,明天一早就走。”

  王小红突然想到一件事,兴冲冲地说:“桂花,马上要月底了,要不你这个月过完再来,后天就要举办南珠节,很热闹了,届时会有很多奇珍异宝展出,我们县的锦润也会拿出给国外一个王妃订制的珍珠王冠头饰参展,传闻这个头冠每一颗珍珠都能发出七彩的虹,每一颗都是万里挑一的*,又是由锦润老板亲自设计,南阳的顶级工匠用了大半年时间才完成,璀璨如繁星。”

  她是知道锦润这个品牌的,曾经也看过锦润的定制目录。在莲郡住的时间,她看过无数的珠宝定制目录,从国际知名品牌到国内顶尖品牌琳琅满目,在众多的名贵首饰中,她却被锦润的南珠所吸引。不仅首饰上每一粒珍珠都可以做传世之宝,更因设计的风格如午后阳光般和煦,温润灿烂却大气,每一件珍品都巧夺天工独一无二。当时她看到如此精美的珍珠饰品,很是赞叹,很多人觉得钻石翡翠昂贵璀璨,却不知珍品级的珍珠光华丝毫不逊色任何一样宝石。

  那时她是极喜欢目录上的珍珠首饰,但她也只是藏在心里,并没有表现出来,她不想让那个人给她买,不想要那个人的恩惠。

  见她有了一丝心动,王小红立马说:“桂花,南珠节那天人山人海,我借你一套壮族的衣服给你穿,没有人会认出你。”

  合浦是一个少数民族聚居的县,有26个民族,壮族瑶族占很大的比例,王小红就是壮族人。

  她犹豫着,王小红把她的行李塞回床下,爽朗地说:“没事啦,我陪着你,合浦的地形我非常熟悉,即便有什么事,钻到小巷里一会就会无影无踪。”

  原本打算明早就走的,听了王小红的话,鬼使神差留了下来。

  王小红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极其阔,反倒显出她纤细的身形。王小红急忙找出一条绣花围裙要给她系上,她连连摆手,褪了上衣,找出王小红的一条长丝巾把胸束住,换了一双平底塑料凉鞋,戴了一顶斗笠,看着如一个未成年的女子方和王小红小心翼翼去看珠宝展。

  展厅人头攒动,她快速扫扫四周重重保卫的展台,没有让她眼前一亮的珠宝,随后极快到锦润的展台看王冠。

  远远地她看到那顶巧夺天工的后冠,不由地睁大了眼睛。天,真是太美了!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美,极致的典雅如梦幻般绝尘,如彗星般凝聚着万千的光彩。百十粒正圆的如无名指头大小的珍珠用白金镶嵌成发圈,上面如优坛曼陀罗的花蕊开散着,每支花蕊簪着如蚕豆般大泛着七彩光层的大珍珠。

  她惊奇地看着无与伦比的王冠,眼里全是惊叹,这要多深厚的设计理念才能设计出如此精彩绝伦的作品,简直没有一丝瑕疵的完美。

  展台旁一位穿着白色体恤,浅色牛仔裤,清新俊逸的男子随意看着四周。虽然他穿着很随意,但在熙熙攘攘的展厅,从容得风轻云淡,和展台的后冠浑然天成的形成一体,如月华般温润养眼。

  她定在展厅一角,凝神看着如优昙婆罗花的皇冠,心思百折,纷纷杂杂。

  那男子和煦的眼风扫到她跟前,如珍珠的光华刹那散开,她立刻低了眉眼,拉低斗笠。

  满室里的嘈杂,满屋里人来人往,王小红见她止步不前,低了声音兴奋地说:“桂花,那就是王妃的王冠,我们走进一点会看得更清晰。”

  她小声说:“小红,你过去看吧,我在门的侧面等你。”

  王小红有些犹豫,但抑制不住一睹芳华的念想,丢了她的手正欲走进展台,这时主办方来了几个身材高大的保安疏通人流,又听到不远的地方一阵清脆极有威仪的女声:“李市长,海润的展台在哪里?”

  顿时她变了脸色,拉住王小红挡在她前面,王小红见她有异,很警醒地往后让,退到门的一侧。

  她暗暗擦着滴到眼帘的冷汗,缩小了身形,极力镇定自己。

  一群人走了进来,杨丽萍被前呼后拥着,倨傲地高高在上,海润的展台已被清理出来,那个白衣男子不知去向。她等杨丽萍走进皇冠仔细观察时,飞快拉着王小红急急往外走,被疏散的人流如流水般往外涌,她挤在人流中低头速走。

  展厅外比刚才多了不少警察维持秩序,好在南珠节四乡八里看热闹的人多,王小红拽着她走过半条大路,立刻拐入小道,没一会就到了宿舍。

  她身上的冷汗层出不穷,回宿舍后后背晕湿了一片,半晌才缓过气。

  按理说,杨丽萍不会为了一次珠宝展亲临合浦,她若是想买什么首饰,锦城各大珠宝商早就把定制目录送到她的府上。她若看中哪样首饰,自会有专人护送过来给她试戴,她足不出户就可以优先挑中意的款式。

  但杨丽萍今天出现在合浦是什么原因?她暗暗琢磨着,如果发现她在合浦,杨丽萍不会如此闲适,怕是早就在展厅外安排人手钳制她,她绝不可能逃出来。

  那杨丽萍来合浦为何?程睿寒是否一同到来?她现在是走还是留?

  如果现在走,这几日过节估计盘查得会更厉害,说不定他们没有发现她,她自己把自己暴露了。

  如果不走,这段时间北海也好,合浦也好,频频出现罕见的人。先是白娜,后是孙晓哲,接着又是方圆地产的人,现在是杨丽萍,说不定程睿寒也会出现在北海。

  隐藏在合浦一转眼半年过了,他也该慢慢淡了,时间有时是把杀猪刀,不管多执拗的性子也会被岁月磨平。他睡遍花丛,又好女色,岂会忍受孤单,身边几个如花似玉的娇娘伴上一段时间,自然也就松手了。

  到合浦的日子她一直压制着不要想往事,不想让自己不能愈合的伤口一次次鲜血淋漓。

  她并非小鸡肚肠之人,但有些事短时间她怎会放得下?

  他看似对她很好,让她拥有无上荣光,可是他对她和安南做得种种迫

  害却是罄竹难书,她的婚房没有了,未婚夫没有了,连自由也没有了。

  小狗小猫也有使性子的时候,也有自由放风的时候,她却只能低眉顺眼按他的心性生活。说到底他是一个很残忍的人,跟秦始皇一样暴虐。

  秦坑儒白骨累累,不外乎想奴役人的思想。他从一开始对她就是令人发指的手段,其实就是因她不从他,他心有不甘,想折服她而已。

  他于她而言,是人生的噩梦,是挥之不散的阴影。

  如果人生可以重新来过,她一定选择避而不见,一定选择退避三舍,一定不会和安南到锦城。

  可是,可是,却没有那么多如果,只有不堪回首的往事。

  这一天她心神不宁在后厨帮工,恍惚中被范野吼了数次。

  南珠节里各个餐厅的生意都旺,但老板娘人确实不错,考虑到酒店多是年轻人爱凑热闹玩性大,提前半小时关门打烊,放员工晚上出去游玩。

  合浦不仅盛产南珠,也是D国四大‘炮竹之乡’和湖南浏阳、江西萍乡、广东东莞齐名。

  听王小红说,今晚南珠广场会放烟花,而且夜里会有很多文艺表演活动,比白日还要热闹。

  但她下午受惊后,自是不肯再抛头露面,独自一人回了宿舍,王小红心领神会替她遮掩着。

  在宿舍里虽然没有出去,但也能感受到如过年般的喜庆,耳边不时响起炮竹的爆炸声,五光十色绚丽的烟花映着天际?紫嫣红。她熄了灯,缓缓打着鹅毛扇,躺在床上假寐,想吃晚餐时,王小红起劲和她讨论着那顶皇冠。

  王小红说从未见过这样造型的王冠,很奇特,有种说不出的神秘感。

  她挑了碗里的米粒,轻声说,能看到优昙婆罗花的人都是有福祉的人。

  顿时王小红分外开心,问什么是优昙婆罗花?

  她见旁人热议到合浦的明星,没有人注意到她,她方小声说:“优昙婆罗花是灵瑞花,世间极其罕有,是天界的花,只有佛陀出世,才会出现优昙婆罗花。”

  王小红吃惊地睁大眼睛惊呼:“皇冠是优昙婆罗花?”

  她微微笑道:“小红,我们凡胎肉体怎会见到三千年才开一次空起花的真身,但那顶王冠设计理念却是来自佛教的优昙婆罗花,能有这样思路的人定是精通佛理之人,也是极为平和安详之人。”

  王小红对平和安详不甚在意,倒是对那顶皇冠念念不忘。她瞧着王小红眼里的灼热,不免生出些许的感叹,也只有没有经历尘世之苦的人还有着纯真的期盼。

  殊不知这世间的事有得必有失,极少有样样齐整如意的,满身珠翠,遍体绫罗也要有福镇住才能长久。

  这两年种种境遇让她心境大为改变,两年前满身的锐气刚烈,只几次打磨,身上的棱角几乎荡然无存,只余下对命运的嗟叹。

  人啊,心再强,却终归强不过命运的颠沛流离。

  这半年来她何曾不想远在榕城的双亲?何曾不想回到家中受父母的庇护?可每每想到他的手段,不寒而栗的透心凉让她裹足不前。

  若不了解他也就罢了,可亲眼看到他逼迫安南进了局子,又渐渐转了心性,变得阴冷,心头不由地阵阵颤栗。

  虽然他给她很多,但偏偏她想要的他却吝啬得如葛朗台。金玉满堂纵然能风光无限的满堂华彩,但若没有心心相印的依恋,若没有平等尊重的相惜,不过也只是镶金包银的樊笼而已。

  人最极致的困苦其实并非物质的缺失,而是精神的无所依,没有希望的随波逐流。

  或许这随波逐流会流入大海,侥幸得一片天地,但大都都会流入不见光明的下水道,沉沦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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