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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光芒


  其实这世间能有所作为的人,不论在什么境地都会给自己希望。即便暂时困窘,但不倒的精气神定会穿破黑暗的苍穹,走向万丈光芒的天明。

  摇着羽扇,想着榕城的大榕树,那种独木就能成林的树种,生命力极其顽强,不畏风霜雪雨,不屈不饶,树龄越长越是从容淡定。

  天空又升起一朵硕大的烟花,随后散开来,满天都是花海连绵,让人眼里满是灿烂的迷醉。

  范野一怔,这个一向忍气吞声软弱的杂工怎么变得如此冷冽硬气?惊怔之下他退了出去。没一会细碎的脚步声,沉重的走路声,门锁的碰撞声传来。

  她拿了枕边白毛巾擦大颗的汗珠,潮热的气候让气压极其低,看来不日就要下大雨了。

  极晚外出游玩的同事才陆陆续续回来,寂静的宿舍瞬间如热水开了锅,三个女人本就是一台戏,更何况这间宿舍住了十几个女人。

  屋里嘲杂,她索性拿了羽扇到天台,刚走到通往天台的大门,听到暗暗的说话声:“什么,有人发现你和范野的事了!你也是太不小心了,你已经是有男朋友的人,下半年你们就要结婚,这事要是传出去,我看你立马就会身败名裂。”

  焦急的声音道:“胡姐,那怎么办?范野说张桂花马上就会辞工不做了。”

  “你脑子也太简单了,张桂花离开双燕,但还是在合浦,还是在酒店做,她即便不在双燕说什么,但到了其他的地方未必会守口如瓶。酒楼的服务员和厨工又流动得频繁,今天到这家,明天到那家,一旦她背后说了你们的事,纸包不住火,没几天这事就会传开来。”

  “那怎么办?胡姐你快给我想想办法!”

  掩不住得意地吃吃笑声,声音低了下去,之后尖细的惊呼声响起:“胡姐,这个主意你也想得出来,会不会太阴损?”

  不高兴的声音薄怒道:“邓蓉,你又问我点子,我给你出了主意,你又瞻前顾后的,算了,你的事以后不要来问我,我看你是我远亲我才帮你,现在倒好,我还弄得里外不是人了。”

  急忙地陪笑声:“胡姐,我还不知道你是为我好啊,明天我就跟范野说。”

  听到这里,她心里猛然一沉,疾步走回宿舍。

  次日一大早她就找老板娘辞工,说家里有急事,父母催她回家。老板娘倒也通情达理,只是说,她猛然提出辞工,后厨就差了一个人手,要她等几天找到新人就可以走,若是这几日找不到杂工,这个月结束她走也成。

  她这个人是体谅人的,再说老板娘人也确实不错,离月底也不过十天左右,她自己小心一些,朗朗乾坤量她们也不敢胆大包天,毕竟她手上还有他们的把柄,想想她也就应了。

  这天范野对她极为客气,不再吼她,她仍旧默默无言地干活,但极为小心谨慎。王小红知她要走的,虽然难舍但想到她的难处也就没有软磨硬泡地挽留。

  晚上下班后,她避开洗澡的高峰期,如常拿了散步机去了天台,她取了眼镜,用发夹束起额前厚重的头发,拿了皮筋把后脑勺的发丝扎紧,方便她运动时头发不碍事。

  虽然是极其简陋的水泥地面,没有正规练功房铺着木地板。但好在天台场地大,能飞奔跳跃,而且夜里没有人会上天台,也算是不错了。

  见天地锻炼着,舞艺丝毫没有半点退步,固然散步机声音不敢放太高,但也能凭着低低的曲声如鹤般翩翩起舞。

  这晚的月色有些暗淡,但有远远近近的灯光,虽然朦胧但也能看清周遭的景子,音乐空隙她拿着白毛巾擦汗,猛然看到天台的入口处烟头明明暗暗地亮着,她心里大骇,忙放下头发,戴好眼镜。

  烟头慢慢移了过来,一张阴沉不定的脸此刻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看到离她越来越近的人,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盛。虽然此人此时笑容满面,虽然此人一改往日的粗野,但他的眼神却如见到一块蜜糖一般,全是惊喜和贪婪。

  她赶紧收拾起地下的物件,忙忙往楼道走,他拦住她讪讪笑着:“桂花,干嘛这么见外啊,以前是我不对,我是个大老粗不懂得怜香惜玉,从今往后双燕要是谁敢欺负你,我绝不饶他。”

  她防备道:“范师傅,没事,都是工作。”

  见她疾步下楼,他讨好道:“桂花,我帮你拿东西吧,对了,天热,我去给你买龟苓膏,看你热得脖子都生痱子了。”

  顿时她心里只发憷,她只想安安静静做到找到新人就走,不想横生枝节。范野此刻和白天判若两人,她也知道为什么?这个色迷迷的男人突然对她热乎起来,摆明了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她客气道:“范师傅,不用了,我马上就休息了。”

  她的冷淡他丝毫不以为杵,舔着脸说:“桂花,那我明天给你炖冰糖绿豆汤,厨房跟焖锅一样,也难为你吃苦受累,明天你就不要洗菜了,女人总有不方便的日子,你天天泡在水里,让我怪心疼的,以前怪我对你不够关心,往后我罩着你,你打打下手递一下餐具就行了,粗活你不用干。”

  范野说着话直往她身上凑,油腻的味道只冲她的耳鼻,她止不住恶心,飞快地往楼下跑。

  他简直太有眼无珠!这样的国色天香和他呆一起半年多,他竟然未发现!他慢慢回顾,冬天她来时穿着笨重的大厚棉袄,头发遮眉搭眼,跟个乡下土老帽一样。及至后来天热起来,她也是穿着过时的宽阔衣服,这还不算,外面还罩一个调味品的灰色长褂子。他当时也是觉得奇怪,厨房里热得不少厨工早换了短袖,她竟不嫌热?那时他还耻笑她,跟个笨鹅一样,没想她竟然是一颗罕见的夜明珠,却被掩埋在泥土里。

  程宅里,白娜在书房里小心地给老太太研墨,自她上次入得程府后,百般逢迎老太太和杨丽萍,她本心思细腻会讨人欢心,加上为人温良礼让,谦恭贤和,大气乖顺,让老太太高看一眼。她不仅讨好着老太太,又不惜血本地大手笔奉承杨丽萍,时装、首饰见天地送,陪着杨丽萍米兰巴黎看时装秀做足功夫,让杨丽萍不停在老太太面前替她美言,她也得以入了程家,成了程家的常客。

  老太太家非比寻常人家,即便是奇珍异宝老太太也不会稀罕。她知老太太爱习字绘画,特意为老太太收罗了不少老旧名砚,今日她就给老太太寻来一方宋代的老坑大西洞端砚。端砚位居D国十大名砚之首,素来因‘体重而轻,质刚而柔,呵气研墨,发墨不损毫,摸之寂寞无纤响’,备受唐代以来文人墨客地喜爱,也是历年大内贡品。她送得这方平板端砚石品如玫瑰紫青花,青花微细如尘若隐若现,六寸长二寸厚,包浆油润,端正平整,大凡懂的人就知,砚台最为难得的就是平板,为求一个形好,要裁去不少石料。

  老太太临摹着《兰亭集序》,挥毫处气韵流转,白娜小心侍候着,暗自艳羡老太太的风韵神采。

  得此好墨,老太太心情甚佳,白娜等老太太临摹完毕阿姨奉上君山银针后,陪着小心道:“杨妈妈,我有一事不知道该不该告知睿寒?”

  老太太吹拂着茶水,温和语:“娜娜,有什么事说吧。”

  白娜侧着半身说:“杨妈妈,我在合浦见到夏小凝了。”

  老太太手一抖,茶水险些漾出盖碗,随即她继续品着茶,不见喜怒道:“小夏在合浦?你怎么知道?”

  白娜放低了声音详细把她了解的情况说了一遍,末了说睿寒如今见天在广西挨个地区地搜寻,立马就要搜到北海境内了。他这段时间消瘦得厉害,她见了心里挺难受的,又因夏小凝千叮万嘱不要她告知睿寒,她也没有个主意,想问问老太太,她该怎么办?

  老太太听了,凝视着杯中的白毫如羽,轻声笑道:“小夏是个心气高的孩子,即便是讨饭也不会讨到程家,既然她叮嘱你不要让睿寒知道,你就顺她的心吧。”

  白娜得了老太太的示下,止不住的喜悦,她一向在老太太面前举止稳重,但这一刻却把持不住自己,嘴角有了微微的上翘。

  老太太不露声色瞧她一眼,让她早些回家休息。

  及至白娜离开程府后,老太太立马吩咐她的生活秘书如此这般。次日程睿寒就得了榕城方面的密报,夏小凝出现在海南,在兴隆公用电话亭给她父母打了电话,在北海搜查暂住人口的程睿寒即刻飞往三亚,取道兴隆。

  次日范野把自己收拾得人头狗面,对夏小凝百般献着殷勤,不仅不让她洗菜,摘菜的时间他也体贴地替她做,吃午饭时又巴巴地拿了她的饭碗去替她盛饭。

  她是有洁癖的,来双燕就寻了一只细白瓷碗,仔细洗了好几遍消过毒后搁在一边。范野神神秘秘把饭碗递给她,她狐疑地扒拉扒拉碗里的饭,碗底埋了两只硕大的对虾,她顿时了无胃口,把对虾挑出来搁在厨房的碟子里。

  范野想着她前段时间受了他的气,女孩子气性高喜欢发发小脾气,不在意给又给她弄些绿豆汤,龟苓膏,雪蛤什么的小恩小惠。末了又跑到老板娘那里说夏小凝做事认真勤快,换哪个人手都没有她合适。范野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厨艺还是挺不错的,老板娘也一直倚重他,听他这么一说,给夏小凝做思想工作,家里有事可以先回去休几天假,范师傅替她安排人手。

  知道范野打着她的主意,她话语柔和但态度极其坚决,月底就辞工,老板娘见劝说无果,到也没有为难她。

  范野抓紧她的双脚坐在床边,不动也不说话,脸色如锅底一样黑。

  “范野,我知道你在里面,你要是再不开门,我马上报警,我现在喊三声,你不开门,我就打110,一,二……”

  三声还未喊,范野气急败坏骂了一句,随后大声说:“王小红,你叫什么叫,我马上给你开门!”

  说完,他解了绑她的绳子,拉了堵她嘴的脏毛巾,穷凶极恶低声道:“张桂花,我警告你,你要是出去乱说,我就说你勾引我,已经被我睡大了肚子。”

  门打开后,王小红狠狠瞪范野几眼,往他住的内屋走。她拿了眼镜鞋也没有穿好,羞愤往外跑,回宿舍后她把自己关在卫生间不停洗澡,刷牙,王小红担心地说:“桂花,你没事吧?”

  她哽咽道:“没事。”

  许久她才镇定下来,从冷水下站起来擦身子,刚才进来急,没有带一件换洗的衣服,正欲喊王小红。

  王小红见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流水声止住,敲着门说:“桂花,你的衣服我搁在门边的小凳上。”

  她换了干净的衣服,把脏衣服卷起来扔到门外的垃圾桶袋里,红了眼睛回房。

  王小红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默默坐在她旁边发怔,好一会方说:“桂花,你明天就不要去北海了,我有个亲戚在星月岛,那个岛人口非常少,都是本地的渔民,几乎没有外来人口,而且民风极其淳朴,那里会很安全。”

  她擦了眼泪道:“小红,可是我不能白住你亲戚家,再说了我和你亲戚非亲非故,他怎会收留我?”

  王小红立马宽慰她:“桂花,我二叔和二婶人很好,他们开了一家米粉店,差个帮工,前几天我二叔还给我说这事了,说能干活的人都去海润工作了,他找不到人手。”

  她有些心动看着王小红,王小红又说她可以帮她去买船票,不用她身份证,到星月岛后,她会关照他二叔照顾她。

  就这样当晚王小红替她在老板娘那里结清了工钱,帮她买了船票,第二天又把她送到船码头,在登船时,她拉了王小红轻声说:“小红,一直都是你帮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

  王小红推她一把,大大咧咧道:“桂花,你婆婆妈妈干啥了?谢什么谢啊,我俩是好姐妹啊!”

  带着万千的感激,她登上了命运的海船,驶向不知的彼岸。

  从合浦的到星月岛近三小时的海路,虽然她也是海边长大的孩子,榕城也有海岸线,但她却从未坐过海船,头一次坐海船,船刚开动,她一阵阵眩晕。在岸边看着海面还是风平浪静的,但到了船上,才感觉海面看似平静,其实非常的颠簸。

  她本就省钱买的就是散仓,航行没有多久,她的脸愈来愈惨白,手足无力,站立不稳,心里恶心不止。开始还强忍着,后来忍不住,连行李也没有拿,跌跌撞撞跑到洗手台呕吐,五脏六腑就差吐出来,及至后来呕出的清水里竟带有绿绿的苦胆汁,还带有一丝血丝。

  抓住洗手池,她难受得跳海的心都有了,这时一瓶保心安油递了过来,她打颤地抬眼看这双修长干净的手,很温润的声音道:“你抹一点到太阳穴,会好受些。”

  她看向这人,一袭白色的T恤,温润的眼神有着阳光的温暖,在碧海蓝天里,如海神一般灿烂。

  迟疑不定看着这瓶棕红的药油,很难受需要有药品能缓解,但陌生人的东西,她怎能随意接受。

  他莞尔笑着,太阳的光辉映照在他的脸上,散发出毛茸茸的光晕,随着海风的吹拂,阳光如顽皮的小童在他发梢跳跃,她别过眼,抓紧水盆低头看流水。

  身子本就漂浮发软,一个浪头打过来,让她握不住洗手池,直往通道后倒,他伸出一只胳膊拦住她后倾的腰身,清朗地说:“付钱给我吧,二十一瓶。”

  她靠在通道的墙面上,小心地从兜里掏钱,他柔和地看着她,嘴角噙着深深地笑意。当她递给他三十五元时,他挑了挑剑眉,不由地多打量她几眼,她的脸色越发雪白,连嘴唇也如罩了层白霜。

  他收了钱,离开。她拿了保心安油取下眼镜快速擦在太阳穴和人中上,浪头一波又一波,船在碧波荡漾的大海上如一片红叶。

  保心安油有缓解作用,但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她蹲在过道脸色惨白的看着在面前各种各样的脚步。有踉踉跄跄的,有步态不稳的,这时有人大呼:这个老奶奶晕得不行了,快把她抬到甲板上平躺,随后几个人扶着一个瘦小的老妇人去甲板,她极为后悔没有买一张三等舱的船票,起码有个地方躺着。

  这条船的目的地并不是星月岛,而是相隔不远的另一座岛。因为这两个岛并不是旅游景点,航班也不是天天有,正常情况下是两天一个航班,如果遇到台风或是暴雨就会停航,这两个岛就会如抗战时期的孤岛与世隔绝。

  原来岛上绝大多数是渔民,靠打鱼为生,虽然岛上也种有各种热带果树,但所有的粮食和生活日用品要从合浦买过来。

  她刚上这条船的时候就发觉身体不适应,那时有船员兜售自己的休息床铺,一张床一百五,码头的售票窗口二等舱也不过一百元,她觉得这些船员太坑人了,犹豫了一下,被旁人买了去。及至随着航行的越远,颠簸飘荡的感觉越盛,她去找船员买床位,结果已没有了,她百般后悔节省了这一百五十块钱。

  看着有人陆陆续续坚持不住躺在过道上,躺在甲板上。她缩在地上翻江倒海地难受,但让她躺在大庭广众之下的甲板,她却是万万做不到,虽然甲板上已经躺了许多人,她也只是瞧瞧没有移动。倒不是她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愿意屈就,而是甲板和过道不干净,又不停有人走动,她实在是不想躺在地上看着各种各样的脚川流不息,那比晕船还可怕。

  她捂着头默默地忍受,虽然想吐,但胃里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只能一阵阵干呕。在她又一次趴在水池边呕吐时,那个白衣男子走了过来递给她一沓雪白的纸巾,极其自然地扶着她往休息舱走,她白着脸摇头,他清明道:“我把我的仓位卖给你,你把钱给我就好。”

  她悄悄看他一眼,澄明的眼神没有一丝杂质,于是低了声音说:“你卖给了我,那你不是没有了?”

  他猛然愣了一下,随后忍不住启唇大笑,露出了八颗雪白的牙齿,她开始没有反应过来,无缘无故地他笑成那样?等她明白过来时,脸一下子羞得绯红。

  瞧着她的羞涩,他忍住笑,没有占她一丝半点口头上的便宜,爽朗地说:“没事,我不晕船。”

  心里突然地不在疑虑和害怕,低了头默默跟在他身后跌跌撞撞往他的舱位走,他没有再扶她,只是在她站立不稳时停下脚步等她。

  等他把她安置躺下,又拿了她的行李过来,她小声低道谢,从兜里拿钱,他只要了差价的部分,在她枕边放了一瓶水,拿了他自己的背包离开。

  她躺在床上起初还是想,他会不会突然又跑进来?但这些顾虑极快就被忘在脑后,她蜷缩着身子,面朝着舱壁,随着船的起伏,什么也想不了,什么也不想动,只有一个念头,快到星月岛,快到星月岛。

  随着汽笛的鸣叫,室外热烈的欢呼声传来:到了星月岛,已经到了星月岛。

  她这才发觉,这间房另一张床铺一直没有人,床品还是整整齐齐的。她十分意外,但没有考虑那么多,起身穿了塑料凉鞋,抚平周身衣服的褶皱后,提起她全付家当编织袋,摇摇晃晃下船。

  人流涌动的跳板,他清瘦修长的身形分外显眼,本地人大多清瘦个子不高,像王小红这样丰

  腴的极其少有,估计和气候水土有关。

  下船时,他排在她身后,她身形不稳时,他挡住后面人群,让她能缓口气站稳,她提着重重的行李,低头往前走,上岸后她没有转身,小声说:“谢谢你。”

  他清和道:“没事。”

  她用白方巾擦着汗珠,四处看着这座小岛。这座四面环水的岛屿绿树葱茏,龙眼树,香蕉树,柚子树漫山遍野,湛蓝的苍天下洁白的云朵一团一团,极目远眺碧波大海,海水分外清明,在阳光的发射下漾出层层的虹。

  她走到一边等人群疏散,深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后往前走,很清静没有城市喧嚣的嘈杂,没由来地心安定了下来。

  小岛的居民大多集中住在一条主干道上,没到星月岛之前,她想象着一个渔村会脏乱差。没想这里不仅空气有着清甜的味道,连街道都铺着石板,两旁的房子也极其有规划,十分的干净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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