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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说话


  她不再说话,默默地回转到店里。

  广西的气候温暖,刚过元旦不久,他送得玉玲珑竞相开放,满屋里暗香浮动。在榕城外公外嬷家,外公还会把水仙花的球茎雕刻成‘孔雀开屏’‘双龙戏珠’等不同的形态。

  如果这个年不回榕城,她有两年没有回去了,她不知道榕城现在是什么情况?不知道父母是否安好?不知道那个人是否已经忘了她,开始新生活?

  她想回去看看,但还是有些不敢。想找个人问问,却不知道找谁?她知道陈安南一定知道那个人的动态,高总虽然是方大的高管,但他却是偏向同情他们的,他一定还和高总保持着密切联系。她找小田老师借了学校的电脑,准备给陈安南留言,在输入登陆密码时,她停了下来,陈安南已经有自己的家庭,她怎能去贸然打扰他,影响他的正常生活,扰乱他的心境。

  她停了手,关掉企鹅,改登陆方大集团的网站。在方大首页,她赫然看到他和她订婚的照片放置在显眼的位置,顿时她慌得七上八下,立刻关了电脑。

  从学校回粉店,她的脸色无比苍白。她是知道他脾气的,她这一跑,他定是恼羞成怒,若是抓住她,她不敢想象他会怎么凌虐她?

  惊恐不安地低头走着,撞了一个人满怀,她头也没有抬,说着‘对不起’偏过身子出校园。

  他在她身后关心地问:“桂花,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她摇摇头,没有停脚回了星记。

  之后她一直精神恍惚,心事重重,下午也没有做柚子茶,去了海滩看浪头。

  星月岛的浪头极大,有时高起来有五六层楼那么高,起这么大的浪时,就会停航,若是持续几天停航,生活用品就会面临匮乏。

  她抱了双膝把头埋在腿上,肩头不住抽动,她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不想招惹谁,撩拨谁,可是为什么老天就不能让她遂心?偏偏让她受这么多磨难?

  高三时她和父母谈过志愿,父母对她期望不高,没有给予她很大的压力。她当时还问父亲,为什么不鼓励她报考那些着名大学?

  她父亲说,只要她开心就好,家里不指望她成龙成凤。父亲又还说,很多家长逼着孩子要达到这个目标,那个目标,但不知高官厚禄未必人生就会幸福,为这些身外之物,或许会付出健康、快乐和愉悦。她母亲也说,只要她过得开心,无忧无虑身体健康,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好。

  这些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她的命运却是波波折折,历经着无数的坎坷。

  开始她只是小声地啜泣着,及至后来忍不住大声痛哭起来。

  海浪一浪高过一浪,他走到她身旁柔和地说:“桂花,往后退一点,不然浪头打过来,你全身都会湿透。”

  他瞧着她泪眼朦胧,娇弱的一面,一时竟呆了过去,许久方说:“桂花,有什么为难事我会照顾你。”他说这话时神情无比坚定,如大海般博大。

  她擦掉眼泪低声说:“阳老师,我没事。”说完她戴上眼镜起身离开海滩,走了几步她没有回头说:“阳老师,帕子我洗了之后明天还你。”

  海风吹着她单薄的背影,看着极为孤寂,他在她身后温厚道:“桂花,不值钱的东西,你留着吧。”

  夜里她拿着洗干净用开水杯烫平整的手帕细看,这方手帕用料极其考究,抽纱绣花十分细腻,她依稀在一本时尚杂志上看到过,好像是英国一家公司的产品。

  次日他准时七点又来了店里吃早餐,他虽然神清气爽但眼里有抹掩藏的担心。蓦然见到他来,她忙忙上楼去寻帕子,他平和地收了她还的帕子,专心吃粉。

  中午他来和以前一样来吃粉,也和二叔二婶闲话,但他对她除了开颜地笑,再也没有越雷池一步。

  之后他恢复到以前的规律,不外出的时间每天到店里来吃米粉。

  二叔二婶对她改变主意留下来,分外开心。虽然学校放假了,但二叔二婶仍然很忙碌,杀了一头猪,又张罗着各色年货。

  年越来越近了,他又外出几天,等他回来时已是腊月二十八日,二婶带着她去码头接王江太,没想他和王江太坐一条船回来。

  二婶的儿子属于典型的广西人身材,不高很黑很瘦,他提了一件不大的行李下船,漫不经心看看他母亲和她。长时间没有见到家人,他也没有一声问候,说话又冲又横,简直和质朴的二叔二婶是两回事。

  她礼貌地问候他:“江太哥,你回来了,二婶可想你了。”

  他爱理不理地说:“你就是张桂花吧,我妈一直念叨你好,我看你也就这样。”

  她立时尴尬,笑笑接过二婶手中他的行李。

  二婶也有些难堪,嗔怪道:“江太,你怎么怎么没礼貌?快,自己拿行李。”

  他不以为然冲二婶一个冷脸,接过了旅行包。二婶到底想念他,拍拍他的衣服,拉他的手回家。

  走了两步二婶突然想起来说:“桂花,我刚看到阳晨了,你去跟他说一声,要他后天来吃年饭。”

  她微微愣了一愣,看向不远处的阳晨,他正静默地看着他,满脸和煦的微笑。她走进他,低了头说,抠着手指头说:“阳老师,二婶让你三十来吃饭。”

  他漾起阳光的笑容,缓声说:“好啊,我年三十过来。”他的声音真好听,说话慢慢的温和,又磁性又尔雅。

  乘客下完后,接着大批的货物往下运,海润的员工侯在码头,接过货物往星月小学的操场运,他立在旁边看这些年货,眉眼有着过年的喜庆。

  她看着这些糖果、点心、干果、烟花问:“这么多啊,海润要得了这么多吗?”

  他开颜笑道:“这是岛上所有居民的,每家每户都有。”

  她有些惊叹:“海润的老板真好,这里跟华西村一样,提前进入到共产主义。”

  他哑然失笑:“桂花,喜欢星月,就在这里落户吧,我保证你也能享受岛民的待遇。”

  嘴角噙笑的她瞬间黯淡了神色,低声叮嘱他年三十早点来吃饭,免得二叔二婶等,慢慢转身离了码头。

  他怔怔地看着她迟缓的身影,眼里露出止不住的心疼。

  后天就要过年了,二叔二婶在家极其忙,王江太回家后跟个少爷一样,坐在厅里看电视,二叔激动地和他说话,他也没有一点久未相见的思念之情。二婶给他做好米粉,搁了好多牛腩和叉烧,他吃完把碗搁在茶几上,跟个祖宗一样。

  她不由地暗地里纳闷,王江太又不是闽南人,闽南男人都是十足的大老爷们,一般在家从不干活,像她爸爸,还有安南在家还做家务的人极少。王江太要说也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二叔二婶为人又极厚道淳朴,为什么王江太不像王家的人?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

  即便王江太整得跟个古惑仔一样,没有一点尊老的孝顺,但二婶还是极其的宝贝,放任他的这些不良行为。

  分割

  她收了碗拿起洗,二婶忙说:“桂花,给我洗,你和江太说说话。”

  二叔也嘿嘿地笑着:“江太,回家了,多陪陪桂花,你们要是想去合浦玩,明天一早去。”说完他和二婶一起去了厨房。

  二叔二婶走后,他正眼也不看她,如问着下人一样问她:“张桂花,你今年多大了?谈过朋友没有?家里都有些什么人,是干什么的?家里有没有钱?看你这样估计家里也穷,你和男人睡过没?……”

  开始她还耐着性子给他说话,但他后来越问越露骨,越问越不堪,她借口要去包粽子去了前面。他冷淡看着她穿着笨重杂色的大花棉袄的身影,一抹瞧不起的神色浮在了干瘦的脸上。

  广西的壮族人过年喜欢包粽子,闽南人也喜欢吃粽子,她家最爱包的粽子就是烧肉粽,但广西的粽子各个都是巨无霸,一个有两斤大小,二叔二婶说还有更大的粽子,十斤重的粽子也不稀奇。

  本来要年三十才包粽子,二婶说王江太喜欢吃,他回来了就早点包。福建包粽子用大粽叶,福建产很大片的粽叶,包的烧肉粽也大,但广西用的是芭蕉叶,更大更厚实。

  一早二叔就把糯米泡好了,二婶又提前腌好了五花肉,煮好了板栗,绿豆。她把二婶准备好的调味汁和这样食材都倒入盆里搅拌,正寻思着怎么包这样大的粽子?

  阳晨从门口过,笑眯眯问:“桂花,要不要我帮忙啊?”

  她羞红了脸说:“不用了,二婶一会来包。”

  他粲齿笑着,二婶从厨房出来看到他,忙说:“阳老师,发年货了,你忙完,中午就过来吃饭。”

  他乐呵呵说:“二婶,不用了,中午我到刘华家吃饭。”

  这时又几人到学校去,看到他远远热情喊:“阳老师,三十到我家来吃饭啊。”

  他大声说:“三十我答应二婶了,改天吧。”

  她帮二婶打着下手,想他人缘真好。星月岛的人家都把他当自己的家人看,过年过节都纷纷邀他吃饭,他一点也不客套,今天这家吃,明天那家吃,跟吃百家饭一样。

  有时候她想如今还保持这样淳朴民风的地方太少了。在星月,家家户户门户大开,也没有见到一个小偷偷什么东西,大家都极其友爱,一家有啥事,左邻右舍纷纷过来帮忙。几乎每个人脸上都有着不牵强的笑容,生活节奏悠然不焦躁,心平气和的相处,没有见谁发生什么争纷弄得脸红脖子粗,心态都很平稳。虽然没有大城市优越的物质条件,但文化生活也丰富,石板路的尽头,海润修了一个小广场,晚上岛上的居民在这里唱歌、跳舞、做运动、聊天,极为热闹。

  二叔二婶每天都会去活动一会,虽然她没有去过,但也感觉得到二叔二婶的开心。

  海润还修了一个三层楼的活动中心,闲暇的老太太老大爷去哪里下棋、打牌、听戏、看电影。

  总之海润成了星月岛最有向心力的一个核心,家家户户都把海润看成自己最大的保障,自觉不自觉地就会维护海润。

  刚来的时候她极其不习惯岛上的居民神话海润,说什么海龙王,她觉得这是搞个人崇拜,这是搞精神洗脑,是很可怕的奴民行为!整个搞得跟传销公司一样,鼓吹着平等、*、友爱、希望,她觉得简直就是空中楼台的梦幻。

  但时间久了,她逐渐改变了思想,海润在D国目前大环境下能做到这一步确实有其优秀的地方。

  平心而论方大的企业文化做得也非常好,如果没有发生这样的事,陈安南仍然会把那个人当成自己毕生努力的方向和目标,仍然会敬仰那个人,仍然会把那个人当成珠穆玛拉峰一样的标杆。只可惜纵使那个人雄才伟略,学贯东西,有经纬之才,但个人的缺陷极为突出,虽然这个缺陷对他的企业文化影响不大,但对受伤害的人却是灭顶之灾。

  二婶包了十五个大粽子,海润的人过来送年货,三大箱的烟花爆竹,瓜子,花生,松子、腰果等各式的干果一纸箱,还有点心糖果一纸箱,另有一纸箱G省产的乌龙茶,蜜饯,点心,还有食用油什么的,七七八八一大堆。

  王江太听到动静抱着手臂阴阳怪气说:“哟,海润老板又来当善人了,既然这么好,干脆岛上每户人家发一百万好了。”

  二叔听到声音,到了店堂赶紧帮着搬年货。王江太的冷言冷语,让一向挺温和的二叔也板了脸道:“江太,你都28岁了,也该懂点事了,人家哪里有亏待你一分,倒是你不成器。”

  立时王江太气呼呼说:“他这么好,你要他当你儿子好了!你也就被他小恩小惠笼络了,连亲儿子也不管。”

  二叔极为难堪,他缓了声音道:“江太,说话做事要凭良心,你不能这样。”

  正说话间阳晨走了过来劝二叔,王江太冷冷看他一眼回了后面看电视。

  自王江太回家后,二叔二婶老是把他俩往一块凑,给了王江太一千块钱,让他带着她去合浦玩,王江太钱到是收下了,却自个跑到星月小学上网打游戏去了。

  二叔二婶对她的好,她心里明白二叔二婶是真心喜欢她,也是想撮合她和王江太,想她做他们的儿媳妇。但她只当傻乎乎不明白,整日穿着大厚衣服,深色保暖鞋,让王江太看她不顺眼,嫌弃她。

  年三十二叔二婶很早就起床杀鸡,蒸扣肉,粉蒸肉,炖猪脚,炖整鸡,阳晨十点钟就过来帮忙,反倒是王江太昨天通宵达旦打游戏,年三十近十一点才起床。

  席间王江太对阳晨淡淡的,她想不明白王江太的举动?反正觉得异常。二叔二婶对她自然是好的,不停给她夹菜,又让王江太给她盛汤,王江太虽然做了但并不是心甘情愿。反倒是坐她身旁的阳晨极为妥帖地照顾她,他做这一切极其自然,并未让让她感到不舒适。

  她看着他干净修长的手指,想这个男子真是一个好男人,跟他在一起生活的女性多幸福啊,又温润又阳光。

  老人们常说:婚姻如鞋子,舒适不舒适并不是看表面。有的鞋子华丽漂亮,放在橱窗里人人都爱慕,但穿起来却异常夹脚,很难受。有的鞋子非常朴实如手工底的布鞋,看着传统老旧,却养脚。

  女人不比男人,男人心里除了家庭还有一半是事业,但绝大多数的女人心里占绝对比重的是先生和家庭。如果家庭不幸福,女人这一生也算毁了大半,即便日日穿金戴银,日日山珍海味,也只是面子好看的黄连而已。

  对于择偶,绝大多数父母还是希望自己的子女过得幸福,除非少数走极端的会说,只要钱,儿女幸福不幸福不重要。

  钱是好东西,但钱买不来一切。当生病时最希望还是身边有个贴心的人关心的呵护,而不是清冷的孤身一人。当白发苍苍时,再多的钱也买不来陪伴到人生尽头,不离不弃的牵手。

  年青只觉得风光无限好,年迈一切浮华远去时,内心的孤寂才是最可怕的悲剧。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或许她是根深蒂固的闽南女人血统,只想着找个好男人嫁了,在家安稳地过着相夫教子的小日子。

  曾经她看到一本书上一个母亲对女儿说,选男朋友不要找太优秀的,会很累,也不要找有钱的,会守不住他。

  她看了之后极为认同,最合适的人就是两人各方面的契合,志趣爱好相同,不委屈改变各自的心性,就这么的合缘,就这么的互相爱慕喜欢,很轻松愉悦地相处。

  夜里沙滩上放焰火,岛上老老小小都来了,大家欢声笑语,不时对着山歌,年轻男女更是欢快热烈。

  晚饭他也在二叔二婶家吃,他喝了一点酒,眼神更是有着波光粼粼。饭后一同去看烟花,路上看到他的人都亲热地说着恭贺新年的吉祥话,他也笑容满面得回应着,看得出来他是真心高兴,眼神漾着一圈又一圈的光辉。

  海润的人早搭好了烟花的布局,看到他们大笑地挥手开始放烟花,牡丹,金菊,垂柳,照亮了半个夜空。

  在鞭炮声的震耳欲聋中,她看到天空升腾起一颗大大的红心,这颗心慢慢晕染开来,染红了深邃的苍穹。

  她仰望着这颗吉祥璀璨的心,耳边听着来自心田的欢声笑语,蓦然觉得如果可以一辈子都在星月岛避世该多好啊!

  烟火间断地放着,星月岛居民本就和谐,大过年的就更是热闹,闹着闹着分成了两个方阵,男的一方,女的一方,互相喊着山歌。

  二婶拉她的手到女方阵营去,她慌忙笑道:“二婶,我不会唱歌。”

  王江太对她翻个白眼道:“桂花,你也是太笨了,什么都不会,跟个傻大姐一样。”

  二婶忙拍王江太喝道:“江太,桂花是个宝,是你不识货!她又勤快,又孝顺人,打着灯笼也找不到这样贤惠的姑娘了。”

  王江太烦道:“过年也??嗦嗦的让人心烦。”说完他跑到男方的队伍向对面的女孩子卖弄地对歌。

  二婶满脸的无奈,回头又安慰她:“桂花,你不要和江太一般见识,回头我好好说他。”

  她不在意地笑着,看场上热火朝天的拉力赛,因着角逐得厉害,惹得围观的人纷纷加入到主阵营喊歌。

  年真是孩子们的节日,各个孩子都穿着新衣服如人精一样在人群里穿梭,欢快跳跃‘咯咯’地笑。不时有孩子拿着吃的给阳晨,他挑了两粒蜜饯给她,看到橄榄,她心头一酸,笑容渐渐隐去。

  二婶被邻屋的拉了过去话家常,阳晨也被孩子们拽到一边,她默默地离了人群往人烟稀少的海滩走。今天的海面很平静,静得只听到思乡的心声潮起潮落,爸爸妈妈,外公外嬷,你们还好吗?

  两个春节没有回去了,魂牵梦萦都是父母慈爱的笑容,孤零零背井离乡在海的一边眺望着看不到尽头的海。明知道海的那一端不是榕城,但她还是睁大眼睛望,望断秋水,望眼欲穿,如风化的石。

  海的这一边是家人,还有一边是从小伴她长大的安南,安南,你可还好?他们说马来西亚华人过春节比内地还有年的气氛,你在那边该有孩子了吧?一家人其乐融融聚在一起,你的她一定很幸福。

  两滴泪漫了出来,她从口袋里拿出小方白毛巾擦着眼泪,漫无目的地沿着海岸线走。远远看到海润养殖珍珠贝基地,她停了下来看星罗密布的网箱,想着珍珠离开贝母,贝母该流多少的泪啊?

  想着想着开始小声喊:“爸爸,妈妈,我想你们。”

  夜很沉,离了广场已经很远了,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她的声音在回想,她的喊声越来越大,及至最后泣不成声蹲在沙滩上写着爸爸,妈妈,凝凝想你们。

  哭了许久,好想回家,等王小红初二来了后,和她一起到合浦,然后去南宁回榕城。

  春运到处都是人,要查出她来,也不容易。

  她只回去偷偷看看爸爸妈妈,看看外公外嬷就回,一定不会被那个人发现的。

  心里升起了这个念头,立刻不停盘算,她要回,要回家。

  一个人呆在海边许久,往回走时发现一个修长的身影,她不由地一惊,戒备地看着这人。

  这抹身影朝她走了过来,他褪了身上穿得英伦休闲中棉镂披在她身上,温润地说:“桂花,风大,别着凉了。”

  他的清新气息随着棉袄的温度无声无息传了过来,她立刻红了脸,慌忙拿下他的衣服说:“我不冷,你赶紧穿上,大过年的可别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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