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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梦为远别啼难唤


  苏归方用吃的把秋明拐到家里玩,三个小伙伴坐在晒谷场边树下的阴影处分着零食吃。

  苏归晴扛着小药锄从林子里走出来,弟弟差点被辣条呛到:“哎呦,姐你吓我一跳,我们在这吃了好一会儿都没看见你,你在做什么?”

  “在林子里铲杂草呢,你们这么早就回来了,午饭还没做呢。”她抹了抹额间的汗,“该饿了吧,我马上去准备午饭。”

  “我们吃着东西不饿。”苏归方说,“对了姐,我和秋明去看艾叔叔,他药铺关着门呢。”

  “方方你说什么?”苏归晴心神慌乱。

  “我说艾叔叔的药铺关着门,隔壁饭店的人说他已经一个多月没回去了……”苏归方给姐姐详细说了一下情况。

  她听到艾德参一个多月没回更加心绪不稳,匆匆回屋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手机中机械女声传来,她感觉手机都拿不稳了。再给艾蓝天打电话,“喂,晴晴呀,怎么了?我这边有点忙,晚点打给你。”

  耳边又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她无力地放下手机,心里隐隐作痛,他又走了吗?这次也不回来了吗?怎么提前了一年多?

  是因为她改变了一些东西,坏的事情也提前随之而来?无数个问题盘旋在她脑海里,不行,她得上街一趟,去当面问问艾蓝天到底怎么回事。

  匆匆收拾一番,她嘱咐弟弟妹妹等母亲回来做饭,然后慌慌忙忙走了。

  艾蓝天今天特别忙,他暗搓搓的想是不是十里八乡的人,今天约好了把家里攒的各式各样废品都拿来卖。虽然他只负责过称、记重,偶尔帮爸妈整理,但也累得不轻。

  “艾蓝天你出来一下,我问你个事。”苏归晴站在街边焦急地叫他出来。

  有美人呼唤,这是一个可以歇气的绝佳借口,艾蓝天给父母招呼一声就走到美人身边,“晴晴怎么了?刚刚你打电话有急事吗?”

  苏归晴看见艾蓝天的父亲国字脸上探究的目光,远远歉意地笑了笑。

  试探地问:“你小叔走了?”

  “嗯,都走一个多月了。”艾蓝天如实回答。

  “不、不回来了吗?”她声音颤抖。

  “回呀!”

  “嗯,知道了。”她大喜过望,“那他回来的时候麻烦你通知我一下,我有药材方面的事找他。”

  “那好,你继续忙吧。”

  她说完离开回收站,留下艾蓝天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小天,人都走了,傻楞着干嘛。”

  “哦,来了,爸。”他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仍想不通晴晴找他就问这么几句话到底什么个情况。

  苏归晴魂不守舍游荡到北街390号,她在门外徘徊着,最后无力地蜷坐在木门外的石阶上,像上辈子一样抱着双腿落寞地埋着头。她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的恋情,这一世一定不做那被抛弃的小怨妇。

  她不甘心,等艾德参回来,定要早早表明心意,不想再谋而后动了。想通一切,她抹掉不争气的泪,雄心壮志把家回。

  一个月后,艾德参再一次进了凡尘大师的禅房,他已经清修两个多月,听了两个多月的木鱼声。寺里师父敲击木鱼的铎铎声,音色厚实,悠远,是很平静的声音,犹如敲在人的心上,让他百听不厌。

  一个月前他叫姐夫来把母亲接回去了,现在他也是时候回去,离开前他要把想到的答案告知大师。

  行了合十礼,照样坐在那个蒲团上,“大师,我要走了,临行前静冥想再和您探讨一次世俗。”

  凡尘大师如入定般稳坐在上首的蒲团上,并未发言。

  艾德参知道大师听着的,不急不徐开口:“冥想了两个多月,堪堪参悟到一点皮毛,今日讲与大师听,望大师指点一二。”

  “我理解到世俗就像世界里的一团漆黑,有不属于它的就会受到黑的侵染,当你想问题办事情以及处理生活中大大小小细节方面都按照别人一样思路方法考虑下手时,那么就是与黑融为一体了。

  任何身份任何职业的人都可以选择世俗,也可以选择超凡脱俗,这是人的自由和权利。古往今来选择世俗的有之,选择超凡脱俗的有之,但是要想在遍是俗黑的世界中保持洁白,哪怕是一点点,也会受到黑的攻击。这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意志不坚,与黑共舞。大师您觉得呢?”

  大师不说话,他又有些痛苦道:“你是否因为身边一片漆黑而被撕扯过?是否因为一身洁白而被其他人抹黑过?”

  “静明以你的看法,为什么我的法号是凡尘?”凡尘大师仍是闭着眼问,又好似洞察他的痛苦。

  艾德参回过神来,问道:“可是大师的师父赐的法号?”

  “不错,我五岁入佛门,后来受戒时师父赐的。”

  “嗯……大师的师父可能是希望您能身在佛边,而心处凡尘,为芸芸众生讲经诵佛,指引归途吧。”他温声道。

  凡尘大师沉默着,似在思考。

  “阿弥陀佛。”他双手合十,“老衲花了一生的时间在寺里度化他人,到最后,自己也成了被别人度的那个。静冥你颇通佛性,下山去吧,等你再想起上山来时,愿意来接替我的衣钵吗?”

  凡尘大师取下手里的佛珠,用双手捧着至于眉齐,“这佛珠跟了我半生,今日赠与你,全了我们这半场师徒情。”

  艾德参上前弯腰合十,双手恭敬地接过,“谢谢师父,静冥好像还有些红尘事未了,只能愧做个俗家弟子。”

  “无妨,你去吧。”

  凡尘大师说完闭上眼睛诵经,艾德参走到门口,向着大师的方向恭敬地行跪拜礼,然后离去。在他转身那一刻,凡尘大师睁开了浑浊暗淡的老眼,“阿弥陀佛,此生无缘,别了静冥。”

  艾德参先回县里陪了母亲两天,在一个逢集的日子才回到药铺。他走时有把钥匙交给艾蓝天,在县里的时候就电话遥控侄子帮他简单打扫一下一楼,二楼不用管,他自己动手。

  药铺将将开门两小时,一个穿着褐色短袖黑色短裤的精瘦男子跨进药铺,语气略埋怨地对他说:“德参兄,这是出远门了呀,两个多月不见回,我们家搞出来的药材都快发霉了才等到你。”

  来人说完不客气地坐在会客桌旁自顾自的倒茶喝。

  艾德参打眼一看,这眼眶虽深,但眼睛发亮,眼珠深深闪着精光的男子不就是邻镇药材合作户萧家的大儿子萧森树吗?

  他客气地说:“萧老弟来的巧呵,我刚回来,这茶你还是不要喝了,都放两个多月了。”他从柜台下面拿出一瓶水,“喏,喝矿泉水吧,我买了一箱备着的。”

  萧森树“噗”地一声把还要往下咽的茶水吐在地上,“我说这味道怎么怪怪的,还以为是你泡了什么好东西呢。怎么办?我已经吞了好几口了,这可真是,德参兄我不会拉肚子吧。”

  艾德参在他把水吐地上的时候皱了皱眉,不过也没说什么,捡起先前的话题,“萧老弟家的药材抽空拉到我药铺里来吧,有多少,收多少。”

  “哈哈哈,那感情好,自从你这个药铺开了,我们家就不用跑县城那么远的地方,可省事不少。”

  “你们艾家制药公司可真不愧是咱市的药材大亨呀,收药材、加工药材、卖药一条龙,可真是占尽这条产业链的利润。”萧森树两眼冒光地说,仿佛看见了明晃晃的金元宝摆在眼前。

  “先生,您回来了。”苏归晴在接到艾蓝天的电话后立马往药铺赶,她真是想极了药铺的主人。

  艾德参有些讶异地看着气喘吁吁的人,小姑娘穿着气质空灵的天蓝色及膝长裙,行走间裙角轻扬,两条修长的玉腿隐隐露出,姿态轻盈,优雅恬静。秋水般的明眸灵动迷人,雪白天鹅般的颈项,肌肤晶莹如玉。乌黑的头发挽做一团,些许碎发垂在两旁,鬓发微湿,脸有些红。

  他不自在回神:“咳,小晴来了呀,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邻镇的药材种植大户萧家萧森树。你也有种药材,大家可以认识一下。”

  他说完又侧身对萧森树说:“萧老弟,这是我们镇家里种了些药材的孩子苏归晴,是‘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的归晴。”

  苏归晴乍听“萧老弟”差点笑出声来,强掩下笑意与外人见礼,“哦,小老弟,不是,萧大哥你好,我是苏归晴,咱们是同行。”

  萧森树见小美人巧笑嫣兮地对他打招呼,眼睛直不楞瞪盯着她,“哈哈哈哈,归晴真是个好名字,以后药材种植方面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萧大哥,哦呵呵呵。”同时伸出手欲与她握手。

  本是和苏归晴并肩而站的艾德参不经意间上前一步,背对她挡在她和萧森树之间,同时也阻挡了萧森树想揩油的咸猪手。

  他伸出自己的手,语气毫无起伏地说:“萧老弟你先回吧,下个集把你家的药材拉来,我这还要收拾收拾,恕我不能远送。”

  萧猪手改道握他的手,只当他是真不方便见客,打了个哈哈离开药铺。

  这时药铺安静下来,艾德参把苏归晴引在另一把椅子上坐,同时提醒她不要踩到地上的污秽。

  他拿了瓶矿泉水放她面前,去柜台里面提出平时坐的椅子,摆放在她面前坐下,“前两个月我和我母亲一道去寺庙清修了,这才回来,抱歉没来得及提醒你一声,这两个月药材种植上有什么情况吗?”

  艾德参主动告知去向,苏归晴把快要冲出喉咙关于他不辞而别的责问咽了下去,和着这两个多月的煎熬与委屈。

  看着他的俊容满是喜悦:“没什么情况,先生您送的种子我种了一些,长势很好,特别是薄荷。”

  然后期待地盯着他,希望他能明白自己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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