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他是桃花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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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热门的两个帖子盖楼已经盖得很高了。
林邈拿着沈易安的手机看帖,爬楼爬得累人,索性直接甩还给他。
“你找人把它撤掉。”林邈看着他,勾笑,“小妖精修炼成桃花精了呀。”
帖子底下一水的小姑娘。
沈易安挑眉看她,手指轻点上她的眼睛,“桃花精?”
她今天画了眼线跟眼影,衬得两桃花眼更亮。
林邈还是笑,眼尾上扬,娇媚,红唇在暖光下更夺目,“你去附近找个地吃饭,等会来接我。”
“想得美。”沈易安指尖挂着钥匙串,瞥她一眼。
两人之间隔着两步远,林邈直接一个蹦跳挂他身上,冲他咧嘴一笑,趁机伸手盖住他的脑袋瓜,使劲揉搓他的头发。
“我想你啊。”
“你美着呢。”
说完就跳下去,一溜烟往回跑。
沈易安隔着额前垂下来的凌乱发丝眯眼瞧着溜走的某人背影。
“我要吃巧克力蛋糕。”
转角处,林邈回头,对着沈易安抛了个媚眼,提出要求。
沈易安手揣裤兜里,没应。
视线对上转角处的那个男人,是上次在医院见到的那个。
他看着林邈背对着他,跟那个男人说了什么,然后那个男人抬眼,跟他四目相对。
沈易安轻笑了下。
巧克力蛋糕是加了点苦的甜腻。
看来某人今日心情奇差。
林邈滴酒未沾,架着喝飘了的栗希文往外走。
宋久执跟在后面。
“抱歉,我不应该依着她。”宋久执看着闭着眼睛嘀嘀咕咕的栗希文蹙眉。
下楼梯的时候,栗希文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往前栽,宋久执眼疾手快地从后揽住她的腰。
林邈看着栗希文歪歪扭扭地顺着宋久执的手臂就要往上蹭,挑眉,拽着她的手顺势就要松开。
“还行吗,”蒋木琛从后赶上来,看见宋久执双手悬在半空无处安放的样子,问了句。
“还...还好。”
蒋木琛又扭头对着林邈道,“我送你回去。”
林邈摆手,“不用。”
看着栗希文那样,耐着性子默数了三下,然后一把将她拎过来,死扣住她的腰,凑在她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开口,“你够了哈。”
栗希文轻颤了下,悄悄掀眼皮瞧了眼,看见林邈抿着唇,立马乖巧,安静地靠着她的肩。
林邈空出只手拨打沈易安的电话。
嘟嘟两声,
电话被挂了。
又打,
漫长的静默后,电话被接起。
“在哪。”
“床上。”
林邈听清楚了他翻书的声音,她嗤了声,
“二十分钟,过来接我。”
蒋木琛离得近,“怎么,你家小孩不来接你?”他勾着笑,贱贱的,“走吧,我送你。”
“你喝酒了。”林邈睨他,淡淡地提醒他。
“你不没喝吗?”蒋木琛掏出车钥匙,晃了晃,“你开。”
林邈僵着没动,悠悠地启唇,“不会。”
蒋木琛轻啧,懒得计较某人这性子,转身把车钥匙递给宋久执,“那就麻烦宋师兄送我回去了。”
宋久执微笑着,抬手指了指旁边挨着的车辆,“我有开车来。”
“行,那就拜托师兄送我了。”蒋木琛耸肩,微笑。
“林邈邈。”
马路对面有车过来,车窗降下,林邈看见了沈易安的那张美人脸。
剑眉星目。
她抬手勾了勾两指,示意他下来。
沈易安看向蒋木琛,果然又在,刚刚在电话还没挂断,他听见说话声了。不动声色地蹙了下眉,解开安全带绕过去。
“你好我是蒋木琛。”
蒋木琛看着沈易安过来,脚步一动,先一步挡在林邈前面,朝他伸出了手。
沈易安看着横空而现的这只手,清贵地抬手握上去,
“你好,沈易安。”
他面上是优雅的温润的微笑,像极了无害的邻家大男孩。
林邈把她跟栗希文的包丢给沈易安,打断了两个人莫名的对视。
“先走了,再见。”
林邈开口道别,正好宋久执开着车出来,在按喇叭提示。
蒋木琛拎着西装外套,站直身子,同他们一起过去。
“小孩看着挺小的,到法定年龄了吗。”他突然出声,话里是憋不住的笑意。
林邈架着栗希文上去沈易安的后座。
车门一开,林邈就看见座位上的蛋糕。
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她不知觉地就嘴角咧开来,“你刚刚去哪了。”
沈易安伸手过来把蛋糕给拎到副驾驶座位,扣上安全带,
“24小时书店。”
林邈噙着笑,降下车窗,外面仍站着蒋木琛。
蒋木琛站在人行道下面,西装外套搭着左手臂上,望向她。
“要你管啊。”林邈对着他做了个口型,眼尾上挑着。
车子离开,蒋木琛看着这人手伸出窗,挥了挥手。
“送你回家还是学校。”林邈看着已经挣开眼睛的某个醉酒的人开口。
“当然是回学校!”栗希文一把揽上林邈的肩,往前努了努嘴,“这小帅哥谁啊。”她说着就开始挤眉弄眼。
“沈易安。”林邈拍开她手,看着她这精神样,眯眼勾笑,“装得还挺像啊。”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栗希文小尾巴要翘上天了。
“有戏?”
“应该...有吧。”栗希文扭捏着,飘忽着小眼神。
林邈轻啧了声,斜靠在后背上,睨着眼瞧着她,“放心,今天宋久执一定对你印象特别深刻。”
栗希文嗷呜一声,就朝她扑过去。
林邈伸手扣住她脑袋往后推,“离我远点,味重 !”
“你竟然嫌弃我!!”栗希文瞪大了眼睛。
她哼哼唧唧地转头,蹭上副驾驶的椅背,近距离地盯着沈易安,“欸小帅哥,我怎么之前没见过你啊。”
她说着就眼神迷离起来,后劲上头了,有点打飘了。
“你,新艳遇?”她又回头看向林邈,悄悄打了个酒嗝。
林邈打开车窗,降到最底,深夜的风,呼啦呼啦地吹进来,她看着歪歪倒到又自己靠回后背坐好的人,抚额。
“去你们学校教职工宿舍。”她对着沈易安开口。
沈易安从后视镜望了眼,
“她就是让你代课那老师?”
“栗...希文?”
林邈对于沈易安竟然知道栗希文的名字感到意外,她挑眉,“原来小三儿这么关注我啊。”
“你想多了。”沈易安轻嗤,“周望舒每逢考试必拜她。”
“周望舒挂她的课挂了...”
他忽然回头,看向林邈,嘴角边漾起了一个小弧度,像极了打小报告得逞的小男生,
“两次。”
等回到家已经是很晚了,快十二点。
两人僵持在卫生间门口。
“石头剪刀布。”林邈靠着门板,握了拳头摇晃。
“我先过来的。”沈易安听到这个皱了下眉。
“那我脚还比你先进去诶。”
林邈说着抵在门边的左脚脚尖向上翘了翘。
“让开。”沈易安开始强势争执。
“沈易安你讲不讲理啊。”
某人懒洋洋地持续聒噪。
“林邈邈你是不是糖吃多了,发神经?”沈易安拧着眉看着她。
快凌晨了,他困得要死。
连续两天都有早课。
林邈啧了声,“你买的蛋糕是提拉米苏的,没有甜,好吗!”
沈易安两眼皮已经开始一耷一拉的,他突然软了调子,
“我困,别闹好吗。”
“石头剪刀布。”林邈复述。
誓要完成这个。
最后,沈易安还是妥协了。
沈易安脚就要跨进去,又被拦住了。
林邈扒着他手,“三局两胜!”
“不可能。”沈易安果断拒绝。
林邈不乐意,噘嘴又要开口。
沈易安手快地把她往后稍稍一推,进去反手就锁门。
“沈易安你几岁啊。”
“上没上幼儿园大班啊。”
林邈拖着调子说他。
面前的门紧闭着,从里传出来的水流声让林邈真实地感受到偌大的房间里另一个人的生活气息。
她闭了闭眼,转身。
“小邈,”
“小邈?”
“小邈!”
林邈睁眼的时候,眼睛所及是白花花的天花板,鼻间充斥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
她记得她扑过去的时候,是右手挡了过去。
她强压着心中的不安,尝试着动了动右手臂。
没有知觉。
林邈唰地扭头,站在病床前面的是,蒋学伟主任跟栗远教授。
她抿泛白的唇挣扎着就要起身。
被阻止住。
“小邈,你别动,麻药劲还没有过。”
蒋学伟还穿着皱皱巴巴的白大褂,面容憔悴。
“我右手怎么了。”她艰难地开口,喉咙干得厉害,说出口的话涩涩的。
两人一时没吭声。
林邈开始蹙眉。
右手毫无知觉,所以这是...
蒋学伟一个四十好几的久经风沙的大男人,生平头一次语塞。
“伤口离得太近,神经被伤。”
栗远皱眉沉声道。
右手神经被伤,对于一个拿手术刀的医者来说,等同于右手已废。
林邈好半晌没有说话。
她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抬手让他们出去。
“那位闹事的家属呢。”
她突然问道。
蒋木琛当时坐在后面的沙发上,听到这句话,“已经被拘留。”
“放了他。”
林邈偏头对着蒋木琛,一双桃花眼了无生机,却黑得发亮。
蒋木琛与她目光僵持着,好一会儿,他终是点头,站起身,“他们已经联系好了最好的康复治疗医生。”
“放心,你会...”
“我家里人知道吗。”林邈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知道,”
“你爷爷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林邈闭上眼,不再说话。
如果要问怨不怨,
林邈想,她是怨的。
就像那位闹事的患者家属,他至始至终都不会知道,他伤害了一个最优异的胸外科医生的右手。
他曾经剥夺过其他人的梦想选择权。
世上本就多是非,你错我不追究。
因为你也是个可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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