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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节 乌布林


  天似乎已经很晚了,谁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前面大概是乌布林了,我们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在乌布林休息一宿。

  没想到,到了乌布林以后,村子里静悄悄的、见不到一个人影。我们在村子里转了一大圈,他们村里的天津知青一个都没回来,男女知青宿舍的门上都挂着锁头。怎么办?

  “乌布林驻扎着部队!”有人想起了解放军。乌布林驻扎着解放军的一个连。对!找解放军去!

  我们找到了驻扎在乌布林的部队,敲开了门,一个解放军战士接待了我们。他把我们让进了屋。刺眼的灯光照得我们睁不开眼。与我们沙仁台相距仅四十里地,这里就有电。这里还驻扎着部队,有电灯。

  我们一五一十的讲述了我们的故事,希望能为我们解决今晚的住宿问题。很快,他就找来了连长、司务长等人。连长在确认了我们的天津知青身份之后,又找来了村长,村长为我们打开了天津知青男女宿舍的门。连长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们千万不要动人家的东西,我们当然是满口答应了。

  正当我们准备休息的时候,司务长来了。他问我们吃什么饭?此刻我们最想喝一口热水,暖暖身子。可是我们嘴上却不是这么说的。“不用了,太麻烦了。”

  “炊事员已经起来了。你们不是没吃饭吗?”

  “那就随便做点什么吧,什么都行。”我们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给你们做点热面汤吧,你们看好不好?”

  “面汤?那当然太好了。有一锅面汤就行了,其他的什么也不要了。谢谢您了!”

  我们把那三个女生喊来,告诉她们来这里吃饭。她们已经饿了整整一天了,一天水米没沾牙。

  刚刚抽支烟休息一会儿,面汤熟了。虽然炕是凉的,屋子是冷的,但喝着热乎乎的面汤,驱走了我们一天的疲劳。过了一会儿,那个送来面汤的战士,拿走了我们用过的碗筷和盆等等。他嘱咐我们好好休息,然后就走了。这个战士可能就是为我们做面汤的炊事员吧?

  吃饱喝足,困意就来了。送走了三个女生,我们赶紧休息了。

  转天一早,司务长来了。他来问我们早饭吃什么。我们的回答仍然是“随便什么都行。”

  “蛋炒饭可以吗?”

  “行!”

  这时,三个女生也来了。看看柯华的耳朵,没见异常。正在大伙儿说笑着的时候,炊事员端来了早饭。看的出,米饭里放了不少油,白米饭已经成了豆油的黄色。

  我们吃着饭,连长来了。我们告诉他,女生宿舍可以锁好门了。他到女宿舍看了看,锁好门回来了。我们很快吃完了饭,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司务长来了,他一来就问我们的伙食标准是多少,我们诧异的说:“我们知识青年哪有什么伙食标准?我们不知道。”

  “你们看啊!我们战士的伙食标准是每月15块钱,就是每天五毛钱。那么你们每月的伙食标准是多少钱呢?”

  “不知道。我们知识青年哪有伙食标准啊。”

  “要不就按10块钱算吧,你们看行吗?”我们同意了。他就算起了我们的伙食费。一个月十块钱,每个月按三十天计算,每人每天就是3毛3,那么每顿饭就是1毛1,……跟司务长结完了伙食账,我们分别与连长、司务长握手告别,并表示了感谢。然后我们就继续上路了。

  这里到我们的村子大约还有大约40里路。乌布林是我们村子最近的邻居了。这一路我们是由西转向北走。虽然天还是很冷,但希望在即,大家好像身上充满了力量。40里路很快就走到了。

  进了村,来到我们集体户。女生们也取走了她们的东西,回到他们自己的宿舍。奇怪的是,在我们之前回来的闫长福和陈爱康却没在宿舍里,宿舍里好像也没有住过人的痕迹。难道他们还没回来?先不管他们。我们找来了一些木材,把炉子点上。然后大家动手打扫了一下房间。

  烟筒冒出的烟,引来了老乡们的注意。很快就有几个老乡找上门来。这是我们集体户今年的第一批客人,我们当然得热情招待。

  知道这里的蒙族人不喜欢抽香烟,我们几个特意从天津带来雪茄烟招待他们。路上剩下的水果已经冻了,硬梆梆的咬不动了。但是这几位可能从没吃过水果的老乡们还是抢过来要吃。

  哇!太凉了!放炉子上烤烤。抽着雪茄烟,等着炉子上的水果烤热了。我们各自忙着收拾自己的东西,谁也无暇顾及他们。听到炉子上响起吱吱的声响,我们才回过头来。冰冻的水果被烤化了,吱吱的流出水来。可怜的苹果和梨被这一烤都变成了黑色。形状也变成像是漏了气的小皮球。用嘴一咬,“皮球”里面流出许多黏糊糊的水来,再咬,遇到了硬东西,原来是还被冻得硬邦邦的水果的核。

  东西收拾好了,我们从门口的柴火堆上抱来了许多柴火,烧了一锅开水。顺便也烧了炕。三个女生也来了。我们商量着做了午饭。虽然暂时没有肉,也没有菜。但我们每个人都从家里带了许多各种食品,足够我们应付这几天的。烧完一锅开水,又做了一锅饭,炕也烧的足够热的了。屋里的温度也上去了。

  饭后,我们大家都把自己的行李打开,把被褥铺在热炕上。下午,我们各自去了与自己关系密切的老百姓家。我给僧格仁钦带来一瓶酒,正好给他送去。晚上,他们一家留我在他家吃饭,我也就没有过多的推辞。

  僧格仁钦父子都非常能喝酒。但村里供销社的酒几乎从没有满足供应过,所以,他们家根本就不会有存酒。那天只有我带去的那一瓶酒,500毫升,勉强够僧格仁钦一个人喝的。

  据说以前供销社里酒还可以满足供应时,僧格仁钦曾有一次跟售货员打赌:一整瓶的酒让僧格仁钦自己喝,不许吃菜,要一口气喝光,中间不许停顿,喝完以后走路还不许晃。能够做到的话,那瓶酒白喝。僧格仁钦做到了。所以吃饭时我坚持不喝酒,把那瓶酒留给他们以后喝。

  饭后,我溜达着回到集体户,同学们有的回来了,有的还没回来。屋里的炉火烧的非常旺,炉子上水壶里的水哗哗的开了,女生们正忙着将水灌进她们的暖水瓶里。过一会儿她们又回来了,她们要抱些柴火去把她们的炕烧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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