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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节 边防线


  今天,确照日要我们三个一起赶着羊走。我们一边赶着羊群走,我一边在羊群中寻找,寻找那只身体里有硫酸铜的那只羊。

  找不到,我就问确照日。确照日告诉我,那只羊早已痊愈。现在已经不可能在羊群中找出它来了。原来这硫酸铜还真有这样的功效。

  说着话,我们来到了一个地方,这里有一个大大的坑,直径足有十几米。坑里放满了不少混合了六六粉的药水,使得坑里的水都变成了乳白色,并且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六六粉的气味。坑的四周用树枝条编成的篱笆围起来,只留下两个供羊群进出的口。

  我不知这是要干什么。问确照日,他却说:“你甭管,看着就行了。”

  我看到,其他的羊包也都来到此地。到底是要干什么呢?谜底马上就揭晓了。

  确照日要求我们三个人一起把羊往坑里赶。这六六粉的味道可不是什么好味道,呛鼻子。羊儿也怕呛啊,千方百计地不肯下去。我屏住呼吸,配合着哈斯木与确照日,齐心协力,终于把这些羊都轰到了坑里。

  直到此时,确照日这时才告诉我,这是给羊洗澡,用六六粉消毒。所有的羊每年都要洗。

  羊儿在那坑里‘旅行’了一圈以后,一个个急急忙忙的爬出来,向出口奔去,带着满身的六六粉和呛人的气味。出来以后,一个个不约而同的站在那里用力的抖动身上的羊毛,似乎要甩去粘在身上的六六粉。

  不知这几天确照日和哈斯木总在商量什么,很神秘的样子。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确照日告诉我,搬包。哈斯木已经在放羊走之前把自己的行李捆好了。

  对搬包已经习以为常的我,把炊具放到箱子里,捆好自己的行李,就动手拆包。七手八脚,很快就把包拆了,装到了车上。

  我赶着牛车,确照日骑马在前边领路。走了约有十里多地了,确照日还没有停下的意思。这时我发现哈斯木也赶着羊在我们附近的山坡上与我们并肩前行。

  眼前出现一座大桥,确照日骑马向桥边赶去。桥头有边防军站岗,不许我们过桥。还有许多人在那里围着几个边防军战士在说着什么。

  这时,远远的来了一群马,风驰电掣的向这里跑来,径直向桥头冲来,并且飞也似地冲过了桥。我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切,居然没有注意到哈斯木已经把羊群也赶到了桥头,并跟随在马群的后边,乌压压的占据了整个桥面。接着,羊群呼啦啦的也拥过了桥。哈斯木赶紧随着羊群也过了桥。

  我的牛车也来到了桥边,在我的前边已经来了许多辆牛车了。我估计那应该是那个马包的牛车吧。几个人正在跟那几位边防军战士争论着什么,一个战士伸手拦住了我们的牛车。

  我把牛车停下来,慢慢走向那群人,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毕竟我也是这里的一份子,我也应该有发言权。

  只听一个边防军战士说:“你们稍微等一等,我们领导马上就到。”又听有人大声喊道:“那有人过来了。是不是你们领导?”

  只见桥对面过来一个骑马的军人。这也许就是他们的领导吧。

  我们这一群羊过去了,后边又赶过来了一群牛。哞哞的叫着,很快也来到了桥面上。牛群的后边又是一群羊。只听一个声音大声说:“你们谁是负责人?过来一下。”

  负责人?我们这里哪有负责人。套包大也只能对自己的一个包负责,这么多包,谁能负责?可能是有人将这种现状对那位领导讲了,他转而要求各个包的套包大都过去。

  我们的哈斯木当然也得过去。可是他已经过了桥。在大家的召唤声中,他过来了,马上就让确照日过去替换他。

  我一直坐在牛车上,等待结果。渐渐的大家静了下来,只有牛羊的蹄子踏在桥面上的声音以及一些牲畜的叫声。我听见一个边防军战士在说话:“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紧跟着是许多人的声音:“别着急,我们数数。你、你是马包的。你呢?哦,羊包的。你、哦,牛包的。几个马包?就你们一个。几个牛包?哦,也是一个。羊包呢?数数……1,2,3……5。一共五个羊包。好了。一共是五个羊包,一个马包,一个牛包,总共七个包。”

  “那你们一共多少人呢?”还是那军人的声音。

  “我算算……每个包俩人,是十四个人,加上羊包有一个知青,是十五个人。一共十五个人。”这是大家七嘴八舌的声音。

  “还一个问题:你们准备在这里待几天?”

  “那哪有准儿。也许待上一个月,假如时间短,也许就只待个十天半个月。”

  “不行!”这声音非常坚决。“最多允许你们待一个星期。还有,你们是不是一个单位的?属于哪个单位?必须写下来。每个人都得在这签字。”

  大家一听都有些为难,“可是我们写不好怎么办?很多人都不识字啊。”

  “你们这里不是还有知识青年是吗?他在哪儿?”军人的声音。

  大家赶紧喊我:“哎!你快来一下。有事。”我只好从牛车上下来,从容不迫的走到那几位军人的面前,“有什么事情?说吧。”

  “你们的哪个单位的?”他问我。

  “我们是人民公社的社员。”

  “什么公社?”

  “乌兰毛都。”

  “来,你把这些都写下来,来,写在这里。”他指着一张白纸对我说。

  我在那张纸上写下了我们的公社的名字。那当兵的又说:“你们是哪个生产队的?”

  “我们是沙仁台的。”我对答如流。

  “也写在这儿。”他指着那张纸。

  我在那张纸上写下了‘沙仁台’。他又问我:“你叫什么名字?也写在这。”我又在那张纸上写下我的名字。然后我问他:“我可以先走了吗?”

  “你可以走了。记住,一个星期必须离开。”然后这个军人向着大家高喊“大家都来,都在这里签名。”

  我回到我的牛车上,自顾自的赶着车走了。大家也都走过去,依次在那张纸上签名。有人不会写字,就叫他们的伙伴代替他们写。我跟大家都不熟悉,趁早走人,免得给自己找麻烦。

  在桥的那边,哈斯木在等着我,他已经在桥那边选好了扎包的地点。

  晚上,确照日告诉我,这座桥是边防线的第二道防线。我们现在已经穿过第二道防线,前边就是真正的中蒙边境了,那里还有一道边境线,也是最后一道边境线了。边境的对面就是另外一个国家了。我心里有些激动,又有些惶恐。

  确照日说,这里平时几乎没有人烟,只有这些边防军。基本上也没有牲畜来这里吃草,所以这里的草比其他地方都好。所以,在这里,羊就可以长得更肥,长得更快。

  当我告诉他们部队那个领导只允许我们在这里住一个星期时,确照日说:“管他呢,只要我们过来了,那就到时候再说。到时候他不赶咱们,咱就装傻呗。哈哈!”说完确照日大声的笑了起来。他又用蒙语对哈斯木诉说了一遍,然后俩人一起大笑了起来。

  转天一早,我站到山上向四外瞭望,见西北面那座山像是一道城墙,横在中蒙两国之间。远远地看见山上有一座像是炮楼样子的东西。有时候隐隐约约看到有人在巡逻,距离太过遥远,看不清是哪国的边防军在巡逻。

  现在,天气已经很热了。不过这里的气候很奇怪,白天非常热,尤其是在中午时分更是热得出奇。而到了晚上,我还是照样要盖棉被,而他们蒙族人依旧盖的是皮被。

  晚上睡觉前,确照日对我说:“我们俩明天砍点柴去吧。这儿的树林密,柴火好砍。咱们屯子边的山都秃了,人们都快把树砍光了。”我点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吃过早饭就赶着牛车上山了。这里的树林子的确是大,跟书上描述的原始森林差不多。越往树林的深处走,光线越暗,温度也越凉爽。

  这里的地上有许多死树七扭八歪的躺在那里,有些树干上长出了一些菌类植物。确照日告诉我这就是木耳,我问他这东西怎么加工,他不知道。想想即使摘了回去不会加工等于没摘。

  我还听说猴头蘑菇就生长在树上,并且一长就是两个。我向树上到处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到几个,搜索的结果全都是失望。

  我还听说鹿在这个季节要脱角,虽说它们脱下来的角不如鹿茸值钱,但是据说一个大的鹿角也值好多钱呢。所以我也在地面上到处看,希望寻找到鹿角。

  猴头蘑菇没有找到,鹿角也没找到。我们说说笑笑不慌不忙的砍了满满一车木柴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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