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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节 餐车遇险


  发现了这个秘密,我再也不下车了。我把腿盘起来,把两只脚压在腿下边,用皮袄紧紧的盖住腿,这样感觉就好多了。以后无论上山、下山,我都拒绝下车。

  车老板不干了,上山时非要我下车。我坚决不下,车老板说,上山时,马的负担太重,所以要你们下车。我坚决的说:“我就不下车,你心疼你的马,那就你下车,我来赶车。”车老板无奈,只得允许我坐在车上。

  到了特门,刘赶趟依旧是那样的热情,同学们跟他都很熟悉,热情的和他打着招呼。刘赶趟做饭的速度依旧是那样快。我们和车老板在一起喝了点酒。得知我们要在此住一宿,在我们吃饭时,刘赶趟出去为女生们张罗住处去了。

  刘赶趟好长时间才回来。他告诉我们,我是去给那间屋子烧炕去了。此时我才知道,原来这里还有另外一间房,供人多时或者女人们住的。刘赶趟说:“那屋里行李都有,女生们晚上可以住那里。”

  我们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请他喝酒,被他拒绝了,我们也没有过多的让他。吃饱喝足之后,大家就睡了。女生们都被刘赶趟带走了。

  第二天凌晨,刘赶趟早早地就把我们叫醒了。车老板到后院的牲口棚里牵来了马匹,套好车。我们把自己的东西装上车,继续上路了。

  不到二十里路,马车很快就到西口了。下了车,卸下我们的东西,马车回去了。火车来了,我们上了车。开车以后,我们到餐车吃了早餐。下午,白城到了。

  在这里换乘去天津的火车。直达天津的火车已经满员,我们只好又一次绕道沈阳。拥挤的火车上,人挨着人,拥挤不堪。不用说坐了,就连站的地方都没有,有的人就钻到座椅下边。我们大家也被挤得七零八落,互相失去了联络。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站脚的地方,两边都是人,挤得丝毫也不能动。歪着身子站了不知多久,站得脚累了,我想动一动脚,左脚刚刚抬起来就放不下去了,已经被别人的脚把位置占上了。没办法,我只能用一只脚站着。

  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旁边座椅上的一个人提出要跟我换一换,他站会儿,让我坐一会儿。我以为是好事,就答应了。费尽百般周折,我俩换了过来。坐下以后我发现,坐着并不比站着舒服,被旁边站着的人挤得只能歪着身子坐着,一动也不能动。

  时间就在这艰苦的忍耐下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该吃饭了,我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乱叫了,我以此为由要那人还坐到这来,我则踩到椅背上,手扶着行李架,慢慢地向外走。走到车厢的一头,我瞅准时机钻出了车厢。

  怎么样能够到达餐车呢?路程是这样的‘遥远’,路途是这样的艰辛。火车停了下来,是一个小站,我趁机逃离拥挤的车厢,走下车,向餐车的方向跑去。

  挂着白布帘的就是餐车,我向车门口看,车门没开。看看旁边的车门,也没开。怎么办?汽笛长鸣一声,火车就要启动了,回去,来不及了,我陷入了绝境。

  眼看着火车慢慢的启动了,万分无奈的我踏上了旁边那个没有开着的车门口的金属台阶,双手牢牢地抓住门旁的两个扶手。

  火车开动了,越开越快,只觉得背后吹过呼呼的冷风。我不敢向两边看,两手死死地抓住扶手。后悔啊!自作聪明的举动使我陷入这样的绝境。不知这站有多长,火车什么时候能够停下来。现在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忍耐了。

  好在这一站并不长,火车慢慢的停了。大概是有人在车上见到了我的危机场面,通知了乘务员,火车停下以后,乘务员把餐车的门打开了,我终于来到了餐车上。

  吃了饭之后,我再也不敢走出车门,沿着拥挤不堪的通道一点点的向回挤。在通过两个车厢之间的门口时,一个女列车员手拿扫帚和簸箕也要进那道门。但是门被车厢内满满的乘客挤得没有一丝缝隙。

  我用力的推门,不久,门终于被我推开一道缝,我迅速的侧身挤进门。很快,我的身体也被车厢里的人群挤在门上。那个乘务员没有进来,她一下一下的用力推门,门一下一下的撞击着我的身子,我身后都是人,我无处可躲。我被她这种不礼貌的行为激怒了,大声喊道:“你要干嘛?不要撞我,你进不来,车里人都满了。”

  “你出来,我进去。”她也对着我喊。

  “为什么要我出去?”

  “我是乘务员。”她理直气壮的喊道。

  我气愤了:“你以为你是乘务员就有特权了?我问你,这火车是为你开的,还是为我开的?”

  她哑口无言。转而低声哀求我:“我得扫地,麻烦你让我进去。”

  既然她知道错了,我也就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把身子向后用力挤了挤,勉强把门打开一道缝,让她挤了进来。车厢里挤得几乎密不透风,别说扫地,她连过去都不容易。当啷一声,簸箕和扫帚被挤掉到了地上,簸箕里原先的一些垃圾也撒到了地上。我幸灾乐祸的说:“我跟你说什么呢,你扫不了地。回去跟你们领导说吧,别扫了。”

  她委屈的使劲弯腰捡起地上她的工具,悻悻的又挤回了门外。我不能停在这里,我的东西都在前边车厢里,我必须回到我原来的车厢。我继续用力的向前挤,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挤回到我原来的车厢里。

  经过十多个小时,我们来到了沈阳。这一路挤得我们浑身都是汗,下车以后最想喝口水。我们大家集合到一起,走出车站。

  车站前有一个饭馆,我们走了进去。在这严冬季节,这里居然还有啤酒卖,我们当然不会放过这解渴的机会,我们大家买了二十碗啤酒。

  啤酒端来了,摆了满满一桌子。大家急不可耐的端起就喝,哇!凉的咂牙。没办法,只好小口小口慢慢的抿。无论如何算是解渴了。

  吃饭可让我们为难了。大家问服务员有什么饭,答曰:“只有水饺。”

  “什么馅?”

  “大粉。”

  “什么是大粉馅?”

  “就是粉条。”服务员有些不耐烦。

  “那面呢,什么面的?”

  “黑面。”

  “黑面?没有白面?”

  “白面?整个沈阳市哪有白面?”女服务员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似乎我们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走,到别家去看看。走到下一家饭馆,面条,黑面的。再下一家,包子,黑面大粉馅的。无奈,真的是无奈啊!算了,黑面就黑面吧,大粉就大粉吧,将就吧。

  总算平安的到达天津。各自乘上去向不同的公共汽车,各自回到自己的家。

  家啊家,天津啊天津,我又回来了!只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不再回去了,可以像这里的许多人一样,在这里工作,在这里生活。

  爸爸妈妈的高兴劲依旧如同以前;街坊邻居们表达的热情也还像往年;邻居家的女孩已经长大,不会再因为我的皮袄的味道而大呼‘羊肉铺子味’了;弟弟妹妹又长高了,与胡同里同龄的孩子们打成了一片。那些孩子们都放寒假了,也相约着来家里看我。不苟言笑的姐姐早已回家,默默地替妈妈担当起了做饭的任务;二弟还没回来,军队的管理方式,纪律是非常重要的。

  妈妈照例为我准备好了一身干净的内衣裤,命令我先去洗澡。

  妈妈经不住车间领导的软磨硬泡,已经办理了退休手续,用小妹妹的话说:“我们家现在没有一个有正式工作的了。”爸爸还在教育局那个仓库里看门,那叫做‘补差’,风里来雨里去,每月有二十九块七毛钱的收入。爸爸托教育局的人给妈妈也找了一个补差的工作:给学校新做的课桌椅刷油漆。每月也只有二十二块多钱的收入。

  妈妈对这工作还算满意,感觉活不算累,只是油漆味太大,戴了口罩就好多了。

  我们的同学们都回来了,大家三天两头的聚在一起,聊天、逛马路,要不就是互相串门。我与郑洪的协议依然有效,只不过这次把地点换在了和平餐厅,还是五块钱的标准。舒舒服服的吃饱喝足,出来逛一逛劝业场、和平路。心满意足的回家。

  闲来无事,我装了一台矿石收音机。

  我家在二楼,无法上到楼顶上去装天线,我就设计了一个室内天线。我找了一点儿胶合板,做了一个小盒子,作为矿石收音机的外壳,我还给它刷上了白油漆。收听效果还不错,只是只能收听一个台的节目,那也很好了,我非常满意。

  我家有一台收音机,是五个灯的,放在了父母睡觉的屋子里,我睡觉的这一间屋里有了这个矿石收音机,闲暇时也可以听听广播了。唯一的缺点是必须用耳机听,且只可以一个人听。即使这样,爸爸妈妈还是很满意。

  喜欢打扑克的眼镜赵,仍然没忘记到我家来打扑克。今年眼镜赵从家里领来两个据说扑克打得很好的他的邻居,跟眼镜赵配成一拨,我们同学之中选派了三个‘高手’出战。

  扑克大战进行了整整一天,最后以我方的惨败告终。对方像是职业牌手,他们的实力实在是叫人佩服。

  由于现在弟弟妹妹们都是就近入学,所以他们有许多同学就是我们的邻居。这些同学加邻居的小朋友们像是要踏破我家的门坎,那是因为我家里挂的那个小黑板,他们得知我回来了,放了寒假的孩子们都想听我给他们讲讲课。

  邻居陶阿姨没有文化,但为人非常爽快,现在在居委会里工作。说话经常自相矛盾。胡同里有一位妇女,人称‘老舅母’,一次,陶阿姨说了这样一句话“老舅母的爷们……”,引起小弟弟的暗笑,陶阿姨不明白他为什么笑,小弟说:“老舅母的爷们不就是老舅吗?”陶阿姨这才醒悟过来,不好意思的笑了。

  她有五个女儿。大女儿只小我四岁,下边依次是二女儿和三女儿,四女儿与三女儿的年龄差距比较大,最小的小五只有一岁,话还说不清楚。他总想生个儿子,但终于没有成功。在生下第五个女儿之后,无奈的承认了失败,也宣布不再生育了。

  她没有工作过,他的丈夫在钢厂工作,收入比较高,据说她的婆家当年在南方是开首饰店的,家里有一些积蓄。她丈夫是家里唯一的儿子,他们夫妇与她的公婆住在一起。

  她家的三个上学的孩子都放假了,她利用在街道工作的方便条件找了一个扎鞋帮子的活,她和她的女儿们一起干。每扎一双可得收入三分钱。为了多一些收入,她又买了一台缝纫机,两台缝纫机四个人轮流干。

  我从内蒙回来以后,妈妈希望我也能干这个活,一来给在家里无所事事的我找点事干,二来也可以给家里增加点收入。妈妈跟陶阿姨说了以后不久,就把活拿来了。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时间逛商场、遛马路了,我把我的闲暇时间都奉献在了缝纫机旁,不但给家里挣了钱,我还学会了使用缝纫机。

  几天后,二弟也回来了,他可不愿意干这活,他认为这不是男人干的活。姐姐在家只是做饭,其他就是到处逛逛,她不愿意坐在缝纫机旁。她似乎没有什么朋友,几乎没有见到有朋友来拜访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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